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戀后,我被死對頭掰彎了、空中樓閣、再遇男神,佛系糊咖在娛樂圈殺瘋、遠(yuǎn)雷與地火(1v4,扭曲喜?。?/a>、鎮(zhèn)撫大秦、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后宮生存指南[清穿]、我的兩個頂流親兒子終于和好了、保命要從娃娃抓起、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
身體熱起來,這腸胃也適時叫了。清早在白府裝的饅頭從包袱里掏出來,在火上烤。眼瞟到小桌上的食盒,吞了吞口水。 “賞你。吃吧?!卑讞珟X眼睛都沒睜,就說了這么一句。那神情好似在說:斷頭飯,吃吧。 花兒當(dāng)然要吃,打開食盒看到里頭的山珍海味,夾起一塊喂到白棲嶺嘴邊:“二爺您先吃,不然小的不敢動筷?!毕胱尠讞珟X給她試毒。 “不敢吃就別吃?!?/br> “不是,二爺,當(dāng)奴才的得講規(guī)矩。您吃?!被▋赫f著將那rou朝他嘴邊送,趁著白棲嶺開口的功夫一筷子送了進(jìn)去。見白棲嶺睜眼瞪著她,忙說:“現(xiàn)在奴才再吃就不會亂規(guī)矩了?!?/br> 她才不管那些,趁著白棲嶺心情好又用得著她先填飽肚子,不然不定他什么時候發(fā)瘋,她又沒好日子過了。那rou實在好吃、小菜也好吃,清粥也爽口,花兒除夕那一日吃幾個餃子當(dāng)過年,沒想到在這一天找補回來。那酒亦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滋兒一口、哈一聲,別提多自在。 酒足飯飽開始犯困,頭一歪,打起了瞌睡。白棲嶺不把她當(dāng)人,她倒也沒把他當(dāng)人。面兒上敬著怕著,闔目以后將他祖宗八輩罵了個遍。 兩個人各懷鬼胎,同乘一輛車竟也相安無事。過了一道山梁后不知何事招惹到白棲嶺,他開始折磨起人來。 起初說自己脖子酸,讓花兒給敲脖子。花兒哪敢說不,過去給他敲,重了輕了都要挨他訓(xùn),偶爾還要回頭敲她腦門子。他敲腦門子舍得勁兒,將花兒敲得眼冒金星。帶著哭腔說:“二爺啊,知情的知道我是您的貼身書童,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是您買來的牲口呢!您那手平常能斗野獸吧?敲我一下我能受得了嗎?” “還有啊二爺,貼身書童還管給主子敲脖子嗎?那工錢還是那些嗎?” 她故意煩他,他再抬手敲她她就躲開,哎呀呀地喊:“您別是敲習(xí)慣了,回頭再敲您過門的夫人。奴才皮糙rou厚的敲不死,那葉小姐當(dāng)年可是燕琢城里有名的大家閨秀,您敲這一下還不敲暈了?” 白棲嶺嫌她煩,順手找了條繩子要捆她?;▋簥^力掙扎,哪是他的對手?被他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嘴也被堵個嚴(yán)嚴(yán)實實。 花兒心道:雜碎!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輪到我捆你!你看我到時怎么收拾你! 白棲嶺耳根子清凈了,靠在那休憩,偶爾看一眼歪在那的花兒,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紅繩,就傾身上前,溫?zé)岬闹讣獠林鳖i,將它扯了出來。平安符真好看,白棲嶺當(dāng)然知曉哪里來的。 “你也中意你那個飛奴哥哥嗎?”他突然問道。 第24章 霍靈山驚魂(一) 花兒覺得白棲嶺八成是瘋了,因為他接著說道:“你的飛奴哥哥走了有一些時日了,你可知他去哪了?這平安符只有霍靈山那個靈庵里有,他會不會做了山匪?” “我不知道?!被▋簰炅藪辏讞珟X終于為她解綁?;▋翰幌朐僬f話,他們?nèi)疾m著她,白棲嶺做事瞞著她,飛奴離開瞞著她,銜蟬不知在抄些什么瞞著她。她覺著自己已然成了旁人的累贅,不然為何他們都要欺瞞她呢? 白棲嶺看出她傷心,也只是將那平安符塞回去,順手又給了她腦門子一下。 夜里是在河面上扎營。他們選的地方視野開闊,月朗星稀夜,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夜深了也沒有睡覺的意思。眾人各有活計,拾柴的、生火的、做飯的十分有序,花兒倒是沒什么活,白棲嶺跟獬鷹躲到遠(yuǎn)處去,不知在說些什么。 花兒對阿虺說:“阿虺哥,我琢磨著這白棲嶺要賣了我,把我賣到霍靈山上去。” “為何這樣說?” “就是有這種感覺?!被▋喊寻Ⅱ忱揭贿?把除夕夜依稀看到那雙眼睛和那個平安符的事與他說了。她問阿虺:“飛奴哥哥可有說過要上山做匪?” 阿虺搖頭:“他從前說過霍靈山非常人所能去,新匪到霍靈山要有投名狀,不然就是與旁人搏斗,活的那個才能留下來。飛奴雖懂一些功夫,但他自己知曉與那些山匪比不得?!?/br> 花兒聞言心中一陣難過,她不知如何排解,就仰頭喝了一口酒。隔著篝火與白棲嶺目光撞上,那人神情實在駭人,再看那獬鷹,竟也在看她。 花兒假裝冷,站起來在四周跑跑跳跳,把個周圍的情況看個七七八八。吃過東西,往懷里又揣了一些,而后回到自己的小帳篷睡去了。 外頭吵鬧聲漸漸斂去,只剩篝火噼里啪啦的聲音。她睜開眼,看到家丁們圍著火堆睡得七扭八歪,白棲嶺的帳篷里也沒有動靜。偷偷出了帳篷,假裝去林子里開尿,見沒人跟過來,撒腿就跑了。 白棲嶺跟獬鷹說過霍靈山時要她走路,不知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盒牡溃涸圻@條賤命好歹也是命,才不跟你去霍靈山送死呢! 借著晨曦狂奔,她心里有譜,約么下一個天黑時能奔回城里。先保命,再琢磨怎么對付白棲嶺。 她跑得飛快,一步都沒回頭。只一炷香功夫,聽到前頭有打馬嘶鳴聲,慌忙藏起來,緊接著周遭安靜,有人道:“不留活口?” “不留。主子說白棲嶺不好抓,若抓到他不要戀戰(zhàn)。” 花兒的汗落下來,想起阿虺還在那,心一橫,又悄悄退回去。待覺得安全,又向營地狂奔。她得去送個信,不然阿虺就要出事了!這一路有如水月光照著,她跌跌撞撞回去,卻見七七八八躺著的人不知去了哪里,阿虺和獬鷹都不見了。而白棲嶺的帳篷孤零零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