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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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九歲擇道統(tǒng),她想也沒想便一門心思選了劍修,并親自去劍林選了飛白劍——一柄銀色長劍。 可惜靈根有傷,即便有秦胥每半年滋養(yǎng)一次靈根,修煉時依舊劇痛無比。 也正因如此,原本已該升筑基境的軀體,因為靈根細(xì)窄難以承受過多靈力,只能困囿于煉氣境,一困便是三年。 直到她十二歲那年,岑望升至元嬰境,修界萬眾矚目,都道是“千年難遇的修仙奇才”。 與此同時,對她的質(zhì)疑也越來越多。 為了成為配得上那個少年的存在,她服下靈藥,忍痛拓寬靈根,終于成功升了筑基境,才堵住了一些人的口舌。 后來,再無需刻意打聽,玉麟少君招搖恣意的名號也時不時傳來。 或是萬宗試煉拔得頭籌,或是山下斬妖為人除害,亦或是與向來獨來獨往我自逍遙的魔修舉杯共飲…… 張揚的少年意氣如同一陣自由的風(fēng)。 那些都是關(guān)在深閨中的黛黛不曾接觸過的另一個世界。 她也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往后同那個少年成親后,她也可以當(dāng)個瀟灑修士,隨心所欲,閑游四方,與他成一對道侶,得盡自由。 可是,一切努力都在今日,在她的及笄宴上,化作一枕槐安,煙消云散。 ——因為她平平無奇,配不上他。 “黛黛,你不要太傷心,”千葉安慰她,“太墟宗如何說也是大宗,你父親就算為了宗門顏面,也不會輕易應(yīng)下岑望當(dāng)眾悔婚一事的。” 秦黛黛回過神,扯了扯唇,卻沒能笑出來。 房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千葉飛快合攏花瓣,隱入識海。 下瞬,秦胥推門而入,往日里冷淡的眉眼,今日多了幾分隱約可見的愧色。 “父親?!鼻伧祺炱鹕?。 秦胥凝著她,寬袖背在身后,俊朗的面龐無甚表情,一時未曾開口。 秦黛黛也便沉默著。 幾息過后,秦胥沉聲道:“岑望并非你良緣?!?/br> 秦黛黛緊攥的手細(xì)微地顫了下。 秦胥繼續(xù)道:“待他日修界宗門大比,萬千弟子匯于一處,屆時由你挑選,我若得空亦會親自為你再選正緣道侶?!?/br> 其意不外乎,岑望今日來悔婚一事,他代她應(yīng)了。 至此往后,她與岑望,再無干系。 秦黛黛的指尖因為用力泛著青白,過了一會兒又頹然地松開,神情怔怔的,像是這些年支撐著她的那根主心骨憑空被抽去了,空蕩蕩、軟綿綿的。 秦胥等了一會兒,到底顧慮著宴上的貴客,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父親,”秦黛黛叫住他,抬起頭,“什么條件?” 秦胥:“什么?” 秦黛黛一字一字清晰地質(zhì)問:“什么條件,讓父親如此利落地應(yīng)下退婚?” 正如千葉所說,太墟宗雖比不上神玄宮,但如何說也是大門大派。 神玄宮要退婚,自是可以的,但怎么也要靖華道君親自派人出面細(xì)談,絕不會如此草率。 “放肆!”秦胥不怒自威道,有一瞬間大乘境的威壓直壓得秦黛黛幾欲跪地,但幸而他極快地收了回去,掃了她一眼,“今日各宗門皆因你及笄來此,收拾妥當(dāng)后便出去,不可失了分寸?!痹捖浞餍潆x去。 秦黛黛站在原處,臉色蒼白,掌心出了一層薄汗。 不知過了多久,她垂下眼簾自嘲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穿過玉石砌筑的長廊,便是印有法陣圖案的庭院,一個穿著白色緞袍的清秀少年不耐煩地等在那兒,手中轉(zhuǎn)著一枚玉佩,額間是鮮紅的鹿角狀印記。 只一眼便讓人認(rèn)出,是岑望今日所騎的靈獸化形。 “你終于出來啦!”少年看見秦黛黛,眼睛一亮,飛快地跑了過來,將玉佩塞給她,“這是我們少君給你的?!?/br> 秦黛黛看著他:“玉麟少君這是何意?” 少年眉梢一挑,與有榮焉:“我們少君心善,說退婚之事提得匆忙,這玉佩你拿著,他日若你有事相求,可以拿玉佩去尋他,他會應(yīng)你一件事?!?/br> 秦黛黛終于看向手中的玉佩,青白色的環(huán)形透玉,以金絲紅線勾纏,沒有靈氣,是人界的東西,像是一件純粹的信物。 許是怕她提出過分要求,少年又忙補(bǔ)充:“這件事不違禮法,不逆天倫,也不可要我們少君娶你?!?/br> 秦黛黛拿著玉佩的手微滯。 半空響起一聲悠揚的玉笛聲,少年興奮地飛身而起,飛起的瞬間已經(jīng)化作靈獸,向著宗門后方的瀑布上方飛去。 秦黛黛循聲看去,只看見那道鮮亮的橘紅身影隨意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笛,未曾看她,懶散地騎在靈獸背上,飛速離去。 空中只留下一道如火焰般的殘影,再空無一物。 秦黛黛緊緊攥著玉佩,掌心被圓潤堅硬的玉硌得生痛。 前廳一陣雀躍的腳步聲,秦洛水笑盈盈地站在門口喚她:“jiejie,爹爹要我來喚你一聲?!?/br> 秦黛黛回過神來,頷首應(yīng)過便要朝前走。 秦洛水跟著走到她身旁,已顯露美人胚子的眉眼嬌艷:“jiejie,玉麟少君本就心高氣傲,眼高于頂也實屬正常,今日之事處置得不算妥當(dāng),但聽聞他脾性一貫如此,jiejie不要太過悲傷?!?/br> 秦黛黛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應(yīng)聲。 秦洛水低呼:“jiejie手中拿的可是玉麟少君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