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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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秦廷勢頭正盛,前面對江東一番清理,已是騰出了不少位置,我們雖不可能去就任,但在沛縣還是能謀得一二職位的,若是不能抓住這次機會,今后恐都不會再有了?!?/br> “畢竟……” “下一次,扶蘇可未必是儲君了!” 周勃也是意動。 唯有樊噲拉胯著臉,臉色有些難看,他遲疑道:“聽你這么說,我也可以去?但我就一屠狗的,大字都不識幾個,這去了,不會丟人現(xiàn)眼嗎?” “我當真能去?” 樊噲雖嘴上有些不確定,但心中還是很想去的。 這可是出仕當官為吏??! 這誰不想? 第328章 現(xiàn)在可以談了嗎? 劉季目光陰晴不定。 樊噲的確相對其他幾人,有些太‘差’了,無論是周勃,還是呂澤,他們至少都識得幾個字,唯樊噲是真真實實的出身寒微,平常又以屠宰為業(yè),基本沒機會識字。 然相較于其他幾人,樊噲跟他最相投。 若是自己發(fā)達了,就不管樊噲,這如何都說不過去。 劉季笑了笑,目光微不可察的掃了蕭何一眼,滿不在意道:“樊噲兄弟,你盡管放心,我既然開了這個口,定然能讓你當上‘吏’,其他文吏當不了,以樊噲兄弟的勇武,難不成還當不了獄吏?” “僅我一人引薦或許是不夠?!?/br> “但若是我跟蕭何兩人,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殿下多少會念及我兩之情面。” “不過我丑話先說到前面,能讓你成為微末小吏,已是耗費我跟蕭何之情面,若是日后你犯了事,或者本職事務(wù)沒做好,我們兩恐護不太住你?!?/br> 樊噲咧嘴一笑。 他拍著胸脯保證道:“劉季兄弟,這你盡管放心,你讓我寫兩個字,我是寫不來,但讓我去抓人,去押一些東西,我樊噲定給你弄得妥妥當當?shù)??!?/br> 聞言。 眾人也相視一笑。 唯有蕭何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露出一抹憂色。 固然扶蘇有讓他們引薦親近之人的想法。 但終究還是要求質(zhì)量。 而劉季引薦的又是什么人?樊噲,一屠狗賣rou的,整日混個肚兒圓都難,周勃,了無生計,現(xiàn)在就靠給人做喪葬吹鼓手謀生。 若識字都好說,關(guān)鍵還不識字。 這若是引薦上去,扶蘇殿下會如何看待? 豈不認為他們是在刻意謀私? 私心太重? 蕭何的心思,劉季自是不知。 他并不認為樊噲、周勃不如其他人,論勇武,他在沛縣就沒見幾人能勇過樊噲,周勃也素有急智,都是能堪大用的人,只是出身過于寒微了,這次扶蘇殿下既然求得就是微末小吏,這時不將這兩人推薦上去,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錯過了這次,可就沒下次了。 而且…… 他不認為兩人不合適。 能被他劉季看重,并認作兄弟的,又豈會真是泛泛之輩? 飯食之后。 劉季跟蕭何書信一份,交給了幾人,讓他們等幾日便啟程去咸陽,只不過相較于其他人,劉季叮囑樊噲相對多了一些,也多次提醒不要對外惹事,更不要私下斗狠。 樊噲自是滿口應(yīng)下。 在劉季叮囑樊噲、周勃時,蕭何也在叮囑曹參,他這一去,縣里的政事很多便落到曹參肩上了,劉季畢竟新來,很多事情還沒有頭緒,因而也要靠曹參多處理。 當然。 在叮囑中也說了些承諾。 便是日后蕭何若再度晉升,定然會向朝廷引薦曹參。 隨著這場聚會的落幕,室內(nèi)的幾人,也相繼離開,也是從這場聚會開始,這些人命運的齒輪,悄然發(fā)生了變動。 …… 會稽郡治府吳縣。 殷通等人早就回到了治府。 只是相較于金陵時的淡定從容,現(xiàn)在的殷通多了幾分焦慮。 他現(xiàn)在已徹底冷靜下來。 甚至有些后悔,偏信了李默的一面之詞,竟真的對六國貴族不管不顧,而今項氏大部逃脫,若是為項氏報復(fù),他又當如何應(yīng)對? 殷通在室內(nèi)來回踱步。 長嘆連連。 但隨即看到案面上的一份令書時,眼角又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 有失就有得。 這次他跟李默出賣六國貴族之干脆,也是贏得了朝廷的贊賞,因而朝廷不僅沒有對他們做出懲罰,反而還給與了一定的恩賞,更重要的是,朝廷容許他們在郡里挑選合適人手為吏,這對于他們而言,可謂是極大的優(yōu)待了。 因為他這下可以提拔或者任用自己親近信任的人了。 對會稽郡的控制力無疑會更進一步。 不過。 他有此優(yōu)待,李默同樣有。 想到這。 殷通不由冷哼一聲。 這時。 他家中的隸臣突然來報。 郡丞李默有請,想跟他商議一些要事。 殷通眉頭微皺。 他這段時間的確跟李默關(guān)系有一定緩和,但還不至于親密到這種地步,而且兩人一為郡守,一為郡丞,定然是一直存在爭權(quán)奪利的,也不會因這次聯(lián)手而改變。 “李默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難道是官吏任用?” 殷通摸著下巴思考了一番,最終也懶得再想,去到李默那,自然就清楚了。 想罷。 他讓人去準備馬車。 沒一會。 殷通便到了一處裝潢奢華的酒舍。 望著這間酒舍,殷通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這才邁步進去。 等殷通到場時,李默早已等候多時。 見殷通到了,李默連忙起身相迎,滿臉帶笑道:“郡守,在場這么多人,可就等你了?!?/br> 殷通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面,冷聲道:“李默,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還敢這么大張旗鼓的宴請,不說落入到朝廷眼中,若是為那些貴族知曉,你可知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么嗎?” 李默點點頭,淡定道:“郡守說的有理,我這次請郡守前來,便是試圖解決此事的,不然我又豈會以身犯險?常言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郡守,你說是吧?” 聞言。 殷通已聽出了一些意味。 他猛地看向四周,并未看到其他身影。 但他已然是聽出,這次宴會恐跟那些六國貴族有脫不開干系,殷通不死心的再度掃了一眼四周,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什么陌生身影,這才不情愿的坐到主座上。 殷通的一舉一動,自是落在李默眼中。 他只是淡淡一笑,然目光卻悄然掃了眼了室外,眼中露出一抹寒光,只見李默拍了拍手,立即就有幾名身穿旖旎衣裳的女子,手持酒壺進到了室內(nèi)。 一時間。 室內(nèi)氣氛瞬間熱鬧不少。 不過對于這溫酒,殷通可是不敢喝。 殷通手持著酒壺,將酒壺在手中不斷轉(zhuǎn)動著,在轉(zhuǎn)動一圈后,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主動開口道:“李默,你這次把我叫來,究竟所為何事?” “我可沒心思陪你在這逗樂。” 見殷通這么沉不住氣,李默也沒有再憋著,沉聲道:“既然郡守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這次宴會非是我主動請的,而是有人想讓我將郡守你請來?!?/br> 說完。 李默看向室外,冷聲道:“項伯,出來吧?!?/br> “你既然把我們兩請來,總歸是有事要相告,又何必這么躲躲藏藏?” 項伯? 聽到李默的話,殷通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