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小樣!” 侯軍抓住背上那根小背包帶往上一扯。 哨兵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勒住,呼吸都不暢順了,手腕和手臂更是疼得厲害。 這種捕俘結(jié)的厲害之處就在這里,背后那根背包帶是縱貫頸脖和雙手手腕,同時又連帶著纏繞手臂,一根繩子一提,全身都痛,不起來,或者反抗,直接能勒到你窒息。 “當(dāng)俘虜就有當(dāng)俘虜?shù)臉?,我們是沒打算為難你,好好配合,咱們又不是真敵人?!?/br> 說著,侯軍命令魏國興和張建:“架著他,走!” 倆個新兵蛋如狼似虎地?fù)渖蟻?,一左一右架著哨兵倆胳膊,連拖帶夾,一路朝前飛奔。 又跑了幾百米,哨兵感覺這些人已經(jīng)離開了絕狼谷,到了外圍的叢林里了。 忽然,架著他的倆個兵將他朝地上重重一扔,大呼:“累死了,排長……” 排長? 哨兵眼珠子一轉(zhuǎn)。 居然是個偵察排長? 他掙扎著揚起腦袋朝周圍看。 這是一片小樹林邊緣,十幾米外就是一片空地,月光灑在亂草地上,泛著一層微微的白光。 “我說兄弟,你們是哪個部隊的?32空突旅?還是113旅的?” 侯軍蹲下來,伸手扯出藍軍哨兵口中的那團襪子,將它交還給李正。 第0167章 你能把我咋滴? 舌頭是抓回來了,可到臨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事可沒想象中簡單。 這可不是真打仗。 想要從藍軍哨兵口中挖出指揮所的所在地,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一開始,大家還想著各種各樣略帶點惡作劇的辦法去整這個哨兵,讓他說出實情。 甚至脫鞋子撓癢癢這種辦法都試過了。 最后急得張建要真動手抽對方,人家眼皮也不帶眨一下的,就連屬于哪個連隊,叫啥名字都一字不吐。 反正就一副大義凜然慷慨就義你愛咋就咋的模樣。 “你再不說,我可把你拉到河邊,給你摁到水里去嗆你個七葷八素看你還那么硬氣不?” 魏胖子記得來的時候見到一條河,距離這里倒是不遠,趕過去還行。 藍軍的哨兵鼻孔中噴出一個“哼”字,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輕蔑和鄙視之后才說:“來呀,怕你我是你孫子!” “噫嘻!”魏胖子還真被惹毛了,上去就揪那哨兵身上的背包帶:“你還真當(dāng)我不敢?。恐灰慌滥?,讓你受點罪我還做不到?” “來呀!來整我呀!不來你是我孫子!” 藍軍這位哨兵是個上等兵,第二年了,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魏胖子軍銜上的那一道杠,更是輕蔑。 “你個新兵蛋子,嚇唬誰呀?!” 魏胖子七竅生煙地想要沖上去,李正和馬騰趕緊一旁攔腰抱住。 “胖子,別沖動,他就知道你不敢真整死他!” 魏胖子說:“馬勒戈壁的!氣死我了,不弄死他,但我讓他受受罪是一點毛病都沒!” “來呀!來??!”哨兵兀自叫囂著,一點不怵。 現(xiàn)場亂成一鍋粥。 最后還是侯軍制止了這場sao亂。 “都住嘴!” 他指指遠處。 “都那么大聲,是怕周圍沒藍軍的人是吧?” 說完走到哨兵面前。 “好!是個硬漢!” 一邊說一邊伸手重重拍了一把對方的肩膀。 藍軍那名哨兵沒由來的心里一陣發(fā)毛。 他可看清了。 面前這可是妥妥的老兵油子。 上士了! 他不敢吭聲了。 老兵油子心里邪乎地很,整人的手段那可是一套套的,還真別招惹他們,絕對沒好處。 侯軍問:“你確定你是寧死不屈了是吧?” 哨兵梗著脖子,還是硬氣了頭皮點了點頭:“嗯!” 侯軍又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轉(zhuǎn)頭對朝李正招招手。 李正跑過來,侯軍將他拉到一旁,在耳邊低聲幾句。 藍軍哨兵看著倆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問“你們想要干嘛?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演習(xí)!” 侯軍吩咐完李正,轉(zhuǎn)過頭笑嘻嘻地對那名藍軍哨兵說:“我跟你說,我除了第一年是當(dāng)兵外,其余時間我都在帶兵,這對付兵的方法……我看沒一百也有九是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藍軍哨兵看著這個說話面帶微笑,而且語調(diào)溫和平靜的老兵,越看越不對勁,狠狠咽了口唾沫道:“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侯軍朝李正示意了一下:“聽到了?” “聽到了!”李正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動作麻利地開始脫鞋子。 由于隔著有好幾米,天又黑,藍軍哨兵看不清那頭的李正在地上鼓搗什么。 “你們想要干什么?我特么警告你們,別亂來?。∵@是演習(xí),你們太過分到時候我要告到導(dǎo)演組去的!你們就等著……” “排長,弄好了?!?/br> 李正終于鼓搗完了,侯軍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一個物件,然后拿在手里回到藍軍哨兵面前。 人還沒到,藍軍哨兵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酸臭味撲面而來,那感覺就像腌制了幾年但是發(fā)霉過期的那種酸菜上再潑了點大糞,反正絕對屬于聞?wù)哂履欠N。 “我艸……” 他想用手捂住鼻子,可惜人被綁在樹干上,根本無法動彈。 侯軍拿起另一只手里的東西,湊到藍軍哨兵面前。 “這個是剛才堵你最的玩意,是只襪子,不過是干凈的,雖然穿過,但好歹塞進你嘴巴里的時候絕對是洗過的。” 一邊說著,又舉起剛從李正手里拿過的那個物件,送到藍軍哨兵的面前。 這一送不要緊,差點要了哨兵半條小命。 那味道…… 那酸爽…… 那感覺…… 簡直要直接升天了…… “呸!呸!呸!” 連呸了幾聲,他忽然明白過來侯軍要做什么。 “我說老兵,不,我說排長,咱們有話好說,大家都是當(dāng)兵的,這只是演習(xí)而已,你們不用做得那么絕吧?” 他自己感覺到話音都在變,就像被人扔進冷庫里封了幾個小時,說話牙齒都在磕磕碰碰。 “絕?什么叫絕?”侯軍很夸張地左右擰了擰頭,似乎在征詢周圍新兵蛋們的意見:“你們說,我這叫絕嗎?” 魏胖子笑得尖牙不見眼:“不!排長一點都不絕!這太有愛了!簡直是愛的襪子!愛的味道!” 侯軍把臉轉(zhuǎn)向了藍軍哨兵:“聽見沒有,戰(zhàn)友,我的兵都說一點都不絕。你不是說演習(xí)嘛?沒錯,是演習(xí),我也說句實話,真沒膽子把你往死里整,鬧出人名我也要上軍事法庭,不過嘛,給你塞只襪子……不過分吧!” 最后那一句“不過分吧”,語氣又重,又怪。 藍軍哨兵開始尖叫起來:“我艸!你這個變態(tài)!救——” 他本想大喊救命。 可惜還沒喊出聲,嘴里一下子被塞進了一團東西。 這可把他直接嚇哭了,嗷嗷地,卻喊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拼命掙扎,拼命扭動,看起來很是崩潰。 過了一會兒,侯軍伸手將他嘴里的東西摘了。 “嘔——” 剛摘出那個襪子,藍軍哨兵開始瘋狂嘔吐。 晚飯吐完了吐胃液,胃液吐得差不多了開始吐黃膽水,最后變成了干嘔。 侯軍看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玩什么逼供游戲。剛才塞進你嘴里的那只襪子是干凈的,我的兵穿過的那只在這里……” 他舉起右手那只,還特地送到藍軍哨兵鼻子下晃了晃。 “嘔——” 藍軍哨兵又開始吐了起來。 侯軍說:“這次我可是來真的了,再問你一次,說不說,不說我直接給你塞只臟襪子,綁你在這里,我們自己去找你們旅指去!” 藍軍哨兵勾著腦袋,不說話。 李正一個箭步上去,手抓住他的上下頜骨關(guān)節(jié)處一捏——這是侯軍教的辦法。 果然,哨兵的嘴巴不由自主就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