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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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和穹拍案而起,“既然對方是變態(tài),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和祂對峙了!” 朝露思索片刻, “難道說……你們也想和祂一起玩play……” 三月七:。 穹:“哪種……” 穹還沒把“哪種play”的問句說完,三月七就果斷干脆的捏住了他的嘴。 “哈、哈哈……”三月七維持著笑容, 只是這笑容里面有幾分勉強與尷尬,“既然是你們之間獨特的玩法,祝你們玩得開心……” 總之怎么玩都可以,血不要濺到他們的臉上?。?! 不是很想知道星神和朝露之間詳細的play! 朝露有些遺憾和可惜。 不,或許是現在的她腦袋已經有點暈暈乎乎的,沒辦法分清楚情況了,所以她的話語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好吧……雖然我覺得祂的play雖然有點過分,但其實不至于要命,所以大家應該可以承受……” 畢竟真正能把人弄得死去活來的對象還要看毀滅星神那一掛的。 三月七死死拽住穹想拎起棒球棍與阿哈決斗已報模擬宇宙之仇的手,“已經很可以了!謝謝盛情邀請但我們都不是很想去!” 她努力朝旅館的右方努嘴,“祂朝那個方向去了……!” 右邊……朝露記得白日夢旅館右側的走廊盡頭有一條狹窄的小道。 她點了點頭,對三月七道謝,便離開了房間。 朝露沒離開多久,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穹與三月七之間的爭斗因為門扉傳來的動靜而暫時停止,當他們看清門外的人,才猛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砂金?” “星際和平公司的家伙?” * 朝露沿著白日夢旅館的道路向右方前進。 尋找阿哈的路途中,墻壁與地面充斥著亂七八糟、形似孩童惡作劇般的涂鴉。 朝露身體的疼痛感已經減輕到幾乎沒有感覺的地步,但取而代之的是輕飄飄的腳步與越發(fā)沉重的腦袋。 這種感覺她相當熟悉,因此并不驚惶。 朝露的腳踩在了白日夢旅館的地毯,噴漆的數量越來越多,她一邊覺得“這一定會給旅館的工作人員增添很多麻煩”,一邊沿著阿哈給予的涂鴉信標前進。 腳下的道路越來越崎嶇,變得七扭八歪。這正是夢境不穩(wěn)定的證明,朝露即將從匹諾康尼這個盛大的夢境中醒來。 但在那之前—— 沿著旅館的走廊,幾乎抵達盡頭,朝露在最后一個拐角處看見了煙花噴漆與散落在地表的禮花、紙屑。 但由于夢境即將結束,就連地表絢爛的彩色,映入她眼中的時候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對此早就有了預感,位于最后一個拐角,朝露的腳步拐了個彎,在狹窄長廊的盡頭,她終于看見了靜靜站在盡頭、手拿一罐噴漆的金發(fā)少年。 祂的眼眸一如既往,即便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也閃閃發(fā)光,在暗處窺伺他人之時仿佛隱匿在暗處、玩弄草食動物的獵手。 祂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朝露的手伸出,指尖觸碰到拐角處的墻壁,距離行至盡頭的走廊只有區(qū)區(qū)一步之遙。 但就是在這一瞬間,夢境開始崩塌。 由于現實的意識已經不足以讓朝露支撐她在匹諾康尼的意識體,她的指尖如同紛亂的色塊開始逸散。 朝露伸出的手停留在原地,在少年的視線轉過的一瞬間,朝露的身影從匹諾康尼完全消失。 在拐角處只留下被地毯與油漆掩埋的一根灰藍色羽毛。 距離匹諾康尼的諧樂大典盛宴開啟,還有24小時。 * 依舊是強烈的不適感。 朝露醒過來,發(fā)現周身的環(huán)境不像是某個星系,更像是某種巨型動物的胃袋之中。 四周是如同心臟般搏動,充斥著猙獰猩紅的柔軟rou塊,伴隨著呼吸或是心跳的起搏收縮與膨脹。 一來到現實,暈眩感就越發(fā)強烈。 朝露原本想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卻被一雙蒼白的手擁進了懷中,兩條灰白的堅硬雙臂環(huán)繞在朝露的腰際,顫抖的雙手因為恐懼不斷戰(zhàn)栗。 脖子傳來一種微妙的不適感,但并不是疼痛,而是某種rou塊被針刺擠開,傷口正在緩慢愈合的微癢,“……塔伊茲育羅斯。” 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漫長,“塔伊……?” 朝露換了個叫法。 很明顯,這種叫法只對聽得懂人話的智慧生物有用,繁育星神根本不明白兩種稱呼之間的區(qū)別,但是擁抱朝露抱得更緊了。 酸甜的香氣從未比這一刻所迸發(fā)出的香味濃烈,即便是在某種生物的體內,朝露仍舊能嗅到那種鮮明馥郁的香氣,帶著一點腥甜的味道,如同母親喂養(yǎng)孩童的乳氵汁。 但朝露相信不會有哪個mama在剛出生就給自己的孩子投喂熱帶水果味的酸奶。 祂在害怕…… 朝露敏銳的意識到,曾經吞噬過無數個星系,將銀河也當成繁育的蟲巢的星神在害怕。 祂在恐懼自身的消亡。 朝露坐在塔伊茲育羅斯形似蛛身的本體上,通過外骨骼所反射的冷光,她看見自己的手臂通紅,如同被燒傷后的傷痕。 按理說,被燒到這種程度應該會感覺到痛,這也是先前灼燒般疼痛的由來。 朝露的手放在繁育星神的外骨骼上,“是你給我注射了信息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