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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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秦人當(dāng)真有天運加身。 “子房兄,你的話我記住了,會慎重考慮的?!表n離道。 張良頷首,仰頭望著天,笑著道:“我張良,存世半生,少年國破家亡,中年求學(xué)蹉跎,而今遇到此等能人,也不得不說是人生之幸,雖互相道路不同,但人生能跟這般存在交手,也不枉此生了?!?/br> “哈哈?!?/br> 韓離怔怔的看著張良。 他已看得出來,張良心意已決。 而且他也不會去勸。 從張良的話中,他已聽出,此人對張良影響很深,甚至讓張良心生了怯意,若是張良不能走出去,便會一直活在此人陰影下,而那時的張良,也不是張良了,所以張良定然會繼續(xù)抗?fàn)帯?/br> 爭的非是復(fù)韓。 也是為了他自身的自我。 他沉聲道:“既然子房兄已做出了決定,我韓離也不多言,至于令子,我會好生對待,視若己出,子房兄,無須憂心?!?/br> 聞言。 張良感激道:“多謝韓兄?!?/br> 韓離深深看了一眼張良,也是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 張良拱手相送。 他最擔(dān)心的便是自己的子嗣。 而今聽到韓離的承諾,也是再無任何后顧之憂。 今后他的眼里只有一件事。 反秦?。?! 他要跟嵇恒爭一爭,最終誰能笑到最后。 也爭一爭誰的觀點是對的。 他低下頭,看向腳邊的一堆竹簡,直接席地而坐,這么看了起來。 等獎這些竹簡看完。 張良目光微動,低聲道:“他果然又出手了,依舊是以錢糧破局,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出手更膽大了,也更加無所顧忌?!?/br> “開源節(jié)流?!?/br> “外部修好,內(nèi)部安撫?!?/br> “不過從這些竹簡上來看,嵇恒分明是以北疆為重?!?/br> “這不對?!?/br> “北疆再厲害,終歸是外患?!?/br> “內(nèi)部才是嵇恒最看重的點,只不過秦廷并未表露出來。” 張良嘴角微揚。 第386章 劍走偏鋒! 張良坐在地上。 通讀了一遍,他心中已有了大概脈絡(luò),只是依舊不敢大意,再度將這些竹簡翻看起來,直到連看了數(shù)遍,甚至都快要背下來后,他這才放下。 張良眉頭緊皺道:“從這些竹簡上來看,秦廷對北疆明顯更為看重,做的各項測試也更多,但這終究只是表象,秦廷的重心從來都是關(guān)東?!?/br> “只是這次藏得更隱蔽了?!?/br> “未曾透露分毫?!?/br> “從始至終,都只是簡單的傳令?!?/br> “對外宣稱的,只是將在關(guān)東修建大大型中轉(zhuǎn)倉庫,只是這倉庫當(dāng)真有這么簡單?” “開源節(jié)流。” “最終是要落在盈余錢糧上。” “秦制之下,對錢糧的需求是海量的,每日吞吐的錢糧也數(shù)不勝數(shù),關(guān)東修建倉庫,的確能減少路途上的損耗,但以秦廷過去對關(guān)東的嚴(yán)防死守,做出這樣的舉措,明顯是得不償失的。” “至少……” “很難贏得朝臣同意。” “定是有后續(xù)。” “只是這后續(xù)會是什么呢?” 張良蹙眉深思。 在仔細(xì)想了一番后,張良不禁搖了搖頭。 并無什么頭緒。 對于嵇恒的想法,他總是猜不透,甚至有時都不是猜不透了,而是根本就想象不到,嵇恒的想法天馬行空,不拘一格,往往都不按常理,也很難在歷史上找到相應(yīng)的對照。 若是以常理去推斷,基本看不出問題,只會認(rèn)為,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就實而言。 若非自己對秦廷有較深了解。 恐也會這般認(rèn)為。 秦廷財政短缺,想進(jìn)行開源節(jié)流,盈余出多余的錢糧。 而張蒼又是新任少府。 新官上任三把火。 想做出一些政績,做出一些改變,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尤其在關(guān)東修倉庫,跟始皇巡行宣揚的‘修人事以勝天’契合,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而且還做了一定的補(bǔ)丁疏堵,便是只容許關(guān)東錢糧征收上去后,在地方停留至多三個月,而后便一定要轉(zhuǎn)移走。 絕不在關(guān)東地方停留太久。 一切似都理所當(dāng)然。 但張良不信,此事會這么簡單,更不信,以嵇恒這般狡黠如狐的人,只是淺嘗輒止,這也不是嵇恒過往的行事風(fēng)格。 嵇恒定另有所圖。 張良起身,手中竹簡輕輕拍打著,低聲道:“嵇恒究竟在算計著什么?又在圖謀著什么?” “他究竟有何居心?!” 張良一臉疑惑,在院中來回踱步。 沉思良久。 最終。 他還是把目光放在了錢糧上。 解鈴還須系鈴人。 而錢糧正好是秦廷最在意的。 張良輕聲道:“錢糧……秦廷是以錢糧開口,那理應(yīng)也能從錢糧方向找到突破口,而秦廷這般做法主要是為了為朝廷盈余錢糧。” “無錢萬事休?!?/br> “只是通過所謂的開源節(jié)流,這能盈余下的錢糧,終究是太過有限,也根本擔(dān)負(fù)不了太多,北疆也好,修倉庫也好,都只算得上蠅頭小利,真正論下來,不過是縫縫補(bǔ)補(bǔ)?!?/br> “難以有后續(xù)的進(jìn)展。” “難道當(dāng)真是受到嵇恒影響太深,以至于讓我無論何事都會起疑?”張良暗自喃喃,眉頭卻是緊皺。 良久。 張良搖搖頭。 秦廷這么做,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也絕不可能是無的放矢。 秦廷哪有那么多的時間跟精力去折騰?若是不圖謀什么,這一切明顯是得不償失的,也是在放松對匈奴的管控,以及放松對關(guān)東的控制,以秦制對天下的要求,這明顯是不合的。 “通過開源節(jié)流,明顯是不夠的?!?/br> “還需要從地方來錢?!?/br> “嵇恒是有憐憫底層民眾之心的,故不太會支持繼續(xù)斂財于民,而不能從地方民眾處取財,便只能從別處取?!?/br> “商賈?” 張良搖頭。 他不認(rèn)為是商賈。 經(jīng)‘官山海’后,商賈元氣大傷,還為地方官吏盯上了,而今的商賈在朝廷跟地方層層盤剝下,根本就收不上太多錢,真正手中有不少錢糧的,身后大都有著地方官吏的影子。 這是官府難以查清的。 秦廷對地方情況沒有徹底調(diào)查前,都不太可能去動手,貿(mào)然舉動,只會打草驚蛇,也會入不敷出,秦廷也沒有這么大精力跟動力去查。 何況就算查到了。 商賈掙來的錢糧,早就為地方瓜分了。 秦廷又能獲利多少? “哪是貴族?”張良目光微動。 隨即。 他再度搖頭。 貴族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