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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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華裳怕他惹事,故作輕松道:“白二爺可不要做下混事,否則牽連我九族。雖然我的九族只剩父親了?!?/br> 白棲嶺只是看著她,擔(dān)憂都寫在眼中。再送十里,葉華裳真的該走了,她推開車窗,探出身子,大聲說:“二爺!你還記得幾年前霍靈山一別,我對你說的最后一句話嗎?” “記得?!?/br> “我說的什么?” “天意難當(dāng),人各有命;若不服,就戰(zhàn)一場。戰(zhàn)贏,就去改變這世道;戰(zhàn)敗,亦是頂天立地好男兒?!?/br> 葉華裳點頭:“對華裳來說一樣的。華裳要去戰(zhàn),無論輸贏。二哥,華裳帶著你的嫁妝去了。你不必再想我念我,且在你的戰(zhàn)場里廝殺吧!” 葉華裳決然關(guān)上車窗,她的馬車快馬加鞭離去。在多年前燕琢的春日里,裊裊婷婷走著的葉家小姐,最終踏上了一條兇途。 白棲嶺快心碎了,捏著韁繩的那只手一再用力,最終打馬掉頭而去! 花兒坐在獬鷹的馬上,要他緊跟著他,對他抱怨:“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這下又要崩開了!” 白棲嶺到了驛站就說:“收拾行李,即刻回燕琢?!?/br> “你不歇歇?” “不歇,我把燕琢最后的事情了了,而后趕回京城?!?/br> 第34章 燕琢城之春(一) 花兒回到燕琢城后有月余未見到白棲嶺。但白棲嶺重諾, 答應(yīng)要她管的飯莊真的給了她,前提是要她在飯莊里先做跑堂小二。待賬房先生說她行了,便正式將飯莊交予她管, 每月五百文。 白棲嶺出手闊綽, 放眼整個燕琢也能排得一二?;▋赫湎н@拿命換來的機緣。這活計好,她原本就勤快, 端盤子洗碗比起碼頭上做苦力可是輕省多了。最要緊的是白棲嶺不知哪里請來一個說書先生,說的書可謂一絕?;▋旱瞄e就抓一把瓜子倚在門上聽書, 那些奇聞逸事、江湖浩大逗得她咯咯笑。 飯莊里吃的好, 每日小湯米飯供著,若哪一日趕上出手闊綽的商人, 叫上那么兩份rou,但幾乎不動筷,花兒還能再改善下。 日子漸漸暖了,她手背上、面上的凍皴漸漸褪了,白棲嶺從前要她賣的手脂滾落到角落里,被她無意翻找出來。盒子破了, 也不好再賣,索性自己隨意抹了。一來二去, 小臉兒就素凈了。 有一日獬鷹來辦差, 她跟他走個對面,幾次攔他, 他都沒認出她來?;▋翰粷M意,戳他胸口訓(xùn)他:“獬鷹你瞎了啊?你看不出是我嗎?” 獬鷹揉揉眼:“花兒?你臉呢?” “你臉呢?”花兒反問他。 獬鷹指指她的臉:“你褪皮了?” 花兒一想,也對, 褪皮了,徑直問他:“好看不好看?” “說不上好看, 就是依稀變了個人?!扁锄椀故菍嵲挘驳拇_不會說話。 花兒抬手就拍打他,讓他離她遠點,下次再見他打死他!心里卻是起了疑,她不太照鏡子,當(dāng)然不知曉自己皮rou的變化,被獬鷹這樣一說,她就跑去隔壁繡鋪借面銅鏡照照。那鏡里人眉眼還是那個眉眼,她卻看著不熟似的。 花兒細細摸著臉頰眉邊,回憶隆冬時候自己的樣子,總覺得哪里變了,又說不清。晚上見到銜蟬問她:“銜蟬,你看我哪里變了?” 銜蟬拉著她的手轉(zhuǎn)了一圈,嬉笑道:“我的花兒呀,許是長大了。往后可扮不了書童了,別人一搭眼就能看出來嘍!” 清粥小菜喂著,只要吃飽了,動得勤,人竟然也就慢慢開了。夜里去打更,路過白府前街,把鑼丟給阿虺,自己不喊。松江府上白棲嶺要死要活的,花兒動了惻隱之心,要他好好睡一睡養(yǎng)養(yǎng)身子,知曉他煩她打更,她就暫且讓著他。 這月余,白棲嶺做了不少事,花兒也只是道聽途說。說他不知哪里搞來了孫家的賬本,上頭記著孫老爺與韃靼之間的勾連,狠狠敲了孫家竹杠,撬了他家的鋪子;孫老爺在京城做大官的親戚得勢又升一階,孫老爺欲借機讓白棲嶺加倍奉還,二人鬧大之時,孫老爺在煙花之所聽戲,看上了一個戲子,起了龍陽之興,被那戲子割了家伙,自此孫老爺就成了一個閹人。 說老郎中到的時候?qū)O老爺正捂著自己滿是血的下半身在床上哀嚎。 離奇的是:那戲子割了孫老爺家伙后“遁地而逃”,掘地三尺都找不出,就有人說這烏糟糟的手段怕是那白二爺使的。白棲嶺呢,打馬過街之時對嚼舌根子的人道:孫老爺有本事也可派人來割我的家伙! 這人若是瘋癲至此,怕是別人也拿他沒有辦法。說他那手段上不了臺面,仔細一想若孫老爺能禁得住誘惑,怕也沒有這一遭。想來這孫老爺也是日子順遂,竟玩出了那般花樣。那孫府日益亂套,白府風(fēng)生水起。但花兒知曉白棲嶺遠不止做了這些。 有一日阿虺回來說搬東西胳膊痛,花兒問他搬什么這么累,阿虺沒有瞞她,說白二爺?shù)腻X庫要搬去京城,還有家中一些古董?;▋阂庾R到白棲嶺這一去,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再回燕琢城了。燕琢城的田產(chǎn)、鋪子交給老管家,他遠在京城怕是不會再顧了。 她想,這混人把燕琢城攪亂了,自己也要拍拍屁股走了呢!有一日傍晚跟照夜小跑著去上職,看到白棲嶺打馬過街,氣勢頗盛,她遠遠對他伸手招呼,他的馬倏一下過去,并未看到她。 燕琢的春日,連木門上都能伸出一枝桃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