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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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數(shù)年,穩(wěn)步推進。” “用三至五年時間,去收拾完關東的爛攤子。” “讓天下自此明白,唯有天下一統(tǒng),天下歸秦,才是大勢所趨?!?/br> “也才是民心所向?!?/br> “關東經過這三至五年的亂象,一片焦土,萬民流離失所,這跟朝廷治理下的欣欣向榮,一片向好的關中形成鮮明的反差,加之你即位之初,宣布大赦天下,并信守了承諾,這也會跟反秦勢力的強征強奪形成鮮明對比?!?/br> “巨大的落差跟差異,也會讓關東民人,生出對大秦的渴望。” “到時……” “民人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情況,未必不會在關東發(fā)生,而到那時,始皇心心念的大一統(tǒng)也正式有了扎根天下的根基,秦之天下,也將再無非議。” “天下自此安寧?!?/br> “進入到長久的發(fā)展階段。” “這個策略雖好,但有傷人和,身為君主,其實不當采信,只是天下動蕩太久了,急需快速安定下來,若是繼續(xù)如始皇一般,急于功成,最終再度留下一個巨大的隱患,反而對天下今后穩(wěn)定更為不利。” “故才有了今日的陰損之策?!?/br> “扶蘇,希望等到天下安寧后,你能真的做到一視同仁,也真的能做到將天下視如己出,再無新老秦人之分,也再無任何歧見,平等的對待天下萬民,讓天下得以大治吧?!?/br> 扶蘇心神一凜。 他端正身子,朝嵇恒恭敬一禮,高聲道:“扶蘇定不負先生囑托,若是日后大秦真的讓天下安寧下來,扶蘇絕不會忘卻先生今日之教誨?!?/br> “定讓天下大治,以彌補對關東之虧欠?!?/br> 嵇恒點頭。 他朝扶蘇揮揮手。 示意扶蘇可以離去了。 扶蘇再度一禮,也是朝屋外走去。 只是在快要走出屋門時,嵇恒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扶蘇,踏出這個屋子后,就莫要隨意來了,身為人主,不需要自己主動問計,君主要做的是下命令,要的是服從,而不是商量,更不是問計于人?!?/br> “你為大秦二世皇帝?!?/br> “理應要有皇帝的自知之明?!?/br> “也請稱朕!” 扶蘇身子微微一顫。 他的腳步停在空中,卻是久久不敢踏出門檻,最終,扶蘇抬起頭,將眼中的猶豫跟掙扎清除,取而代之的是堅定,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回了一聲:“扶蘇明白了?!?/br> “朕……走了!” 扶蘇走了。 帶著一些迷惘跟悵然。 他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東西。 卻不敢去找少了什么。 他木然的向前走著,冰冷的雪花,打在臉上,他驀然的察覺到臉頰又紅又燙,心中似乎還在突突的跳著,不禁自嘲的笑了。 “扶蘇啊扶蘇,你這是如何了?” “嵇恒說的可有錯?” “你是君?!?/br> “大秦的君,天下的君。” “豈能如過去一般,多次流連忘返?” “嵇恒過去已教了你很多,父皇也曾多次提醒過,今后一切都要自己去走了,一切事情都要自己來負責了?!?/br> “這就是帝王的宿命!” “……” 扶蘇停在了輜車前。 他緬懷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場景,靜了靜神,掀簾進入了車廂。 再也沒回頭看身后的屋子。 屋內。 胡亥跟嬴斯年面面相覷。 他們怎么也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嵇恒竟直接‘驅離’扶蘇了。 雖然他們并沒感覺嵇恒說的有錯,只是心理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嵇恒將杯中茶水飲盡,看向嬴斯年,緩緩道:“嬴斯年,隨著你父登基,如果中途不發(fā)生什么意外的話,你當是大秦下一任儲君,你知道生為儲君的第一要務是什么嗎?” 嬴斯年一愣。 他一臉忐忑道:“斯年未曾想過。” “也不想去想。” 嵇恒輕蔑的笑了笑,他看向胡亥,淡淡道:“有些事,并不是說不想就能逃避的,身在其中就注定不能掙脫,而且大秦歷來就主張爭?!?/br> “爭是罪?!?/br> “不爭同樣是罪!” “你在這個位子,生來就背負著罪!” “我過去并沒有教過你任何東西,今日便告訴你一件事,身為君主的長子,你最關鍵的并非是什么能力,也非是迎合討好扶蘇,更不是鞏固自己的身份地位?!?/br> “而是……” “活著!” “活著二字看似很簡單?!?/br> “其實很難?!?/br> “在這方面你可以多請教一下胡亥,他對這方面應該頗有感悟,在宮廷這個大染缸,想活到最終上位,從來都不容易?!?/br> “而這也當是日后大秦儲君的必修課?!?/br> 嵇恒輕笑一聲。 轉身回了自己寢室,他已有些乏了。 第448章 裨將韓信! 二月伊始。 扶蘇正式即位登基。 為秦二世。 在登基大典上,扶蘇宣布了,即將大赦天下,也宣布了大赦范圍,并明確點明了相應的截止時間。 與此同時。 對于朝中一些官員的擔憂。 扶蘇也做出了相應答復,便是下了一道詔書,讓地方多加留心注意,若是地方生亂,即刻上報,并令地方郡縣迅速出手鎮(zhèn)壓。 此外。 便再無其他措施。 扶蘇即位之后,多次召開廷議,商議加快落實,地方的大一統(tǒng)之政,加快地方初級學室的建立,完善鹽鐵等商品的商稅制度等等。 好似根本不在乎地方可能發(fā)生的隱患。 然只有蒙恬等人知曉。 這只是假象。 朝堂的不作為,其實只是表象。 實則是外松內緊。 對于扶蘇的舉止,朝堂起初是有異議的,只不過扶蘇并未解釋,只是讓朝臣莫要非議,并嚴令朝臣大談關東隱憂,只不過扶蘇的口諭,并未阻擋朝臣的雪花般的上書,扶蘇在一陣不滿后,終是執(zhí)拗不過,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便是朝廷求穩(wěn)。 不會再像當年一樣急于求成。 而是更注重最終成效。 但對于具體會做什么,扶蘇絲毫不泄露半分。 不過隨著幾道傳向藍田大營、北疆、南海的文書下發(fā),朝臣也總算明白過來,扶蘇心中早就有了定計,只是不想跟他們透露罷了。 這也讓大秦朝臣生出了不少的危機感。 不過扶蘇上位之初,并沒有急著對朝堂大動,而是繼續(xù)沿用著之前的朝臣,并委以他們重任,只不過扶蘇越是這般重用,越讓這些朝臣心里沒底。 因為扶蘇變了。 變得喜怒不形于色,變得不對外表露任何情緒。 也變得讓人猜不出扶蘇在想什么。 這種情況并未持續(xù)太久。 因為大秦的朝臣,在一次次碰壁之后,終于明白過來了一件事。 扶蘇已不再是過去的扶蘇了。 他現(xiàn)在是大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