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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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下去就要被徹底反攻為守了,裴疏槐識相地選擇退場,結(jié)束這一場爭論。他掐了掐祁暮亭的臉,笑得頗為憨厚,“嘿嘿。” “就知道傻樂?!逼钅和ふf,“起床?!?/br> “起了起了。”裴疏槐往后一坐,臉上就寫著“廢物”倆字。 祁暮亭摸他腦袋,掀開被子下地,去給裴疏槐搭了套出門的衣服,站在床邊招招手。裴疏槐爬到床邊,讓祁暮亭給自己穿好衣服,又嫌棄丑,“你穿大衣,多帥啊,我穿襖子,顯得肥。” 裴疏槐的身形怎么穿都不會顯得肥,他就是想超風度。 祁暮亭了然,卻不許,伸手打開裴疏槐試圖脫掉襖子的手,然后抖了抖秋褲,套上裴疏槐的雙腿。秋褲拉到大腿下側(cè),他掐了掐手指邊的那一小圈腿rou,裴疏槐就站起來,讓他把褲子拉到腰上。 襪子是絨襪,還帶了只狗耳朵,穿上去軟乎乎的。 裴疏槐活動腳趾,眼睛一瞟,在祁暮亭要起身的那一秒抬腳壓住他的兩側(cè)肩膀,使壞地不許他起來,可惜遭到自個兒的實力背刺,祁暮亭還是輕易地起來了,而他的雙腿被往后一掀,整個人都倒了下去,差點翻了個滾。 搗蛋鬼“哎呀哎呀”地叫喚,被祁暮亭握住腳踝拖回床邊,再套上一條柔軟的休閑拖地褲。 打扮完小裴,祁暮亭自己去衣柜邊換衣服,小尾巴跟上來,在他身后打著轉(zhuǎn),時不時還伸手往他身上戳一下。套上大衣,祁暮亭突然轉(zhuǎn)身,伸出指頭勾住裴疏槐又戳向他后腰的手指,戲弄地捏了兩下,問:“干什么呢?” “戳一戳也不行啊?”裴疏槐縮回被捏得發(fā)熱的手指,伸手替祁暮亭扣好腰帶,雙手趁機把手下的腰身盤了一圈,嘶溜嘶溜,“好腰!” 祁暮亭吸了口氣,伸手把鬧騰鬼拽進懷里,手臂緊緊地攬著他后腰,笑著恐嚇道:“沒完了是吧?今天還出門嗎?嗯?” “出!”裴疏槐嘿嘿笑,掐著把嗓子,“小的不敢啦,大王饒命!” 祁暮亭好奇,“這是太監(jiān)音嗎?我看電視劇里的太監(jiān)都是這副嗓子?!?/br> “cao!”裴疏槐雙腿一躍,狠狠地夾住祁暮亭的腰,伸手戳他腦門,恨恨道,“你才太監(jiān)!” 祁暮亭抱著他往浴室走,聞言不輕不重地頂了他一下,笑道:“再說一遍?” 傻子才說,裴疏槐把頭趴在他肩膀,做個很識相的啞巴。 洗漱完,裴疏槐先溜達出浴室,被祁暮亭拽回來,套上圍巾和帽子,都是一個系列,純白色的,帽子上和圍巾尾巴上用線訂了一朵小黃花,和裴疏槐的奶油紫中長款襖子挺搭配。 裴疏槐去照了下鏡子,說:“我這樣穿好青春!” 祁暮亭伸手按住他的后腰,推著往門外走,“本來年紀就不大?!?/br> 裴疏槐摸了下兜里的口罩,“我們倆走一起,他們會不會認為你是我哥?” “不知道?!逼钅和ど焓忠粩垼雅崾杌钡难砜卦诒蹚?,說,“可是哥哥會這么摟著你嗎?” “會呀?!比铤樥诳蛷d打游戲,抬頭這么一說,“我哥哥就會?!?/br> “有你什么事?”裴疏槐說,“收拾收拾,一起出去吃飯。” 阮鷺倒不介意和情侶一起同桌共餐,但他怕祁暮亭不樂意讓人攪擾自己和小裴同學的兩人時光,便很是上道地搖了搖頭,說:“這么冷,我才不出去,我要點外賣?!?/br> “行吧。”裴疏槐也不強求,和祁暮亭一起出門了。 出了門又是個問題,晚上吃什么呢? 祁暮亭提供了幾個選擇都被裴疏槐一一排除,這人嘴上說吃什么都行,但又什么都不選,怪難伺候的,好在天降大道,陸安生打了電話來,邀請組一桌四人火鍋。 戀愛要談,兄弟之情也要兼顧,裴疏槐當即答應,和祁暮亭去了一夢庭。他可以刷臉,還有密碼,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陸安生家門口,剛要按密碼,突然想起陸安生現(xiàn)在不是單身狗了,萬一這么直接進門打擾人家辦事了怎么辦? 裴疏槐覺得自己真他媽體貼,不按密碼了,按門鈴。 門鈴響了幾秒,門從里面被人拉開,傅致穿了件睡衣,脖子上全是印記。他笑著說:“進來?!?/br> “傅致哥,這是我專門給你們買的。”裴疏槐換了鞋,轉(zhuǎn)身從祁暮亭手中接過一只禮盒,雙手奉上,先討好一下未來可能會成為他領導的傅致,“都是上好的藥材,給兩位補補身子?!?/br> “送什么玩意兒,找抽是吧?”陸安生從后面走上來,把禮盒接了扔傅致懷里,一把勾住裴疏槐的脖子,“給我麻溜地進來?!?/br> 兄弟倆要鬧,祁暮亭不管,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反手關上房門。 傅致把禮盒放到客廳的櫥柜上,招呼祁暮亭到中島臺坐,“喝點什么?” 祁暮亭要開車,不能喝酒,就說:“隨便。” “給你泡杯牛乳茶?”傅致指了指后邊柜子上的一只可愛禮盒,“小裴買的?!?/br> 祁暮亭點頭,就喝這個,偏頭一看,兄弟倆擠在沙發(fā)一角,倆顆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cao,咬得好兇?!迸崾杌卑抢懓采念I口,嘖嘖稱奇,“疼不?” 陸安生靠著靠枕,懶洋洋地說:“爽。” 裴疏槐一副“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被陸安生輕輕踹了一腳,他也不反擊,說:“你跟舅舅說了你和傅致哥的事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