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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朝露放柔了擦臉的速度以及力道,“大家很快就會回來了?!?/br>
    無人傾訴的喜悅訴說于藍(lán)眼的黑貓。

    哪怕被朝露識破了偽裝,艾利歐仍舊偽裝成真正貓咪的模樣,“喵?!?/br>
    “……”朝露思考半秒。

    突然,她的手穿過艾利歐小黑貓的腋下,一把把艾利歐抱了起來,“小貓咪叫這么大聲干什么!”

    “小貓咪叫得這么大聲就是想要mama親親了對不對——”

    “啵唧!”

    “啵唧!啵唧!啵唧!”

    艾利歐的藍(lán)眼中顯露出幾分人性化的驚恐,仿佛下一秒就能炸毛成為飛貓。

    “不要反抗了,反抗也是沒用的哼哼,你越抗拒我就越興奮!”朝露抱住艾利歐在床上翻滾了一圈,“嗷、疼……”

    然后成功撕裂了傷口。

    艾利歐:宇宙,貓貓,震撼jpg

    嘗遍了星神吸自己的感覺的朝露:啊,無法反抗的艾利歐好可愛,貓貓果然是想要我親親。

    “……喵——!”艾利歐慘敗于朝露對黑色貓咪的愛,發(fā)出了慘叫。

    *

    對于仙舟人來說,打仗打個十年百年都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朝露參加的兩場戰(zhàn)役算是極速閃電戰(zhàn),主要目的在于討伐豐饒孽物,但這次的戰(zhàn)役是豐饒民聯(lián)手企圖奪回羅浮建木的大型進(jìn)攻,因此戰(zhàn)況一直焦灼。

    隨著時間推移以及戰(zhàn)爭缺口的越發(fā)吃緊,朝露的養(yǎng)傷仍舊沒有收尾,她察覺到了某種端倪。

    距離豐饒民偷襲羅浮艦隊一個月后,玉兆再次振動。

    朝露本以為是鏡流發(fā)來的消息,便拿起玉兆,但這次是向整個羅浮播報的群體消息。

    玉兆的投屏毫無征兆的亮起,淡藍(lán)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朝露鎏金色的眼眸之中。

    這次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簡單的一行字。播報完畢就結(jié)束。

    【豐饒令使倏忽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請諸位提高警惕,這次的戰(zhàn)斗非比尋常?!?/br>
    “……”朝露終于知道了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

    ……

    “……”是錯覺?

    不、絕對不是錯覺。

    朝露掀開被子,足尖接觸到冰涼的地面。

    她穿好鞋,離開了病房。

    *

    醫(yī)士:“哈?!你要離開丹鼎司?!我不同意!你的傷口總是反反復(fù)復(fù),潰爛后又重新長好,這代表你的組織與豐饒的賜福正在對抗,在這種時候不在病房好好待著,你想干嘛?!”

    朝露的手押在桌上,“但我的狀態(tài)和其他仙舟人不一樣……”

    醫(yī)士皺起眉頭,五官皺得全部黏在一起,“對。的確是我們沒能攻克的疑難雜癥,但就是因為這樣你才——”

    醫(yī)士的目光凝固在朝露的臉上良久,“算了,你的親人在哪里?”

    朝露搖搖頭,“我沒有家人,是被收養(yǎng)的?!?/br>
    醫(yī)士連帶病歷本一起拍在桌上,“那就叫你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來?!?/br>
    朝露的行動有所滯澀,干巴巴地說道,“養(yǎng)父母很忙,在地衡司工作,這種時期不能……”

    醫(yī)士:“你這姑娘怎么這么死腦筋?!得了,你不爽叫人來我就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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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辦,醫(yī)士不允許她出門。

    但那種感覺絕對不是錯覺……

    被某種不可視之物盯上的感覺,還有在戰(zhàn)斗途中突然僵持起來的戰(zhàn)斗狀況。

    說是沒有外力干涉是不可能的。

    而這種將實力放在天平兩端,暗中調(diào)和、讓雙方勢均力敵的能力,像極了令她遭受厄運的罪魁禍?zhǔn)住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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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露:所以。有辦法嗎,景元?】

    【景元:你還真是拋給我一個大難題……】

    【景元:但你所說的“感知”確認(rèn)無誤?】

    【景元:沒有半分誤差?】

    現(xiàn)在還能勉強(qiáng)聯(lián)系到戰(zhàn)事的前方,但若是陷入激戰(zhàn),朝露和景元一定有一段時間沒辦法通話。

    【朝露:我不確定,但我不能坐視不管?!?/br>
    【朝露:我是居住在羅浮的仙舟人?!?/br>
    良久,景元才發(fā)來一條訊息。

    【景元:照顧好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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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利歐?”朝露轉(zhuǎn)身,看向被風(fēng)吹動的窗簾。

    那里并沒有一只嬌小黑貓的影子。

    朝露似乎有所預(yù)感,上前撫摸窗臺,摸了一手貓毛。

    漆黑柔軟的絨毛殘留在朝露的手心,朝露把掌心攤平,黑貓的毛發(fā)便隨著微風(fēng)散去。

    朝露左右張望,沒有看見艾利歐,只好遺憾的收會視線。

    將大量的止痛劑裝進(jìn)儲物袋中,朝露看了眼自己久居的病房,毫無征兆的離開了丹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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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你就不管不顧的來了?”

    景元和朝露兩個人一個跪左邊一個跪右邊,仿佛夫妻兩人拜高堂似的低著頭,朝露頓了一下,猶豫了很久。

    然后抬起一張絕對真摯的臉,“嗯,不來我會后悔……”

    鏡流:……

    血壓值在瞬間爆棚,她用劍身壓住自己完全不省心的首徒的顱頂,“你就不能把傷養(yǎng)好了再來?。俊?/br>
    景元:“師父消消氣師父消消氣!”

    白發(fā)青年在軍帳內(nèi)部護(hù)住朝露,“朝露她也是對羅浮一片……”

    鏡流猩紅的眼睛瞪了景元一眼,“景元,你不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