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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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 趙高心緒越來越亂。 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勢,也絕不接受失勢。 最終。 他想到了胡亥。 趙高心中稍安,只要胡亥還親近自己,那他在宮中就能立足,就算真為陛下厭惡,也還能站穩(wěn)腳跟,至少不會過的太慘。 但胡亥只是一公子。 就算能庇護自己,又能庇護多久呢? …… 日暮。 嵇恒將碗筷收拾一番。 給自己燒了盆熱水,舒服的泡了個腳。 泡腳總是舒適的。 就在嵇恒將腳按入發(fā)燙的熱水中時,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細索聲音,而后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在經(jīng)歷一場打斗,但這股嘈雜聲并未持續(xù)多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緊閉的門板倒下了。 映入嵇恒眼前的是繚可等人壓著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借著屋內(nèi)微弱的燭光,嵇恒只能看清此人的衣衫,就尋常的粗衣麻布,頭上還纏著象征黔首的黑布。 燭光太暗,看不清臉。 即便為繚可等人壓制,此人依舊在奮力掙扎。 在掙扎了一會后,也漸漸乏力了,最終沒有選擇再掙扎。 繚可讓其他幾名侍從按住,自己從地上爬起,一臉歉意道:“嵇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爭斗時,一下沒把控住方向,把門給撞壞了,等會我就給先生把門修好。” 嵇恒微微額首,他看了幾眼,淡淡道:“這人是什么情況?” 繚可道:“不清楚,只是鬼鬼祟祟的,也一直在往暗處躲,我們正是見其形跡可疑,這才出手將其抓拿?!?/br> 嵇恒點點頭,并無多少興趣。 他也知道,自己四周被嚴密監(jiān)看,就算此人是清白的,也注定難逃此劫。 “將這人押到官……”話還未說完,嵇恒就眉頭一皺,道:“去通知一下長公子,讓他來處理,我的身份不便去官府?!?/br> “那這人怎么處理?”繚可問道。 嵇恒道:“找個繩子綁起來,扔到后面豬圈吧?!?/br> 聞言。 被侍從按住的人卻是有些急了,又開始奮力掙扎起來,不過根本掙扎不動,反倒挨了繚可等人幾腳,這時,嵇恒也察覺到了異樣,這人似乎不太敢說話。 秦國律法是很殘酷的。 從商鞅變法之后,若新生兒為殘疾,是會直接溺亡的。 因而秦人除了受刑,以及作戰(zhàn)至殘,基本不可能出現(xiàn)身有殘疾的情況。 尤其是啞巴。 嵇恒看了此人幾眼,搖頭道:“你不要做太多無畏的掙扎,我這二十幾歲青壯,整日吃好喝好,尚且逃不出去,你一五六十歲的人,就不要想著逃跑了,沒機會的,省省力氣,天氣也冷,把力量省省,能多抗凍一會?!?/br> “若是晚上冷死了?!?/br> “也就死了。” “朝廷不會為你聲張的?!?/br> 這時。 被按在地上的老者,終于開口了,問道:“你究竟是誰?” 嵇恒道:“沒有意義。” “你為何會認識長公子?”此人又問。 嵇恒笑著搖頭。 “你前面說你想逃,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誰?!” 此人雙目死死盯著嵇恒,試圖從嵇恒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嵇恒面色如常,并未受到任何影響,將洗腳水倒在院中,徑直回了屋。 繚可又踢了此人一腳,冷聲道:“起來吧,你這老東西還真是不開眼,往哪跑不好,偏偏往這跑,先生是何許人也?那是長公子都要尊敬的存在,是你能招惹的?” “也是先生身份特殊,不能見官,不然你現(xiàn)在已被押去官衙了?!?/br> 說著。 繚可等人尋了些麻繩,將此人捆了個結(jié)實,扔到了后面豬圈。 等將一切弄好后,繚可眉頭一皺,他狐疑的看著眼前這人,凝聲道:“我記得今日官府好像是在搜查一個方士,這人鬼鬼祟祟的,又始終不敢吭聲,怎么感覺有點問題?!?/br> 繚可看了幾眼,道:“派個人去官府,問一下具體情況?!?/br> “若真是那方士,我們可立了大功。” 言語間。 繚可用一塊粗布包著些石子,將此人的嘴死死堵住。 天空又飄起了雪! 第135章 被忽視的手工業(yè)! 豬圈。 徐福仰頭橫在其中。 直到現(xiàn)在,他的腦子還是懵的。 他上個月已進行過探測,這邊居住的民戶最少,房屋都是近幾年修建的,日常出沒的人影很少。 正因為此,他才選擇這條逃亡路線。 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從方士居逃出來,本以為能趁著這邊人少成功逃出去,咸陽無城郭,只要能逃出城,便是天高任鳥飛,結(jié)果剛踏入這塊區(qū)域,還沒走上幾步,暗處立即沖出了數(shù)名皂角小吏,他心下一慌,連忙朝里跑去,而后更是被直接放倒在地。 他起初都已絕望。 認為這是官府的人找上來了。 只是方才那幾人的對話,讓徐福生出了一抹驚疑。 暗處的幾人的確是秦吏。 屋內(nèi)的那名‘先生’,似乎是另有來頭。 從他的話中,分明透露著,他是被監(jiān)視在此的,但也只是被約束,并不會受到威脅,甚至外面的秦吏,還是保護此人的,這讓徐福心中很是困惑,這‘先生’究竟是誰?! 他為何能跟長公子說上話? 又因何被限制于此? 徐福現(xiàn)在只感覺腦袋很亂。 不過他現(xiàn)在顧不得多想,地面太冷了,他看了看四周,用力擺動起身子,如一條離水的魚,幾番掙扎后,落到了不遠處發(fā)腐的草木上。 徐福微微喘著粗氣。 他審視了一下自己的現(xiàn)狀,眼中露出了一抹焦急。 無論那人是誰,自己都會落到官府手中,一旦落到官府手中,自己就注定要死了。 但他現(xiàn)在手腳被捆得嚴實,口舌也被堵住,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腳不能走,根本沒有任何變法,他的神色漸漸焦急起來,他看了看四周,試圖尋找可助自己脫身的東西。 但沒有。 這豬圈太干凈了。 連一塊尖銳木塊都沒有,只堆積了點點枯草。 一番嘗試之后,徐福放棄了。 他本就上了年齡,哪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最終選擇用腳不斷敲擊墻壁,試圖讓室內(nèi)的人聽到聲響,他相信,如果對方真是被困在這里,他有信心說服對方,甚至只要這人來跟自己見面,他都有信心讓對方為自己松綁。 砰砰! 砰砰! 一道道低沉的敲擊聲響徹著。 但任憑徐福怎么敲擊,屋內(nèi)都沒傳出任何聲響。 仿佛根本聽不到這些異響。 徐福漸漸絕望了。 隨著夜色越來越沉,敲擊聲也越來越輕。 …… 翌日。 天蒙蒙亮。 嵇恒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屋外傳來陣陣腳步聲。 他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 他睡得并不好。 后院不時傳來剁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