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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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shí)。 崖底。 秦黛黛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明斂,他的臉色愈發(fā)蒼白,唯有唇被暗紅的鮮血染紅,分外詭艷。 也不知他究竟沉入怎樣的幻象之中,手緊緊攥著她的手,指尖也在輕輕地顫抖著,任她如何用力抽離,也無濟(jì)于事。 “明道友?明道友?” “明斂?” 秦黛黛低聲喚他,后者始終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頓了片刻,想到此人對自己屢次三番地試探,調(diào)動(dòng)靈力將他的手震開,剛要起身,卻陡然察覺到他的生機(jī)竟在緩慢地削弱,口中呢喃了一聲:“娘親……” 秦黛黛一怔,看著他青白的面頰,還有不斷囁喏的唇,心中一片紛雜。 過了很久,她緊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后,抬手抵著他的眉心。 剎那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姿如被卷入一片旋渦之中,下刻已進(jìn)入他的識(shí)?!?/br> 聞人斂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豪華府邸,夏日陽光如炭火炙烤著地面,萬物似籠罩在蒸籠內(nèi),于熱氣中變得扭曲。 他跪在院中,弱小如稚童的身子不知已跪了多久,膝蓋早已麻木,經(jīng)脈內(nèi)的血都恍若被烤干,瞳仁渙散。 幾近暈厥之時(shí),一桶冷水潑在他的身上,下人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嘲弄道:“大少爺,夫人說了,沒跪夠三個(gè)時(shí)辰,不準(zhǔn)進(jìn)門?!?/br> 三個(gè)時(shí)辰。 足以要了五歲稚童的命。 可聞人斂還是堅(jiān)持了下來,沒有死。 待到最后一炷香的香灰落下,兩個(gè)仆從抓著他的手臂,將他送入漆黑的祠堂。 美艷的婦人坐在那里,安靜地看著他:“斂兒,你可知錯(cuò)?” 聞人斂看著眼前的婦人,久久沒有開口。 沒能得到他的回應(yīng),婦人未見惱怒,只是掩唇嬌嘆一聲,伸出手,丫鬟送上了金絲軟鞭。 “你不該帶弟弟出府,”美婦人細(xì)數(shù)著他的過錯(cuò),“夜兒身子不好,娘對你說過多少遍……” 軟鞭重重抽打在瘦小蒼白的背上,第一鞭落下,便已見了血。 已經(jīng)跪了三個(gè)時(shí)辰的孩童,再難以支撐,如狗一般蜷縮在地上。 “你不該帶弟弟去爬樹,”第二遍重重抽打下來,“夜兒的腳踝摔傷了,現(xiàn)在還無法下地?!?/br> “你更不該對娘撒謊!”美婦人手中的鞭子一鞭一鞭地落下,“夜兒良善,只會(huì)被你誘惑才會(huì)想要出府……” “我沒有!”聞人斂陡然開口,“是明夜要跑出去,是他……” “你還敢說!”美婦人的聲音陡然尖利,落鞭越發(fā)用力,“夜兒是我與明郎的孩子,而你,不過是你爹拋棄的廢物!若非明郎大度,你以為你我二人能留在這樣的府邸中,你能當(dāng)你的大少爺?” 聞人斂怔怔看著已近瘋狂的婦人,再未言語。 不知鞭打了多久,直到丫鬟來報(bào)“明夫人,老爺回來了”,婦人終于停了手,笑靨如花地扶了扶散亂的簪子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在漆黑的祠堂里待著,漸漸睡去。 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也許更久,他再次睜開眼,看見美婦人拿著絹帕,輕輕擦拭著他額角的汗,雙眼通紅:“斂兒,你受苦了?!?/br> “可是娘又能怎么辦呢?斂兒,若不能待在府中,我們便沒有去處了。” “斂兒,你乖一點(diǎn),乖一點(diǎn)可好……” 她說著,接過丫鬟手中的藥碗。 “娘親,”聞人斂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斂兒可否,不再試藥?” 婦人臉上的笑僵住,抓住了他的臉頰:“斂兒若不試藥,弟弟的丹田如何補(bǔ)好?弟弟若不能修仙,那凌府留你何用呢?” “斂兒,你看,多好,你還有用,你還可以待在這里……” 聞人斂被迫張開嘴,任由一勺一勺苦澀至極的藥灌了進(jìn)來,胸腹如被匕首攪弄一般的痛。 畫面一轉(zhuǎn),卻又變成了夜晚。 漫天焰火如夢似幻。 好一會(huì)兒,聞人斂想起,這一日,是凌夜的誕辰,這個(gè)…他同母異父的弟弟。 無人記得,也是他的生辰。 那萬千華彩,只為了凌夜綻放,他坐在雜草叢生的小院門口,孤零零地望著天空。 直到臨近子時(shí),他看見美婦人走了進(jìn)來,繞過雜草,走到他面前,手中端著一碗長壽面。 “斂兒,誕辰安樂?!眿D人摸著他的腦袋,聲音如此溫柔。 他看著那碗長壽面,那是娘親手做的,他記得這個(gè)味道。 “斂兒,娘親以后每年都為你做長壽面,陪你過誕辰可好……”婦人輕聲說。 他出神地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婦人笑了,眉眼如含著水波,她拿出一柄匕首:“斂兒,你只要給娘親一件小小的禮物,娘親什么要求都答應(yīng)你好嗎?” “斂兒,夜兒的丹田治不好了,可斂兒的丹田還好好的啊。” “斂兒,你將丹田換給夜兒吧……” 聞人斂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小小的院子不知何時(shí)走進(jìn)三四個(gè)奴仆,他們早有準(zhǔn)備地想要抓住他。 他拼命地掙脫,離著那柄泛著冷光的匕首越來越遠(yuǎn),卻在此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