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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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nèi)氣氛很壓抑。 甚至是凝重。 胡亥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狀況。 他微微抬眸,掃了眼四周,卻只見到宗正跟丞相,都低垂著頭,完全不敢看向自己,就在胡亥一臉疑惑時,嬴政的聲音,從上方冷冷的傳來:“何人傳你來的?” 聞言。 胡亥明顯愣了一下。 他撓了撓頭,疑惑道:“不是父皇讓兒臣來的嗎?剛才趙高派人給兒臣傳話,說父皇宣自己進宮,兒臣在得知消息后,更是不敢有任何停留,一路連走帶跑的來了?!?/br> “朕沒有傳過你?!辟?。 胡亥整個人一下懵了,他猛地抬起頭,已意識到了問題,顫巍道:“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真的是趙高派人給兒臣傳的話,若無父皇傳喚,兒臣豈會在這時驚擾父皇?!?/br> “兒臣真的不知情啊?!?/br> 胡亥有些急了。 他雖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父皇已否認(rèn)傳過自己,那便說明趙高在傳假令,趙高傳假令意欲何為?胡亥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解釋清楚,恐要出大事。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始皇壓抑的怒火。 “趙高?”嬴政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肅然,“既然是趙高傳的你,那朕倒想聽聽,在你心中,趙高是忠于你,還是忠于朕。” 噗通! 胡亥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滿臉驚恐道:“父皇何出此言?” “趙高為大秦臣子,自當(dāng)忠于父皇,何來忠心兒臣一說?” “兒臣惶恐?!?/br> 他已經(jīng)徹底被嚇住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父皇會說這句話,也不知道趙高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父皇如此動怒。 “惶恐?是朕該惶恐吧?!辟笮湟粨],臉上浮現(xiàn)一抹潮紅,露出一抹痛楚,但他悶哼一聲,繼續(xù)道:“若非朕早早察覺到了趙高的異樣,不然此刻的你,當(dāng)是大秦的二世皇帝,而朕也早就死在了這榻上。” 聞言。 胡亥滿眼驚恐。 他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驚懼的落淚道:“兒臣……兒臣不明白父皇的話,兒臣從未想過當(dāng)大秦二世皇帝,心中只希望父皇的身體早日轉(zhuǎn)好,從未對父皇生過任何的二心啊?!?/br> “父皇,兒臣害怕?!?/br> “你的外師,剛才伙同趙佗等人,意欲在宮中發(fā)動政變,更是意欲殺了朕,若非朕早有警覺,恐已被他得逞,而趙高為此謀劃許久,更是早早準(zhǔn)備好了朕的‘遺詔’,上面直接寫著,廢掉扶蘇的儲君之位,讓你即位,為大秦的二世皇帝?!辟?。 轟! 聽到嬴政的話,胡亥腦海一片空白。 他已猜到趙高恐又犯事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趙高竟敢弒君,更意欲篡詔,而且還試圖加害自己。 胡亥臉色蒼白,長跪在地,不住叩首,聲音中的驚恐完全壓制不?。骸案富?,兒臣冤枉啊,趙高所做的事,兒臣完全不知情,兒臣這大半年來,很少跟趙高走動,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城外制‘紙’,根本就不知道這些?!?/br>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br> “兒臣真的對這些不知情,也根本不知道趙高想加害父皇,若是兒臣知曉,早就將趙高告發(fā)了,又豈會讓趙高去動手?兒臣是父皇之子,豈敢生出弒父之心,兒臣就算是有十個百個膽子,也不敢有這個心思啊。” “請父皇明察?!?/br> “還兒臣一個清白,還兒臣一個公道?!?/br> 胡亥聲嘶力竭。 他已經(jīng)被徹底嚇住了。 無論是弒君還是篡詔,亦或者參與政變,那一條被栽贓到自己身上,自己都必死無疑。 即便自己是始皇之子,也絕無任何活命機會。 胡亥極力的爭辯著。 只是他的一切話語,此刻都是蒼白的。 嬴政根本不信。 也不會信。 聽著胡亥喋喋不休的辯解,嬴政終于是惱了,怒喝道:“夠了,朕聽夠你這些話了,你如果敢承認(rèn),朕還算你有點骨氣,但現(xiàn)在的你,讓朕很失望,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嗎?” “向往權(quán)力,這無可指摘?!?/br> “然敢做不敢認(rèn),如此心性,又豈能成事?” “來人?!?/br> “將胡亥押下去。” “等查明趙高等人同黨……” “一并誅殺!” 嬴政轉(zhuǎn)過身,這個決定很艱難,但他依舊要做。 聞言。 李斯跟嬴賁臉色微變。 李斯出言道:“臣請陛下三思?!?/br> “臣認(rèn)為胡亥公子或許真不知情,臣認(rèn)為還是當(dāng)查明情況后再做定奪。” 嬴賁也道:“陛下,臣也認(rèn)為此舉欠妥,胡亥公子畢竟為陛下之子,在情況不明時就直接下令誅殺,實在有失公允,臣請陛下收回成命,等事情查清,再議?!?/br> 嬴政滿眼冷漠。 他拂袖道:“朕如何下令,還輪不到你們來教?!?/br> “趙高跟胡亥相處多年,胡亥焉能不知趙高的豺狼秉性?若是不知,那便只能說明無能?!?/br> “如此無能無才無用之人,留之何用?” “而且若無胡亥點頭,趙高當(dāng)真敢一意孤行?你們真認(rèn)為朕就這么好糊弄?朕的確身體不如當(dāng)年,但還不至于糊涂到這種地步,更沒糊涂到喪失理智?!?/br> “來人,拿下!?。 ?/br> 第434章 朕不信任何人! 日中。 咸陽大‘地震’。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預(yù)兆,大量秦卒出現(xiàn)在了城中,大肆抓捕著各類官員,上至九卿重臣家眷,下至尋常的胥吏、斗食小吏,抓捕的異常突然,沒有給城中市人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 等他們意識到出事時,已有大量官吏出事。 只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是無人知曉,也無人打聽出來。 城中的市人都看得出來,這次城中發(fā)生的事非同小可,連九卿重臣都出事了,事情絕對不可能小,而且若真去盤算下來,定能發(fā)現(xiàn),城中至少有數(shù)以千計的人被捕入獄。 更關(guān)鍵的是。 原本已半隱于幕后的始皇,今日又重新回到了臺前。 也重新攬過了大權(quán)。 城中的大肆抓捕依舊在繼續(xù)。 并無停歇的跡象。 甚至還有越演越烈的狀況。 咸陽城中市人,附近的民人,都對今日發(fā)生的事,充滿了好奇。 然而地方官吏卻全都緘默不言。 終于。 在日落時分。 有人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朝中有大臣,趁始皇虛弱,意圖發(fā)動政變,只是為始皇早早發(fā)現(xiàn),并隨之粉碎。 這個消息一出。 咸陽城中一陣嘩然。 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叱罵跟憤怒。 始皇在秦人心中便是天。 高高在上。 不容任何人詆毀,更不容任何人羞辱,如今竟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始皇頭上,這又如何不讓秦人怒不可遏?又如何讓秦人不感到義憤填膺? 咸陽的秦人難得態(tài)度一致。 對于朝廷正在抓捕的逃犯,全都無比積極的告發(fā)。 城中動靜不歇。 此刻。 咸陽宮內(nèi)。 扶蘇正跪在殿內(nèi)。 他雙手掌地,身形顫巍著。 他已知曉了之前章臺宮發(fā)生的事,聽聞消息,整個人如遭雷擊,近乎是跑著,去見的始皇,全程不敢有任何耽擱,唯恐讓始皇生出猜忌。 只是在聽到始皇下令,等查明趙高等人同黨后,便將趙高等官員,連同胡亥一并誅殺時,扶蘇怔住了。 盡管自己此時不該為扶蘇聲張,卻依舊咬著牙,想為胡亥爭取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