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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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汩汩流出來,阿宋抽出匕首,上前一步抵住他肩頭,又將匕首刺進他左眼,再一旋,眼珠子就被挖了出來。阿宋好痛快,她看到年幼的她走出那一天燕琢城的血泊,她身后的一切都模糊了。 在她身體之內(nèi),有一股力量異軍突起,貼著那人耳朵輕聲道:“挖了你的眼,放了你的血,讓你在一片漆黑中被恐懼侵占身體?!笔忠粍?,挖出了他另一只眼。 阿宋不覺自己殘暴,她不欲為任人宰割的魚rou,別人卻舉刀向她,在這骯臟的世道之中,唯有如此才能活下去。 一把將那人推開,跌跌撞撞跑回去。她深知那人并非一人前來,這密林之中定有許多人。他們原本想神不知神不覺了結(jié)谷家軍,如今女子軍來了,他們又多了取樂的手段。 阿宋跑回原本停著的樹下,人不見了,許是被抓走了。她開始責(zé)備自己,正因她被輕易迷惑,導(dǎo)致她的屬下被抓走。 不能這樣,不能!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下頭去看殘留的痕跡,有零星的血滴向一旁而去,她循之而去,隨它遁入更深處。樹后有一雙腳露出來,緊接著有人躥出來,阿宋急急躲開,抱住那欲與她拼命的女子。 “是我!” 女子看著她,猛地抱住她!原是她栽倒后,看到阿宋跑遠,想追上去,卻渾身無力,而此時又聽到窸窣腳步聲,便使足了力氣爬起來,藏了起來。那人追過去的時候,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將匕首扎進他脖頸,結(jié)果了他。 谷家軍的女子們平日修習(xí)的都是要命的本領(lǐng),她們深知戰(zhàn)場無情,由不得優(yōu)柔寡斷,一招一式都奔著索人性命,這樣她們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二人服下解藥,爬進山洞休憩,阿宋說:“待天黑了,就是咱們的天下?!?/br> “咱們的眼如狼一般,夜越黑越看得清!” “對!” 這是她們的地盤,豈能允許別人來欺?那些人又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混到這里的呢?如今這天下到處是洞!而他們又如老鼠一樣! 黑夜?jié)u漸來臨,林間開始有野獸走動的聲響。她們不帶一點響動,在林間找尋。因為身上帶著老虎的氣味,小獸們被驚到,嗖一聲,竄逃了。她們太過熟悉這里,若有不屬于這里的味道,她們能聞得到。 那些人藏得很深,欲剿殺這些所謂“弱女子”,殊不知她們不屈的靈魂正舉著尖刀,砍向她們的敵人。 這一夜,這漫長的一夜,一場場殊死的搏斗和較量在無聲地進行。一股股熱血噴到阿宋臉上,直到東邊亮起天光,她才于碩大的露珠上看到自己鮮紅的狼狽的臉,和那雙殺紅了的眼睛。她手中拿著一把帶鎖的木匣,而鑰匙卻不在死的那些人身上。 “有人逃走了?!彼龁栄嗪茫骸白穯??” “追!” 一隊女子很快消失在林間。阿宋耳邊盡是谷翦的話,老人說:“這天下從不是一人的,也絕不是一人能得下的。要有很多同路人?!?/br> 而在韃靼都城以外,葉華裳的“同路人”谷為先早已準(zhǔn)備好。 奇怪的是阿勒楚拒絕再前行任何一步,他父親的棺槨快要發(fā)臭,而他的軍馬還停留在百里之外。 葉華裳問他:“不再走了嗎?” “再等等。” 阿勒楚只說再等等,卻不與葉華裳講原因。他的眼睛里發(fā)出狼一樣的幽光,時常蹲在草場上盯著都城的方向。帝王之夢在他胸中雄渾燃燒,甚至令他在某些時刻忘記自己的妻女。 往往是葉華裳的嘔吐聲將他的思緒拉回來,他粗糙的大掌貼在葉華裳的肚子上,輕聲說著:“一定要是男子漢,一定要是男子漢?!?/br> 葉華裳不言語,面色慘白靠在他肩頭。她也不知為何這一胎鬧得這樣厲害,像是來索她的命一般??伤€有故鄉(xiāng)要回,而阿勒楚卻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的兄弟們都在都城外駐扎了,那茫茫草場之上,紅的、藍的、黃的旗幟在飄著。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時機,先殺了阿勒楚,再自相殘殺。 阿勒楚察覺到危險近了,他的兄弟們耐不住了,那些狼一樣的人要來分食他這頭“羔羊”了。 他的眼睛愈發(fā)綠了,對血腥和權(quán)力的渴求已令他無法自控。他坐在黑暗之中,聽著外面的風(fēng)聲,咬著牙下令:“放他們進來?!?/br> 在他駐扎的營地上,明月似乎更亮一些。阿勒楚故意放刺客進來,以制造他將死的假象。而他的兄弟們在得到他的死信后會開始自相殘殺。君主只有一個,勝者為王。而他們想不到的是,阿勒楚的人早已于最深處埋伏,并將斬斷得勝者的人頭,將它關(guān)在城墻之上。 一切計劃都萬無一失,戰(zhàn)神阿勒楚忍辱負重這許多年,這一生的心機都用在這一次絕地而生的謀略上,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贏。 那些被放進來的刺客,自然會象征性死一些。阿勒楚不會令他們好過,他砍掉他們的手腳丟到草原上,又將他們的殘軀綁在木頭上,讓他們親眼見著狼群撕咬他們的手腳,內(nèi)心升起無限的恐懼,發(fā)出驚悚的哀嚎聲。哀嚎聲招來狼群,它們爬到刺客身上,活活將他撕扯得骨頭不剩。 一切都有序進行。 一個刺客蟄伏數(shù)日,終于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摸進阿勒楚的營帳之中,刀子無聲插進床上人的脖頸,最終砍下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