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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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鬧鼠了?”原本風(fēng)月樓里飲酒作樂的達(dá)官貴人們紛紛起身,惦記起自己的糧倉來。老鴇嘆了口氣,指了指柳枝:“你呀!”又上前挨個攔著,要他們結(jié)了酒錢再走。 “姑娘不去看熱鬧?”那“貴客”驟然開口問花兒。 “熱鬧有什么好看,不看了?!被▋簡査骸澳蝗タ纯??” “沒什么好看,不若回去睡覺?!?/br> “那我送您一程?!?/br> 花兒跟在他身后,夜色里看到從風(fēng)月樓出來的人,跌跌撞撞,像喝多了一樣。 “姑娘可有不適?”“貴客”問她。 花兒笑著搖頭,反問他:“我該有不適嗎?”言罷攔在他轎前,輕聲問:“你究竟是誰?” 那人則擺擺手對她道:“不重要。再過一些時日,姑娘自然會知道。姑娘既然關(guān)心三巷,不如就去看看。” 起轎走了。 花兒覺得這人知曉她的底細(xì),又對她充滿探尋,或許直接去問飛奴會快些。可飛奴如今對一切守口如瓶,花兒去了怕也是白去。匆匆趕到三巷巷口,看到里里外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戒惡也在人群中,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照夜也在,眼睛看著巷子里。 花兒擠到戒惡身邊,扯著他衣袖小聲問:“老頭兒,你不是火眼金睛嗎?你看到鬼了嗎?”如今那些老鼠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巷口橫陳的尸體。戒惡看著這情形,答道:“怕也只有鬼能鬧至如此了?!?/br> 旁邊百姓聽了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在這樣的地方多待,匆匆散了。而三巷里頭,死一樣的寂靜?;▋嚎吹接惺绦l(wèi)在墻頭冒了個頭,又轉(zhuǎn)瞬消失了。 再看回戒惡,他已面色如初,他對此竟并不意外,這令花兒覺得,或許是戒惡故人做下的,又或許他見過這樣的景象。她還想問什么,戒惡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了。 花兒將此時此景——在頭腦中記住,尤其是氣味,被血腥味遮掩住的那隱隱的氣味。照夜應(yīng)當(dāng)也發(fā)現(xiàn)了,他看了眼花兒,又看向燈籠上面停著的那只鳥,花兒便知曉了,此事與飛奴脫不了干系。 京城的層層迷霧,好像瞬間在花兒腦中開了。 只是仍有細(xì)節(jié)想不清,她還需要時間。 而照夜已經(jīng)拿著一副畫軸,帶著自己的小學(xué)徒朝三巷里去了。三巷里毫無動靜,他們行走其中之時,照夜聽到了一些窸翠的動靜,巷口的事亂了侍衛(wèi)們的陣腳。盡管他們還守著,心卻已飛到外面了。 照夜走到門口扣門,里頭問:“誰?” 照夜答:“裁縫鋪?zhàn)?。如約今日來請姑娘看圖?” 過了片刻,門吱呀開了,一個陌生的小太監(jiān)帶著照夜向里走。院子里很安靜,也沒有掌燈,黑漆漆一片。穿過一個又一個拱門,終于走到那座院子。 小太監(jiān)站在銜蟬門口小心翼翼道:“姑娘,裁縫鋪?zhàn)拥娜藖砹??!?/br> 里頭很久才亮起一點(diǎn)光,小太監(jiān)小聲叮囑照夜:“切勿多說話,今日姑娘受驚了,皇上發(fā)怒了?!毙√O(jiān)欲言又止,話說得不清不楚,怕被牽連一樣,轉(zhuǎn)身走了。 照夜走進(jìn)去,借著微光看到銜蟬,人也看不清,便舉著畫軸彎身施禮:“姑娘,且看?!?/br> “上前來。姑娘看不清。”秋棠道。 照夜上前一步,秋棠接過畫軸,放到銜蟬手中,轉(zhuǎn)身去了門口,擋住小學(xué)徒的視線,問道:“巷口如何了?”那學(xué)徒聽到問這個,人當(dāng)即來了精神,滔滔不絕起來。 幽暗之中,銜蟬抓住照夜的手,人緩緩起身,站到他面前。 “不掌燈……”照夜原本想說不掌燈會遭疑,卻察覺到一個溫暖的身體靠近了他懷中,他下意識想抱她,卻不敢。 銜蟬踏起腳湊到他耳邊,眼看著秋棠的背影,輕聲道:“看不見。就一下,只一下。” 照夜失卻了理智,狠狠抱住了她。他們一瞬間回到柳條巷那間破屋之中,房屋凋敝遮不住寒風(fēng),唯有擁抱帶著無盡的暖。 沉睡的身體有了解藥,剎那醒了,將她猛地攬向她,她在他耳邊輕輕喘了聲。 小學(xué)徒還在繪聲繪色與秋棠說那巷口的可怖,銜蟬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只聽得照夜的心跳聲,咚咚地,那樣好聽。 秋棠大聲道:“你等會兒,我們姑娘就著那點(diǎn)光看了?!?/br> 銜蟬忙推開照夜,跌回她的木椅中。照夜暗暗呼吸幾次,方輕聲道:“那姑娘,就做這個樣式如何?” “不可,不好看!”銜蟬喝道:“這里還需改一下,畫好了再來看一次罷!” 說完盯著照夜,眸子里帶著盈盈水光,她多想一來一往不停見他,可她也知曉人萬不可貪心,要懂見好就收。就那樣坐著看他離去,經(jīng)過門時擋住外面寒氣,過窗時被月亮將影子投進(jìn)屋里的地上,再之后,他消失了。 照夜一直走出三巷,外面又重新聚了人,周圍的百姓被趕到了巷口,挨個搜身。 照夜聽到一個侍衛(wèi)輕聲說道:“有人說,四十年前,也有過老鼠殺人?!?/br> 四十年前,重新回到人群的花兒也聽到這句,轉(zhuǎn)身回了家。她問白棲嶺:“你可知道四十年前,京城老鼠殺人之事?” 白棲嶺搖頭。 花兒便將她的所思所想與白棲嶺講了,而后問白棲嶺:“戒惡會不會認(rèn)識風(fēng)月樓那位?而他們會不會都是太后的故人?不然那老太婆怎么被嚇成那樣,如今又這樣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