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神奇地理解了惠的意思：“就是說面板屬性都沒問題，mp變多了，hp卻莫名其妙地灰了一截對嗎？”并且就算反饋bug也檢查不出來任何debuff，糟透了。

    姑且隨他這么解釋吧。

    “沒法徹底分離的話遲早會死……但要想耗盡它除非抽干我的咒力，恐怕一樣會死?！?/br>
    伏黑惠停下來，低著頭似乎有些別扭。

    “……不過，我現(xiàn)在沒打算放棄?！?/br>
    “所以原先果然還是有嗎？”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了，伏黑惠難得示弱，詛咒之王灰飛煙滅，也沒有留下什么咒物，也就無法引出這股纏著他的咒力。“還以為已經(jīng)沒辦法了。”

    卻沒想到：兩面宿儺還活著。

    “這么說來，最麻煩的那個秘密反而可能是好事啊?！?/br>
    五條悟也是心大得很。

    ……

    五條悟爬回床上后，那邊漸漸沒了聲響，困意全無的伏黑惠卻睡不著了。

    是說半夜困得要死的時候正好是心防最弱的時候?qū)Π桑?/br>
    試試好了。伏黑惠想。

    “五條老師，愛宕山的咒靈異變究竟是怎么回事？”

    ……

    “惠想知道嗎？”

    五條悟的聲音倒是依然清醒。

    “那，我?guī)闳ヒ娔羌一锇??！?/br>
    第21章 愛宕山-其十三

    魔盒（下）

    你抱著石缽再度登上了愛宕山，沿著山路的石階拾級而上。

    夜風(fēng)清涼，月色溫和。

    你哼著歌繼續(xù)往上，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

    上川小姐的側(cè)臉正望向白茫茫的窗外。她蜷坐在旅館廉價的轉(zhuǎn)椅上，禪院直哉一伸腳就把人勾到了床邊。

    你在看什么？他問，外面有誰？

    上川搖頭不語，訥訥喊了一句直哉大人。

    畫面一轉(zhuǎn)，她又躺在床上倚在了他身邊。

    禪院直哉視線往下，一眼便找到了她腰側(cè)和腿沿上丑陋斑駁的傷疤。

    說什么“因?yàn)槭禽o助型，所以不適合戰(zhàn)斗”，果然又在撒謊。臉上的疤是因?yàn)榻谟羞^戰(zhàn)斗，身上的疤則證明了從前無數(shù)次出生入死的粗暴戰(zhàn)斗。這個女人才不是什么手不能提的輔助咒術(shù)師，看來那個強(qiáng)化精神的術(shù)式不光可以給別人用，也能直接作用于自身。

    你這樣可不行，禪院直哉挑剔地皺起眉，一個女人身上都是疤，實(shí)在太丑了——這樣不成體統(tǒng)可當(dāng)不了我的正室。

    不過強(qiáng)一點(diǎn)給我生孩子倒是不錯。

    臉蛋也長得漂亮……相貌是個難能可貴的基因，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運(yùn)氣不好長成甚一那副丑臉。

    但好歹睡過了，又是上川家大小姐，娶還是得娶。

    “我看你還是做我的側(cè)室吧。”他宣布道。

    不行的——上川連連反對，兩條手臂又搭上了他的肩膀：直哉大人，我要做正室，說好了的呀，直哉大人……

    禪院直哉想起來了，好像是已經(jīng)簽了婚姻屆。

    沒辦法，也行吧。

    但他還是拿捏著擺出了臉色：好吧，我勉強(qiáng)同意你做我正室。但你以后要聽我的話，走在路上要跟在我身后三步，碰到什么意外就好好輔助我，我會順便照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今年趕緊給我生個嫡子，做不到的話明年就得添幾個側(cè)室了；咒術(shù)師的工作就別做了，都給我這個家主做正室夫人了，沒必要再那么辛苦去拋頭露面；順便把東京那邊的關(guān)系也斷干凈，尤其不準(zhǔn)再跟五條悟來往……

    好的呀，都聽直哉大人的，不想嫁五條家，我要嫁禪院家——上川鉆進(jìn)他懷里這么低聲細(xì)語道，禪院直哉的心都飄飄然地膨脹起來。

    還有……對了，以后不用再吃花瓣了。他干脆把上川一直以來的小秘密也順道揭穿了：想偷偷把嘴里變香一點(diǎn)嚼口香糖也是一樣的，你真是笨得要死。

    ——口香糖有甜味，會被以為是吃完東西沒漱口，太失禮了呀。

    ——沒關(guān)系，我喜歡甜的。

    他喜歡甜的東西。

    雖然不至于夸張到四倍甜度，但總之也是個甜口。

    口袋里似乎還有一顆忘在那很久了的糖，禪院直哉沒來由地想起。

    很久前撞破上川小姐食花飲露的真相后，心血來潮想著裝作碰巧給她一顆糖的話，那女人說不定會感激涕零地在心里大呼幸運(yùn)。然而有一陣子沒見后這事就忘在了腦后。畢竟只是個女人，不可能一直放在心上。

    他忘在口袋里的東西禪院家的下人是不敢隨意清理的。只能在換洗前取出收好，待洗凈的衣服送來后又再度放回。時間經(jīng)過了許久，那套羽織也數(shù)次濯洗，糖卻留了下來，一次次被發(fā)現(xiàn)又被忘記，一次次融化又變得堅(jiān)硬。

    正好有顆糖……

    “可以給你”——他原本想說。但仔細(xì)一想，那身衣服在淋雨后早就換了。旅館的鄉(xiāng)下人自然沒有家仆來得妥帖，估計(jì)已經(jīng)把糖扔了。就算沒扔，浸過雨水的臟東西也是不能吃的。

    算了，等回禪院家再說……回去了給你一顆新的。

    他伸手，想要攬住懷中的未婚妻，卻只摸到冰冷的空氣。

    禪院直哉睜開眼。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

    愛宕神社。

    地神龕里的愿器正散發(fā)著與你手上別無二致的瑩瑩白光。

    你蹲下身，將手里沉甸甸的石缽放在地上。白天的時候五條悟不光放回愿器還順帶修補(bǔ)了破損的“帳”——一級咒術(shù)師的禁制被提升到了特級，導(dǎo)致現(xiàn)在方圓百里除了他自己誰也別想再對愿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