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節(jié)
他腦子里無數(shù)的問號。 但還是將狙擊槍交給了侯軍:“老班長,我去一趟休息艙,這里就靠你自己了。” 侯軍點頭道:“去吧!你老班長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你怕我應付不來?” 李正笑笑,也不多說,起身就走。 從駕駛樓下來,穿過甲板,進入下層,和上了船的同胞們擦肩而過。 別人朝他微笑點頭,他甚至都來不及回應。 時間緊迫。 張建的性子自己是了解的,聽口氣,是出大事了。 果然,剛進休息艙,就看到強勇也在里頭。 “李正,別的都別問,先把你的便裝找出來,穿上,然后卸掉所有的裝備和武器,只保留手槍和必須的彈藥?!?/br> 李正也不問了,直接脫衣服,打開自己的儲物柜,拖出背囊,從里頭找出便裝換上。 之后將裝備放進儲物箱,鎖好。 “這位是sg的陳浩然陳秘書,現(xiàn)在沒時間交待任何事情,一邊走一邊說?!?/br> 幾人出了艙,戴上墨鏡,沿著甲板一直到舷梯,匆匆下了碼頭。 分隊其他隊員包括在駕駛樓上負責狙擊位置的侯軍都看到了李正幾人。 都看到了他們身上的便裝。 一個個都十分驚訝,但是都不敢問。 等四人離開警戒圈,朝著碼頭停車場方向走去,消失在倉庫轉角后,侯軍這才嘆了口氣:“看來事情可不一般……” 第0904章 巴吉勒 十分鐘后,一輛老式豐田lc76越野車從停車場里駛出,剛開出幾十米后,聽見副駕駛上的李正讓他停下。 “陳秘,停一下。” 開車的是陳浩然,他踩下了剎車,停在原地。 李正沒說話,老僧入定一樣坐在副駕駛上。 陳浩然有些沉不住氣了。 時間非常寶貴,一分一秒的流逝都令他焦灼不已。 但他不能不停下,因為張建剛才介紹李正的時候說了,一切聽李正的。 這讓陳浩然有些疑惑。 不是張建才是小隊長嗎? 怎么忽然聽副駕駛這位姓李的了? 當然,張建也不想解釋太多。 如果說目前這臺車里誰最適合做戰(zhàn)地指揮,非李正莫屬。 他知道李正的能耐。 “怎么了?!我們趕時間……” “噓——” 李正豎起手指,輕輕搖下車窗。 側耳傾聽片刻,他指指右側:“走這個出口?!?/br> 陳浩然有些驚訝:“那邊?那邊是通往主城區(qū)的大路……按理說是交戰(zhàn)最激烈的地方……” “聽我的,走那里,快!” 李正不啰嗦,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對陳浩然下令。 陳浩然來不及多想。 既然這幾個人是最專業(yè)的,那就聽他們的。 他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猛地朝右側的西北門躥去。 車子駛出碼頭的西側大門,陳浩然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上。 因為大門對出不遠處的街口拐角處,一輛武裝皮卡正字熊熊燃燒。 火焰將黑夜映紅,昭示著這里發(fā)生過劇烈的交火。 李正看了看表,時間指向夜晚七點十分。 他叮囑陳浩然:“如果待會兒離開城區(qū)沒有火光,你就將夜視儀拉下來,我?guī)湍愦蜷_?!?/br> 陳浩然點點頭,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抓著方向盤,一邊留意著周圍是否有武裝人員。 車上的每一個人此時都很緊張。 如果說誰的心態(tài)最輕松,莫過于李正。 李正是見過生死的人,他對這些場景不陌生,也很淡然。 雖然陳浩然說西門外是通往主城區(qū)的大路,算是樞紐那種,按說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武裝組織要爭奪的要點。 只不過,李正之前一直在駕駛樓上觀察,發(fā)現(xiàn)戰(zhàn)火其實一直在往東側移動。 剛才在出碼頭前,他聽見槍聲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此時的西門,也許才是最安全的。 果然,一路上沒有遭遇交火。 車子前頭貼著一面旗子,宣示著是華夏的車輛。 這里的人對華夏人沒有惡感,所以相對是安全的,但不能百分百保證。 車子飛快穿過街道,這里的城市不大,跟國內的鎮(zhèn)子差不多,十多分鐘后,車子離開城區(qū),駛入了郊外的黑暗中…… 李正將陳浩然頭上的夜視儀拉下,開機。 所有人都戴上了夜視儀,周圍的景物瞬間清晰起來,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青綠色中…… …… e國,某海邊某私人pmc訓練基地。 秦飛在基地的酒吧吧臺邊坐著,面前是妖艷的黑皮膚吧妹,兩側坐滿了健壯的傭兵,各種膚色都有。 他的得力干將,綽號“北極熊”的前格魯烏成員薩沙在和一群同事們玩疊羅漢。 疊羅漢這種游戲就是將裝滿伏特加的就被架在一個大盆子里,一個個往上疊,你一個我一個,往往會疊到好幾層,之后每疊一個都會很容易導致崩塌,如同玩積木一樣,輸?shù)娜司鸵獙⒙湓谂枳永锏母叨确丶右淮魏裙狻?/br> 玩法其實就跟疊積木一樣,非常刺激。 此時的酒杯已經(jīng)疊到了第九層,在昏暗的酒吧燈光下,容量三錢左右的不銹鋼杯子閃爍著一種迷離的光暈,滿滿的酒液在杯口處微微顫動著,令人看著就有一種微醺的醉意。 “加油!” “加油!” “加油!” 周圍的人在不斷嚎叫著起哄。 秦飛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看著他們玩,畢竟薩沙這人是大毛的通病,見了酒就挪不開腳步。 作為非洲最有實力的pmc公司老板,這個私人基地是秦飛的其中一處地盤,這些年,他在非洲拓展自己的業(yè)務,甚至發(fā)展到中東、eu、南美,都有他的勢力延伸,提起“飛鷹”,無論是軍方還是地下傭兵或者是情報部門,都給幾分薄面。 第九層后,輪到薩沙了。 此時的酒塔已經(jīng)搖搖欲墜,重心極其不穩(wěn)。 他的對手是一名今年這一期剛畢業(yè)的訓練營畢業(yè)生。 每年都有兩期這種培訓營,來這里集訓的有非洲某些國家的軍方特種部隊成員,有傭兵組織的新血,也有一些剛入行但交得起學費的家伙。 自從當了老板后,秦飛已經(jīng)不是天天都待在這里,很多時候世界各地飛,談業(yè)務,談判,牽線。 但每年這里訓練營的畢業(yè)禮,他一定到,親自給優(yōu)秀學員頒獎,和他不一樣的是,薩沙很享受這里的生活,哪怕他是公司的大股東,仍舊很喜歡來這里兼職當教官,喜歡用穿著軍靴的腳狠狠踢那些剛入行菜鳥的屁股。 對于那些優(yōu)秀的畢業(yè)生,秦飛會擇優(yōu)招徠到自己的麾下。 而面前這個南美小子喬恩,是他老朋友準星介紹過來的,今年拿下了訓練營最佳狙擊手的榮譽證書。 也正因如此,薩沙這才要和他玩疊羅漢。 要知道,狙擊手要手穩(wěn),這是基本功。 疊羅漢正好考驗的就是手穩(wěn)。 “小心……” 剛有人打算提醒,北極熊薩沙的酒杯已經(jīng)放下。 酒塔輕輕晃了一下,最后嘩一下,全散架了。 “噢!贏了!” “薩沙教官輸了!” “喬恩好樣的!” “教官!”喬恩伸出手:“我贏了?!?/br> 薩沙從口袋里摸出一卷美鈔,點了十張,共計一千元,重重拍在桌上,推到喬恩面前:“是你的了!拿去!” 喬恩拿起錢,抽出一張,叫來吧妹,把它塞進它應該去的地方,然后回頭對薩沙做了個請的手勢。 “教官,我也很想就這么算了,可是……” 他看看周圍。 然后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