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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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會讓始皇感到威脅,繼而越發(fā)堅定殺人的想法。 所以只能用其他辦法,譬如親情。 通過兄弟聯(lián)手求情,以兄弟情義的方式,讓始皇放松,繼而讓父子能夠靜下心來交流,再通過一定的‘危言聳聽’,讓始皇重新審視起自己的決定,最終讓始皇主動放棄誅殺胡亥。 這也只能讓始皇主動放棄。 而不是被勸放棄。 扶蘇一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扶蘇明白了?!?/br> “扶蘇這就回去安排?!?/br> 說完。 扶蘇便急忙朝院外走去。 只是在快要走出院門時,扶蘇的腳步又停住了。 他沒有轉(zhuǎn)過身,開口問道:“先生剛才所問,若是胡亥即位,真會殺了所有兄弟嗎?” 嵇恒道:“若你是那時的胡亥,你會如何做?” “當年的成蟜又是如何做的?” “你真以為始皇真就一直在氣頭上嗎?” 扶蘇神色稍滯。 最終直接邁步離開了。 贏斯年狐疑的看著父親離去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嵇恒,眉頭微微一皺,他有些沒聽懂,夫子最后說的那幾句話的意思,皇爺爺難道是另有心思? 嵇恒并沒有給他解答。 只是抬頭,望向了無垠的夜空。 第436章 朕是孤家寡人! 翌日。 天未亮,蟬鳴聲已響。 嬴政并未回章臺宮休息,而是直接睡在了咸陽宮。 此刻。 大殿之外。 扶蘇的身影出現(xiàn)了。 他看著靜謐的大殿,朝著徹夜未眠的宗正微微躬身,道:“昨夜,勞煩宗正了。” 嬴賁平靜道:“殿下多慮了,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而今方才睡著,殿下還是莫要打擾了?!?/br> 扶蘇頷首,沉聲道:“宗正有心,扶蘇不會打擾父皇,扶蘇就在殿外等著,也請宗正稍加費心,若是父皇醒來,請將扶蘇到來的消息,稟告給父皇?!?/br> “若是父皇不見,宗正也莫要為難?!?/br> “扶蘇拜謝?!?/br> 扶蘇恭敬的朝宗正一禮。 嬴賁怔怔的看了扶蘇一眼,輕嘆一聲,只得點了點頭。 而后。 嬴賁回了殿內(nèi)。 扶蘇則一臉恭敬的跪在殿外。 日上三竿。 七月氣候已漸漸高漲。 烈日東升,給整片大地帶來了一片暑氣。 扶蘇的大半身子,都已被陽光照射,不過扶蘇不為所動。 宗正始終沒有出來。 更沒有派人傳出任何聲息。 殿內(nèi)。 嬴政早已醒來。 已開始了日常的政事處理。 隨著他重新收回大權(quán),而且是直接大權(quán)獨攬,將原本李斯的政要,也全都攬了過來,他每日需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已很久沒有這樣的宵衣旰食了。 雖身體有些吃不消,然唯有面對著高高的奏疏,嬴政心中才能得到些許安寧。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 嬴政并未抬頭,只是淡漠的問道:“扶蘇還沒走嗎?” 嬴賁拱手道:“回陛下,未曾?!?/br> “殿下自雞鳴時分,便一直等候在殿外,并特意叮囑了臣,若是陛下未醒,陛下未曾召見,就不要打擾陛下?!?/br> “殿下一片赤誠。” 聞言。 嬴政不以為然,繼續(xù)埋頭處理奏疏。 對于嬴賁的說辭,根本不理會,既然扶蘇想等,那就等去吧。 見狀。 嬴賁苦笑一聲。 如今陛下明顯火氣未消。 扶蘇想借此讓陛下召見,只怕當真打錯了主意。 不過,陛下之家事,他雖為宗正,卻也不好插手,更不便插手。 大秦宗正。 要做的便是堅定站在陛下一方。 無論對錯。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 熾烈金烏高高的懸在天下,將漫天的金黃熱氣揮灑,烤的地面都一陣發(fā)燙,扶蘇渾身上下都是汗水,額頭上、脖頸上也都流下了汗水,在陽光的熾曬下,剛剛出現(xiàn)的汗水,也是在頭頂揮發(fā)成一團團熱氣。 扶蘇任由汗水滴落。 一個上午下來,咸陽宮外,不時有官員、侍從進出著,也不時有人看向他,扶蘇身子卻未移動半分,依舊堅定的等著。 扶蘇在殿外立柱的消息,也很快傳遍了皇宮。 落入到諸公子公主之耳。 聽聞這個消息,眾人神色不一。 有的神色一黯,有的輕嘆一聲,有的暗暗搖頭,還有默然不語的。 最終。 諸公子公主陸續(xù)去了宮外。 見到扶蘇依舊跪在外面,身軀還挺的筆直,眼中露出一抹復雜跟欽佩。 公子高站在殿外,高聲道:“兒臣高,求見陛下?!?/br> “請陛下饒胡亥死罪?!?/br> 將閭站在公子高身后,同樣高聲道:“兒臣將閭,求見陛下?!?/br> “請陛下饒胡亥死罪。” “兒臣榮祿……” “……” 大殿外突然響起了十幾道聲響。 都是為胡亥求饒的聲音。 還在宮中的公子公主,整整二十余人,此刻都跪在了殿外。 殿外聲音肅然。 一字一句都落入到了殿內(nèi)。 也落到了嬴政之耳。 嬴政面色一沉,整個人又氣又怒,氣的是他的兒女,竟然全都選擇忤逆自己,就為了一個意欲弒父的胡亥? 過去這么多年。 他何曾見過這些人這么團結(jié)過? 公子高、公子將閭等人,日夜提防,謹小慎微,謹言慎行,唯恐他們自己出錯,引起各方不滿,最終招致禍事加身。 也擔心他們?nèi)粘Ee措,會引起扶蘇、胡亥的警惕,讓人誤以為有爭儲之心,因而一直都待在皇子學室,不敢輕易踏出。 若非大朝會,甚至都絕不主動前來參加,便是想將一切麻煩離身。 而今卻變了。 一個個全都站了出來。 還全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為一個胡亥求情。 他們都是熟讀律令法條的,難道真的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