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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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時常睡不好嗎?”花兒問他。 “對?!?/br> “虧心事做多了才睡不好吧?” 白棲嶺幽幽看她一眼,這個奴才真是被他慣壞了。他有心嚇她,想起她那狼狽的哭相也就作罷。她每天在城里亂躥,他送的東西賣了,手背還是開裂的、臉還是皴紅的,他白棲嶺的書童可不能是這幅狼狽相。 “柳條巷的人平日里如何沐???”白棲嶺冷不防問了這樣一句。 “沐?。咳ツ睦镢逶??燒了熱水擦身子已是天大的好事。”花兒手向上指:“冬天可不成,屋頂鉆風,擦一次身子沒準兒就受了風寒。” “今晚在這里用飯,而后留在這里沐浴?!卑讞珟X道。 花兒驚掉了下巴,那銀錢數(shù)到哪全忘了:“我看您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那!” “我不帶如此…狼狽的奴才出門?!?/br> “您就說嫌奴才是泥裹的就好了?!被▋呵幸宦暎骸跋淳拖?。用老爺們的那個大木桶…再來點…” 她不怕白棲嶺對她做任何事,她整日往白府跑已是跑慣了腿兒,他若對她有壞心思,她早死八百次了。 “你是真不怕我?!卑讞珟X揪住她耳朵往上提:“我真給你臉了?!?/br> 花兒哎呦一聲,捂著耳朵叫。 她打小也沒那樣沐浴過,全新的大浴桶還帶著木香,甫下水時頭暈目眩,坐下后緊緊閉著眼,慢慢就滲出汗來。外頭有動靜,她騰地站起來,又捂著胸口坐下:“白二爺你不要裝神弄鬼!” 經(jīng)過的白棲嶺莫名被罵,踢了那門一腳。花兒又道:“你若是進來看到不該看的,就對不起你的葉家小姐!再不配娶她了!”外頭再無動靜,她捂著嘴笑了。她算是知曉了白棲嶺的軟肋,一拿捏一個準兒。 她好生給自己搓了泥兒,整個人竟多了點水靈。長發(fā)晾干了簪起來,還余幾根濕發(fā)貼在耳后。整個人濕漉漉的,不仔細看倒有幾分仙姿,仔細看就還是那么個東西。白棲嶺以為自己眼花了,再看一眼,可惜自己那新浴桶和那新柴,燒出的熱水竟洗不凈她的厚臉皮。 多少有些嫌棄道:“那胭脂口脂抹一抹,好歹也能有個人樣兒?!?/br> 花兒不與他計較,辯白道:“打春時候您再看!水靈靈一個人!”辭別白棲嶺之時真心實意道:“白二爺您可算做了回人吶。” 第22章 禍起燕琢城(二十二) 這一晚花兒反倒睡不著,那脫掉一層泥兒的身體滑膩膩的,人輕巧無比。睡不著,就愛胡思亂想,最終想到飛奴還未回來。花兒擔憂他,接連嘆氣。阿虺城里城外找了好幾趟,都不見蹤影。照夜也去城門打探,都說并未見過飛奴出城。 花兒想起那一日在白府,白棲嶺曾說過:誰殺了那貓我要他償命。她擔憂這其中或許有什么樣的誤會,白棲嶺莫非真像殺那人一樣殺了飛奴嗎? 她終究是無法再一個人扛下去,跟照夜、阿虺和銜蟬說了此事。照夜安撫她:“應該不會?!?/br> “為何?”花兒問。 “白二爺如果真要殺他,就不會殺雞儆猴。”照夜如實道出自己的想法:“或許飛奴始終有事瞞著我們。若他這次回來,我們要問清楚。至少往后他去哪里應當告訴我們,而不是任由我們這樣擔憂?!?/br> 銜蟬在一邊翻看花兒的手,不知怎地,拿起帕子來幫她擦拭?;▋翰幻魉裕溃耗且蝗漳阋欢▏槈牧?,卻瞞著我們不說。我怕你覺得還有血的味道,幫你擦一擦。 銜蟬知曉花兒,若不是今日扛不住,她不會說出來。過去的那些夜晚不定受了何等驚嚇,總會想起自己帶血的雙手。 他們憂心忡忡,竟無人想去張羅過年。反倒是最小的小阿宋,扯著花兒的手撒嬌:“花兒jiejie,你不是說今日要包餃子嗎?還說夜里帶我去碼頭看煙花,還說送我一根小發(fā)簪?!?/br> 阿虺在一旁訓斥道:“阿宋,誰要你跟花兒jiejie要東西的?” 花兒攬過小阿宋,對阿虺嚷嚷:“兇什么兇!我答應小阿宋的!說話得算話,咱不能哄騙小娃娃對不對?走,包餃子,做好菜,咱們也要過好年?!?/br> 幾人忙碌之余,總有人去到巷子口看一眼,不知那走了的飛奴會不會回來。吃餃子的時候也總有人去打探,可飛奴并沒回來。 他們拉著小阿宋去看煙火,幾個人也都不做聲,那天空炸開的火樹銀花好像與他們都沒有干系。 “八成是因著飛奴不在,這個年略顯無趣?!卑Ⅱ痴f道:“飛奴在的時候會逗人,比煙火熱鬧。” “八成往后每一個年只會越來越無趣?!辈恢獮楹?,銜蟬說了這件一句。眾人都以為她是因著走失的小三弟和瘋癲的王嬸才生出這樣的感慨,但照夜深深看她幾眼。 “呦!這不是柳條巷的銜蟬嗎?” 煙火散去之時,吳家公子嬉笑著湊了上來,他身后跟著四五個打手,一同攔住他們的去路。這些公子哥往日見到銜蟬也會調笑幾句,講話不好聽,大體是早晚把你弄到府里好生把玩;或不如來我府里享福,保你吃穿不愁。銜蟬厭惡著這些人,卻也不敢起爭執(zhí),往往跑掉了事。 她后退一步,照夜向前一步,對吳家公子說道:“吳公子過年好,還請讓一步。” “讓哪去???把銜蟬給我?guī)Щ馗型嫱?,玩夠了給你們送回去。不然誰都別走了?!蹦菂羌夜訐蹞垡滦?,對身后人擺擺手:“還不去請銜蟬姑娘?”這一次竟是要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