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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保命要從娃娃抓起在線閱讀 - 第309章

第309章

    只是可惜了,死得有些慘烈。聽聞朝堂上血流如注,頭顱被人踢來拋去,還被踩了好幾腳,面目全非了。

    可悲,可嘆啊……

    日落月升,孟卷舒一言未發(fā)地走回了寢宮,打發(fā)下人出去,一個人獨自坐在空空蕩蕩的殿中。

    她沒什么流淚的欲望,卻不由地想笑。起初聲音很小,后來慢慢地笑開來,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凄厲,像一把鈍刃割剮著斑駁的石墻,在心里落下一重又一重細碎的沉屑。

    直到笑得喘不過氣來,孟卷舒才仰面躺在貴妃榻上,欣然地望著頭頂?shù)膶m殿。

    當朝狀元,自該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真是叫人開了眼,居然可以笨成這樣!怕是年紀輕,沒怎么見過姑娘,旁人稍一誘惑就刀山火海地跳了,不但害得自己不得好死,遭萬世唾罵,更害得父母親族鋃鐺入獄,不日將斬首示眾。

    她不屑地笑了笑——當真是小孩子做派,以為與薛家斷絕關系就真的能斷了嗎?以為有了金書鐵券就可以庇佑親族了嗎?坐擁江山者口含天憲,是生是死全憑他一張金口,東西是他賜的,權力是他給的,他不高興了,白的也可以說成黑的,你能奈他如何?

    孟卷舒整個人地倚在貴妃榻上,連帶著所有的疲憊和心緒。她的臉上噙著淡淡的得逞的笑容,譏諷和嘲笑久久沒有褪去,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卻從沒有半分笑意。

    蜷縮在袖中的手里始終攥著一個玉佩,明媚的燭火下,其間那道淺淺的裂紋光影深刻。她慵懶地倚靠在榻上,像是倚在一個柔軟的懷抱里,仰首望著大殿的頂部,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磚石,看到了久違的漫天星漢……

    清理謀逆之后便該是處決罪臣了,國師不在,皇帝需得自己拿定主意。他行事一向粗暴乖張,人想要他死,他便讓那人生不如死,從來沒有心思計較后果。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抓了薛家滿門,在朝堂上叫囂著子債父償,教出這樣大逆不道的東西合該五馬分尸,更要將合族人全部斬首,讓所有人為他的亂行陪葬!

    這樣莽撞的決定自然引起堂下一片反對之聲,平日里多是國師第一個站出來直諫,如今國師重傷不愈,沈塘便站了出來:“陛下三思!薛家歷代皆在朝為官,祖上更是開國輔運的重臣,這樣貿(mào)貿(mào)然殘忍處決,怕是……怕是會傷了一眾老臣和天下人的心。更何況薛中書素來勤勉,禮賢下士,替陛下解燃眉之憂,網(wǎng)羅天下賢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薛家子惡名昭著,早就被逐出家門,謀逆一事薛中書定然是不知情的,還請陛下網(wǎng)開一面,饒中書令及其親眷一條生路吧!”

    “沈卿,這可是謀逆??!謀逆啊!”皇帝氣血上涌,“那個逆賊離朕這么近!朕差點就血濺明堂了!”

    朝堂下寂靜了須臾,一位御史中丞撩袍出列,面向君王跪了下來。他曾是沈塘的學生,叩拜之間有著元亨書院一脈相承的文人風骨。

    “陛下可還記得曾賜予薛家一副金書鐵券?”他緩緩道,“此物自開國以來只授予了兩回,一回是當年隨太祖征討天下、后來滿門男丁盡歿,只余女眷與幼子的嘉毅侯府,一回是賜給了終其一生奔波于邊關之境,cao勞互市之策的前朝鴻臚寺少卿,薛家這副算是第三回,前有薛家先祖為太祖皇帝宵衣旰食嘔心瀝血,后有薛氏純臣死諫先皇方使陛下免受歹人戕害,才有了如今的順利登基。薛氏一門向來忠肝義膽,薛中書乃陛下的肱股之臣,逆賊薛云照也曾實實在在地替陛下解了南疆和邊關的各路燃眉之急。謀逆固然是大罪,但薛云照已非薛家子嗣,金書鐵券又有免死之用,功過相抵,辟出一條生路也無可指摘啊陛下!”

    “還敢提金書鐵券!朕難不成是自作自受,要生生咽下這個啞巴虧么!”

    既然動之以情不得,便只能曉之以理了。

    御史中丞頓了頓,輕嘆了一口氣道:“陛下,您是天下之主,一言一行都需得慎之又慎。薛家是世家大族,薛中書不論是在廟堂還是民間都廣受贊譽,若是行車裂之刑怕是會引得人心惶惶,天下人都開始風聲鶴唳;薛中書之子薛云照為文官時多有造化,棄文從武后更是立下赫赫戰(zhàn)功,軍心所向,行伍景仰。如今他身首異處,軍中已然sao動漸起,若是再不能善待他的親眷宗族,怕是后患無窮……”

    若是世道有理,自然引得一人起,萬人隨。沈塘的一眾學生仿佛看見了夜行之路上終于又開始燃起了點點微光,紛紛跪呈于朝堂之下。

    “陛下三思——”

    皇帝氣得想摔東西,身邊卻并無趁手的物件,憋著滿腔的憤懣吼道:“可笑!朕貴為九五之尊,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卻連區(qū)區(qū)罪臣都處置不得了!”

    “陛下息怒——”沈塘跪奏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事利弊牽扯頗深,斷不可一意孤行,需得從長計議啊……”

    皇帝咬著牙道:“若是朕非要殺呢……”

    個中利害都已徐徐道盡,再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滿朝百官齊齊跪了下來,俯首叩拜,高聲道:“還請陛下三思——”

    那聲音振聾發(fā)聵,吵得皇帝頭疼。他心中郁結之氣難解,煩躁地揉著自己的眉心,一時忽而有些掛念國師了——若是他在,他會站在哪一邊?若是他在,自己也不會陷入如此逼仄的地步……

    罷了罷了,此事暫且按下不議,如今是多事之秋,政務繁雜,這么多年沒點燈熬油地批奏折,果然是吃不住。旁的都不打緊,將能做事的人請回來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