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撫大秦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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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個國家已走到在板蕩時,才想到啟用忠臣,這個國家或已到了垂亡之際,就算此人能挽天傾,但又豈能長久?” 扶蘇沉默。 他想到了這些年不就不辟的官吏。 這些人恐跟時岳是同樣想法,只是他身為大秦長公子,對這個難看的現(xiàn)狀,卻只感覺心頭沉重。 沒有良臣將才相助,大秦想鎮(zhèn)撫天下,又談何容易? 他心中也清楚。 大秦眼下的局勢,并不足以讓人效命。 但只要大秦的局勢開始好轉(zhuǎn),他相信,天下會有越來越多能人,主動為大秦效力。 也一定會! 扶蘇攥緊了拳,眼中滿是堅定。 第120章 將星隕落,紫微星動! 旬日。 嵇恒等一行人已到了雍城。 只是剛一落腳,還未跟雍縣的官員打招呼,就接到了來自咸陽的傳書。 王賁病逝! 接到這個傳書,扶蘇胡亥等人臉色驚變,再也顧不得其他,跟嵇恒簡單說了幾句,便急忙騎馬回咸陽了。 王賁乃國之柱石,一朝坍塌,對大秦的影響很大。 嵇恒坐在牛車上,望著扶蘇等人遠(yuǎn)去,等到幾人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肅然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他的目光仿佛透過了層層云霧,看到了一顆正在閃爍的紫微星。 嵇恒回過頭。 他拍了拍水牛,輕聲道:“牛兒啊,我們又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水牛擺了擺尾巴,似在做著回應(yīng)。 嵇恒大笑一聲,朝幾名侍從喊道:“回咸陽?!?/br> 扶蘇等公子走的急切,嵇恒及五名侍從卻沒這待遇,依舊只能乘牛車回去,這時嵇恒也不得不感慨,大秦的公子看似文文弱弱,但實則都六藝精通,射箭、騎馬自不在話下。 就連胡亥都有一手騎術(shù)。 少了扶蘇等人,牛車上空曠不少。 在駛出了雍城范圍,嵇恒將竹簡騰了騰位置,朝跟在牛車附近的侍從道:“你們也上來坐吧?!?/br> 領(lǐng)首的侍從道:“我們是奉命護(hù)衛(wèi)嵇先生的,豈敢跟嵇先生同乘一車?!?/br> 嵇恒不在意道:“牛車本就是用來坐的,眼下扶蘇等人都已騎馬離開,你們上來坐坐也無妨,等到了咸陽附近,再下去也不遲,沒必要在意那么多規(guī)矩,我嵇恒自來就不是一個講規(guī)矩的人?!?/br> 說著。 嵇恒往里挪了挪身子。 給這五名侍從騰開了一些位置。 領(lǐng)首的侍從還想拒絕,嵇恒蹙眉道:“上來吧,我們今天本就是從平陽趕過來的,而今還要趕回咸陽,這一番路程,可是頗耗腳力,人要學(xué)會使用工具,而且你們不要那么高看我,我實則也就一落魄之人?!?/br> “上來吧?!?/br> 領(lǐng)首侍從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其他幾名侍從,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多謝上吏體諒。” 說著。 便上到了牛車。 見狀,其他幾名侍從也略顯惶恐的上了車,只是五人擠做一團,并不敢占牛車太多空間,嵇恒輕笑一聲,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將栓牛的繩子遞了過去,道:“你們上來了,我就輕巧了,這牛就你們趕了?!?/br> 牛車上傳出一陣笑聲。 嵇恒近乎是半躺在牛車上,一個人獨占著大片位置,他看向領(lǐng)首的侍從,問道:“你叫什么?” 領(lǐng)首侍從道:“我叫繚可,是一位士伍,住在豐新里。” “家中有幾口人?” “四口?!?/br> “家里條件如何?” “眼下只能勉強維持生計。” “……” 嵇恒將這五名侍從的家庭情況都問了一遍,無一例外,五人的家庭現(xiàn)狀都不太好,基本是飽一頓餓一頓,過的十分清貧,而他們的情況,在在他們各里中已算很不錯了。 世道多艱。 連這些侍從都這么清苦,底層其他民眾只怕更甚。 嵇恒望著天空,沉聲道:“你們其實可以安下心了,大秦最艱難的時間,或許快要過去了。” 繚可笑了笑,并不敢接話。 他只是一士伍。 對這些事了解不多,甚至有些不以為然。 但這嵇先生能讓長公子那么敬重,也不太會去戲弄自己,只是說大秦最艱難的時間快要過去,這句話怎么聽,卻都感覺遙遠(yuǎn)。 而今大秦的國之柱石還倒了。 這讓人如何能信? 又怎么敢信? 嵇恒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有自己的判斷依據(jù),若是在前幾日,他斷不敢這么說,尤其是切身了解了底層情況后,說出這話,定無人會相信,但在此時,他卻是多了很多信心,甚至對此也很是篤定了。 大秦最艱難的時日的確就要過去了。 從王賁身死開始。 想到這。 嵇恒也頗為感慨。 王氏一族對大秦實在是忠心耿耿。 就算是身死,也于國有利。 走了一陣。 途徑一片水田。 望著四周空蕩蕩的,嵇恒突然來了興致,問道:“冬季時,蛇會冬眠,并不會待在田地里,那現(xiàn)在田地里,基本只有鰍魚,眼下四周無人,這段時間在外面吃的幾乎沒什么油水,是時候給自己加加餐了?!?/br> 說著。 嵇恒翻身下了牛車。 繚可等侍從也趕忙跳了下來。 繚可阻攔道:“先生,就不要動手了,這種事還是讓我們來吧?!?/br> 四周其他人附和道:“嵇先生,這種臟活就交給我們吧,我們這從小田間地頭長大的,別的可能不太行,這捉鰍魚還是在行?!?/br> “哈哈。” 嵇恒看了幾眼,也是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負(fù)責(zé)看牛車,不過你們可要多抓一點,這幾年,各地男丁稀少,捉鰍魚的人少了很多,田地里的鰍魚應(yīng)該比往常要肥不少,大不少?!?/br> 繚可笑著道:“先生盡管放心?!?/br> “鰍魚這東西,好抓的哩,我們小時候沒少抓,抓這東西也有技巧,一是尋洞,二是看附近有沒有新泥,鰍魚會把洞中的泥吐到洞xue外,所以稍微留心一下,基本是一抓一個準(zhǔn)?!?/br> 說著。 繚可更是親身示范起來。 他在田地里尋到一個鰍魚洞,將外面的泥巴稍微刨了刨,將手順著洞xue伸了進(jìn)去,而后盯著四周冒水的地方,另一只手連忙跟著堵了過去,在一陣摸索后,一條大約四五兩的鰍魚就被抓了出來。 其他人跟著道了一聲彩。 一人直接將身上的衣裳脫下,將衣角打了個結(jié),而后死死的抓住,制成了一個簡易包袱,只留一個小縫,讓鰍魚自己循洞鉆進(jìn)去。 這一套流程下來很是熟練。 顯然過去沒少做。 有了繚可在前,其他侍從也來了興致,紛紛進(jìn)到田間,捕捉起了鰍魚。 嵇恒并不催,就在一旁看著,等繚可等人每抓一枚鰍魚,就從袖間默默掏出一枚秦半兩。 田里四人抓了快半個時辰,足足抓了有十三條之多,那名侍從的‘包袱’更是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最后還是包裹里實在裝不下,他們一行人才念念不舍的停下手,神色頗為意猶未盡。 在繚可等人清洗腳上的淤泥時,嵇恒卻是將十三枚秦半兩,悄然放在了田間的雜草下。 這一幕落在了繚可眼中。 繚可走了過來,局促不安道:“先生……” 嵇恒淡淡道:“買賣而已,一切都明碼標(biāo)價,壞了人家田地,又捉了人家田地的鰍魚,自當(dāng)做出一定賠償,一條鰍魚一枚錢,總體算下來,還是我賺了?!?/br> “先生虧了?!笨澘尚÷暤溃骸斑@鰍魚值不得這么多錢?!?/br> 嵇恒笑道:“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對我而言,能買一場高興,花十幾錢就是值得,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新到手一些錢財了,眼下奢侈一回,又算得了什么?” “時間不早了,該趕路了?!?/br> 嵇恒翻身進(jìn)到車?yán)铩?/br> 繚可也跟著上了車,一行人在車?yán)锉容^著,氣氛倒是很活絡(luò)。 夜幕時分。 嵇恒一行人回了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