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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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進(jìn)組太晚,劇組的許多演員都沒見過,更別提認(rèn)識。黎菀指著人一一給他介紹,“那邊那位大背頭帥哥,姓齊名慎,是我直系學(xué)長;他旁邊那位美女小jiejie是楊杳,愛豆出身;正對面的是程椿,大我兩屆的學(xué)長;你左手邊的這位呢是葉澄,小葉,和我弟是同班同學(xué),和你一樣,都是大三的。” 裴疏槐一一打招呼,玩笑道:“敢情一桌都是你的熟人?!?/br> “可不是,這桌我是老大,你要敢對我不客氣,今晚就叫你走不出這個門?!崩栎揖媾崾杌?,惹得眾人笑起來。隨后她湊到裴疏槐耳邊,小聲說,“楊杳一直在看你?!?/br> 斷斷續(xù)續(xù)的目光讓裴疏槐無法忽視,他側(cè)目看向楊杳,禮貌地點(diǎn)了下頭,惹得人目光閃躲,紅著臉避開,再也不好看他。裴疏槐夾了只蝦仁,一邊蘸醬料一邊說:“離我遠(yuǎn)點(diǎn),吃你的飯?!?/br> 黎菀“哦”了一聲,被周跡喊過去,兩人又開始咬耳朵。不一會兒,米畝的助理走進(jìn)來,把黎菀和周跡叫走了。 “他們是主演,要去見投資方的?!饼R慎舉杯,和裴疏槐碰了一下,“你是燕藝的吧?” 裴疏槐點(diǎn)頭。 “前段時間我去燕藝找我朋友,經(jīng)過宿舍樓,打眼就瞧見你從樓里出來,抱著摞書?!饼R慎笑著說,“你這一頭美少年發(fā)型實(shí)在是太顯眼了?!?/br> “是那次啊?!迸崾杌闭f,“我是回去請假,順便把宿舍的東西搬回家?!?/br> 程椿把目光從酒杯里挪出來一點(diǎn),放到裴疏槐身上,“小裴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吧?有沒有簽公司?我跟你說,我們公司待遇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br> “收起你那心思吧?!饼R慎和程椿合作過幾次,說起話來也熟稔,“今天mq也來人了,要是見了小裴,不得立馬拿下?還輪得著別人嗎?” 程椿“嗐”了一聲,“也是。mq娛樂是圈內(nèi)龍頭,資源數(shù)一數(shù)二,又背靠集團(tuán),別家哪里搶得過啊?!?/br> 裴疏槐轉(zhuǎn)著杯梗,面帶微笑,“我哪有那本事?又不是撿白菜?!?/br> “瞎謙虛?!背檀徽f話坦率,“不說別的,就說臉,現(xiàn)在紅的那些小鮮rou哪打得過你,他們都能紅,你怎么就不行?” 齊慎“誒”了一聲,“這話可別亂說啊,傳出去要被罵死。”他對桌上的三個小年輕說,“現(xiàn)在大火的藝人基本上都是被罵過來的,但你們程哥啊,他沒人家火,挨的罵卻跟人家有得一拼,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楊杳說:“因?yàn)槟菑堊???/br> “不錯,他嘴上沒把門的,不僅得罪同行,還得罪媒體,畢竟現(xiàn)在能聽得進(jìn)大實(shí)話的人少。”齊慎說,“但你們程哥有一點(diǎn)好,那就是他心大,別人罵他,他當(dāng)放屁,再多的唾沫星子都噴不到他臉上——這一點(diǎn),許多人嘴上說不在乎,但實(shí)際上完全做不到?!?/br> “干咱們這行的,不就是要皮厚嗎?”程椿咂了氣,“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媒體太發(fā)達(dá)了,網(wǎng)線串著無數(shù)張氣口,隨便一張都可能說死人。每天都在上演‘出口傷人’,每天都在呼吁文明上網(wǎng),每天都有人告誡自己不要去做最后那片雪花,但仍舊循環(huán)往復(fù),這說明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只能把自己的思想做好。而且說實(shí)在的,這其他人挨罵沒錢拿,可我挨罵,片酬照領(lǐng),有些同行更是越挨罵越來錢,錢都到位了,咱就別矯情了?!?/br> “說得不錯?!饼R慎倒酒,“感謝程哥給我們上課,來,走一個。” 眾人碰杯同飲。 不一會兒,黎菀和周跡一起回到小廳。裴疏槐本是聞聲抬頭,卻在和黎菀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頓住了,這女的怎么笑得這么奇異? “mq是誰來???”齊慎好奇地問。 “是李部長。”黎菀搶在周跡之前說。 這時小簡出現(xiàn)在門外,朝裴疏槐招了招手。裴疏槐放下筷子,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后離席。 黎菀目光灼灼,被周跡撞了下胳膊,“誒,收收你的眼神,太猥瑣了。” “放屁?!崩栎肄D(zhuǎn)頭瞪他,“我想不到你會這么中傷我?!?/br> 周跡聳肩,“我也沒想到我會用‘猥瑣’來形容一個女明星。” 廳外,裴疏槐問:“不去干飯,找我干嘛?” “不是我找您,是米導(dǎo)找您。”小簡竭力壓低聲音,但還是溢出一絲絲的不可置信,“讓你去包間。” 裴疏槐挑眉,“齊哥他們都沒去。” “可不是嘛!這種殺青宴,一般最多是第一主演才會去見投資商出品方等大佬,絕對輪不著男三!”小簡跟他咬耳朵,“小裴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真公主出巡還是金絲雀出籠啊?!” “不管是什么,”裴疏槐目光溫柔,“知道了都要被滅口?!?/br> 小簡“唰”的變臉,嚴(yán)肅道:“對不起,是我太愚蠢,小裴哥您請跟我來?!?/br> 裴疏槐嗤了一聲,跟著小簡去了最里面的包間。 屏風(fēng)門被推開,入眼是掛在墻上的山風(fēng)雨霽圖,潑墨山川氣勢磅礴,層疊綿雨遮天蔽日。不等裴疏槐找到米畝,一眼就瞧見坐在畫前主位的人,四目相對,那人面色矜冷,他卻心頭一跳。 滿桌的白酒洋酒和醉酒的人,東倒西歪,不成正形,唯獨(dú)祁暮亭身前的餐具酒具整齊如新,他在酒氣薰風(fēng)間端坐,手邊擺著一只小湯碗,湯色澄凈。 “小裴來了,快來!”米畝顯然也喝了不少,頂著一張大紅臉朝裴疏槐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