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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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首領(lǐng)坐在谷為先面前,看他啃餅子,大口喝水。他毫無懼色,吃餅子之時吞咽有力,挨那兩箭對他毫無影響一樣。小首領(lǐng)忍不住觸碰他傷口,他眉頭都不皺。 小首領(lǐng)想審問谷為先一番,但看他幽黑的眸子里射出的光,頓時改了主意。他自知心力不夠,是無法從這人口中問出什么的。 “再來點。”谷為先道。 小首領(lǐng)頭一次見戰(zhàn)俘這般,吃不夠還要再來點,他是忘記自己是戰(zhàn)俘了嗎? “再來點。”他對屬下道。 谷為先看著這小首領(lǐng),已猜測出他跟大多數(shù)韃靼男人無異,是個空有一身力氣的草莽,屬實好拿捏。但謹(jǐn)慎如谷為先,他不會率先出招,而選擇養(yǎng)精蓄銳。 前兩天谷家軍的人趁亂打劫,拆了韃靼王爺們的二二陣營,讓他們各自反目成仇。然而半路又殺出一股人,看起來與谷家軍的目標(biāo)一樣,是要攪亂這鍋粥。谷為先掉頭去追那伙人,卻遭遇了天災(zāi)。 行軍打仗最懼天災(zāi),天災(zāi)意味著老天爺不幫你、無法占著天時地利,而他遠(yuǎn)在韃靼都城,自然也占不了人和。 這等困境頭一次遇到,他深知自己九死一生,卻又隱隱覺得自己命不該絕。 自然要再斗一斗! 谷為先像他父親谷翦一樣,最不信天命,世人總道天命難違,他偏要與天斗! 那小首領(lǐng)走出去了,谷為先靜靜坐在那里。這個簡陋的營地里,帳篷露著風(fēng)。那風(fēng)剛好吹到他,能把他吹得更清醒。他首先想:那伙人是誰? 他對每一個韃靼王爺都熟知,都城外駐扎的王爺們已打做一團(tuán),看起來無人能有這樣的頭腦,誠然,他不能這樣武斷。那么,就是其中一個王爺,又或者,是另一個深藏不露之人?是誰呢? 阿勒楚!阿勒楚沒死! 谷為先騰地睜大眼睛,他屢屢與阿勒楚過招,多少了解他,他絕非草包將軍!倘若真是阿勒楚,那葉華裳計劃的最后一擊就是賭對了! 葉華裳這個奇女子! 谷為先驚嘆于葉華裳的謀略,她能在這樣的劣勢之中活下來,并逐漸掌握主動,又提前預(yù)判當(dāng)下這復(fù)雜的局勢,賭了一步奇招! 谷為先不能讓葉華裳這步棋輸在自己身上,他需要逃出去,找到其他谷家軍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5章 吹夢到西洲(二十四) 雨又下了起來, 琉璃瓦噼里啪啦有好聽聲響。花兒坐在潮熱的屋內(nèi),一頭厚發(fā)濕了半頭,濕濕貼在衣上。梨子撈著她頭發(fā)看了看, 索性找了根簪子幫她把頭發(fā)簪了一個發(fā)髻。 “又抓人了。”梨子與花兒耳語:“這些日子著的那幾場火把好好的屋子燒了, 說那是皇…霍大人為自己蓋的宮殿呢!”不知哪日起外頭人對霍琳瑯的稱呼已從霍大人變成了皇上,就連梨子聽別人叫了幾次后都差點被感染。 “叫他皇上又如何?這天下最不缺皇上呢!”花兒托腮看著外頭昏昏欲睡的侍衛(wèi), 猜測著或許時機(jī)快要到了。或早或晚,還會有一場大火。 “那宅子燒了, 自然要重建的, 可這些日子屢屢有人熬不住死了, 沒準(zhǔn)兒要有新人來了?!崩孀迂W赃赌钪? 她對這一切太過熟悉了,人不夠就抓人來;人夠了, 就不顧人死活。 花兒故意大聲打個哈欠,起身回到床上,閡眼睡了。外頭的響動她都聽得見,梨子說得對, 果然抓人來了。夜再深些的時候,花兒聽到院門被推開, 有酒氣瞬間發(fā)酵, 雨夜變了味道。 霍言山來了。 花兒知曉他會來的,花兒猜到銜蟬會對付霍言山, 至于如何對付, 那一定是隱蔽又了不起的手段。銜蟬cao縱鹽,把個江南城攪個天翻地覆。 這是極難的事。 她要小心掌握著分寸, 既不能讓百姓真的斷了鹽從而危及性命, 又要令百姓對霍家怨聲載道。一收一放, 均不能出差錯。作為江南百年望族的霍家,始終想不到他們的名聲景毀在一個小小女子手中。 親自跟隨白棲嶺的霍琳瑯甚至折返回來,徹查這檔子鹽案,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唯獨那屢次搶鹽的不官不匪的人,霍琳瑯覺著像谷家軍的人。谷家人在北地待久了,全然失卻了朝廷軍隊的模樣,變成了山匪,倒也說得通。 但谷家軍的人卻是沒有這樣經(jīng)商的頭腦的。cao控鹽市,把握人心,每一步精心設(shè)計,劫霍家的鹽打壓霍家的氣勢,又從中賺大銀子,放眼這天下,怕是只有白棲嶺有這等本領(lǐng)了??墒前讞珟X正被日日盯著,縱然他有翅膀,都給不出霍琳瑯的手心,更何況鬧出這樣的動靜呢? 霍琳瑯被許多事牽扯了心神,原本要與白棲嶺速戰(zhàn)速決,將江南大本營交給兒子,不料他不在的時候,卻有了這樣的禍端。再看霍言山就無論如何不順眼,任霍言山如何解釋他都不聽,最后指著霍言山罵他:“腦子空空如也的草包!被我滾!就你也配得天下?” 這句話當(dāng)真是狠,霍言山原本就對父親的諸多行為不滿,這下徹底記恨上了。您不是想偷偷繡皇袍么?不是想皇袍加身么?那兒子倒是要看看您究竟有沒有這等本事! 對權(quán)力的貪婪徹底令父子反目了。 霍言山美人在側(cè),又暢飲美酒,但眼前種種均無法令他抒懷,父親對他的辱罵每每跳出來,折損他對父親的情感。最后,他終于喝醉了。 醉了,這江南城自然是不想待了。父親不是厲害么?不是能掌控天下cao縱一切么?那就把這“鹽亂”一事丟給你好了!兒子無能,兒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