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錦玉哼笑一聲,眼波流轉(zhuǎn),眉梢微微一挑:“這人好生無理,竟然闖入我們的雅間,攆他出去他反倒是硬要進(jìn)來,我這師兄便動手把他請出去了。” 賈璉苦笑一下,忙對這君瑟與隱離道:“薛兄弟吃醉了酒,無理之處還請勿怪?!?/br> 君瑟冷哼一聲,刀鋒似的眼光冷冷的看向薛蟠,沉聲道:“速速把人帶走,沒得污了我們的眼?!?/br> 賈璉倒是一愣,悄悄的撩著眼皮看了一眼君瑟,只道這人好生威儀,卻不知是何人,林表弟既說是師兄,想來也是君藝書院的學(xué)生了,看來來頭也是不小的。 “林表弟,我先帶薛兄弟回去了,等他醒酒后在設(shè)宴給表弟賠罪?!?/br> “卻是不用了,璉表哥慢走?!绷皱\玉不耐煩與他們扯下去,不管是賈璉還是這薛蟠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但凡與他們有了牽扯才是墜了名聲。 帶賈璉走后,君瑟微蹙著眉問想林錦玉:“這便是賈家的璉二爺?”語氣充滿了嘲諷。 林錦玉卻是一笑,狹長的眸子微揚,黑眸布滿了寒霜,薄薄的唇輕輕一挑:“你只道這是賈府的璉二爺,卻不知那呆子是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家主薛蟠?!?/br> -------------------------------------------------------------------------------- 第 12 章 且說那薛蟠自打見了林錦玉一面,便似害了相思病一般,茶不思飯不想,只心心念念那小美人,連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香菱都放到了一邊不加理會,倒是把薛姨媽唬了一跳,只道是害了什么病,當(dāng)下就去找她的jiejie王夫人尋個章法。 王夫人細(xì)細(xì)一聽,知道是自打與賈璉出去一回后便害了病,當(dāng)下就把賈璉叫來,細(xì)細(xì)的詢問。 賈璉乍一聽很是迷糊,不由苦笑道:“太太說的我好生糊涂,那日與薛兄弟吃過酒后就了府中,便是一同吃酒的也都是東西二府的兄弟們,在沒有旁人了?!?/br> 薛姨媽倒是急了,也顧不得什么臉面,只張口問道:“璉哥,你且同我說句實話,那日可有什么姑娘在?” 賈璉一驚,忙說道:“萬萬是沒有的,只是兄弟們一起吃酒罷了。” “那蟠兒為何口中叨叨著什么小美人,小仙童的?”王夫人微蹙起了眉宇,恨聲道:“不知道是哪個下作東西勾了蟠兒的魂,弄的五迷三道的?!?/br> 賈璉細(xì)細(xì)回想當(dāng)日,卻是真沒有一個女子在,而且薛蟠也一直是在雅間中,只除了……賈璉不想則以,一想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日林表弟說薛蟠闖入了他們的雅間,莫不是他犯了渾,把那林表弟當(dāng)成了伶人戲子一類的下作東西吧!這一想,賈璉頭上的冷汗竟然流個不停,只在心中暗罵,好個薛呆子,竟然如此沒有腦子,他若是真沖撞了林表弟,林姑父如何能繞過他去,怕是連榮國府都要惱恨上了。 說起來,賈璉其實也不大瞧得起薛蟠,只把他當(dāng)作酒rou之徒一起玩樂罷了,若是真論起親來,他自覺是與林錦玉更加親近,那林錦玉畢竟是他嫡親姑姑的嫡子,與他便是嫡親的表弟,有道是打折了骨頭還連著筋呢!那薛蟠又算的上什么,更何況林姑父如今圣眷在身,林表弟又是個不俗的,將來說不定什么時候能拉上自己一把,他又哪里犯得著把林表弟供出去,便是說了出去,人也只會說是薛蟠無理,又與林表弟何干,只是賈璉知曉他這二嬸的性子,向來都是個不講道理之人,他又何苦多惹這事端。 王夫人見從賈璉的口中也問不出什么一二,只揮手讓他下去,卻不忘囑咐一番:“以后莫要帶蟠兒去那些不著調(diào)的地方,沒得帶壞了他?!?/br> 賈璉在王夫人面前只有答應(yīng)的份,可背后,卻狠狠的啐了一口,就薛蟠那德行,還用得著他帶壞不成。 賈璉怒氣沖沖的回了院子,一甩簾子,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倒是把平兒嚇了一跳,忙道:“二爺這是做什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是在哪里受了氣不成?” 賈璉冷冷一笑:“受氣,在這府里哪個不給我氣受,原我才是那混人,沒得把別人家的爺們帶壞了?!?/br> “這話說的越發(fā)沒個章法了,哪個給你氣受了,你且說來聽聽?!蓖跷貘P一聽這話便惱了,不管如何,賈璉在她眼里還是個好的,若不然,她也不會整日的拈酸吃醋。 賈璉卻是沒給王熙鳳好臉子瞧,只冷笑道:“哪個?不是你的好姑媽又是誰?” “這話是怎么說的,我姑媽如何了?難不成她就是我姑媽不是你嬸子了?”王熙鳳眼睛一瞪,惱聲說道,她本就是王夫人嫡親內(nèi)侄女,心里自然也是偏心自己的姑媽,見得賈璉用這般語氣說她。 “我可要不起那么個嬸子?!辟Z璉冷笑一聲:“你且看吧!你那二個好姑媽早晚要惹出事端來。” 王熙鳳秀眉一豎:“這話是怎么說的,難不成你聽說了什么?” “我卻是不曾聽說,我哪里敢聽你二個姑媽的閑言碎語,沒得該說我辱了榮國府。”賈璉一甩袖子,沖平兒嚷道:“這么會子了,也不知道倒杯茶來,吃閑飯的不成?!?/br> 王熙鳳見賈璉這般說,心知他定然是聽說了什么,這下也顧不得生惱,只湊近賈璉,笑道:“你聽說了什么且說與我來聽聽。”說著,王熙鳳揮手讓下人們出去,只留平兒在一旁伺候。 賈璉眼珠子一轉(zhuǎn),一時倒是拿不定主意該說不該說,因他也是憑空猜想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