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給過你選擇(h)
身后的夜風(fēng)驟然拉緊,將屋門吹得重新閉合。 戚笈卿面上冷靜,眼珠卻微微移動,眸光一晃落在男人的腰間,掛在玉帶上的刑部腰牌尚未取下,底端垂著紅扣流蘇,正微微晃動。 “才回府?”俞朝謹行至?xí)盖?,先開了口,語氣漫不經(jīng)心。 戚笈卿不覺得他是無故閑聊之人,一時沒應(yīng)聲,目光滑過案面,看見他提筆蘸墨在松軟的宣紙上寫了一個“戌”字。 戌時門禁,是俞家的規(guī)矩,幼時她沒少在這上面吃苦頭,以至于搬去皇宮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習(xí)慣性的在戌時前乖乖回宮。 后來去往邊關(guān)打仗,作息時常不分晝夜,時間長都忘了還有門禁這一說。 眼下驟然提起這個規(guī)矩,心里不由滋味難辨,戚笈卿看一眼案上的白紙黑字,又轉(zhuǎn)向案前熟悉中透著陌生的冷峻男人,在這一隅方寸之地中,突然真正感受到,她回來了,真的回到這個她曾經(jīng)日夜盼著渴望著的地方。 這漫長艱辛的五年,恍如一場虛妄的夢。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臉色微沉,很不客氣道:“你俞府的規(guī)矩,在我這郡主府,就沒有遵行的必要了吧?!?/br> 俞朝謹長眉揚起幾分疑惑,目光順著她落在紙上,很快化為了然,停頓片刻,冷不丁道:“郡主府歷時三月修繕完工,統(tǒng)共耗費十萬兩白銀,此事你可知曉?” 戚笈卿不解其意,擰起眉道:“我需要知道么?圣上賜給我的府邸,花再多的銀子,總歸怪不到我身上吧。” “府邸是賜給你的不錯,修繕改建的費用可沒說替你出?!?/br> 俞朝謹放下筆,長眸投過來的目光迫人:“你人在邊關(guān),工部鞭長莫及,便拿著賬本跑到俞家要錢,我俞家統(tǒng)共墊付五萬兩,不知現(xiàn)下你心里,這郡主府可否算得上是半個俞府?” 戚笈卿倏然與他對視,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訊,半晌艱難開口:“也就是說,圣上賜我一座府邸,我還得賠上十萬兩白銀?” 她終是沒繃住,破防道:“那可是十萬兩!這破府都不值十萬兩吧?怎么不直接搶呢!我的銀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罵到最后,嗓子里已然冒著熊熊烈火。 回京一天舒坦的日子還沒過,就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追賬了? 俞朝謹睇她一眼,兩指捏著案上的宣紙遞給她,嚴謹糾正道:“是沉俞兩家一齊墊付了銀錢,郡主你,尚未出錢?!?/br> 這個‘尚’字用得格外巧妙,聽在某人耳里,仿佛是一種催債的委婉提醒。 戚笈卿內(nèi)心蒼涼,氣場不由自主的矮了幾分,默默接過寫著斗大‘戌’字的紙張,感覺仿佛有五萬兩銀子那么重。 她忍辱負重,輕咳一聲:“我仔細想了想,戍時門禁挺好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嘛,俞家百年大族,長盛不衰必然是有道理的,我實該好好借鑒借鑒。” 俞朝謹聞言鳳眸微垂,毫不避諱的審視著她,許久開口:“你倒是變了許多?!?/br> 說罷,不待她反應(yīng),接著道:“門禁的事你自己做主。方才廚房遣人來問各院起居,我近日忙,只戍時回府用膳,你替我轉(zhuǎn)告罷?!?/br> “……”戚笈卿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紙,總算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訕訕的捧著紙,一時很是尷尬。 正想找補的時候,俞朝謹從案上拾起一個匣子,丟給她。 此方匣約莫巴掌大,從外面看不過是個普通的紫檀木制成的盒子,沒有多余的裝飾。 她狐疑的掂了掂,打開匣子,目光微微一凝。 里面是一對透紅凜潤的細玉鐲,打磨的光滑如鏡,月光下靜靜流轉(zhuǎn)著細膩光澤,正是她之前在俞府提到的南紅瑪瑙玉鐲。 南紅玉稀少名貴,價值連城。 但對俞府而言,這對玉鐲更重要的是象征俞家女主人的地位,持此玉鐲者,擁有調(diào)動俞府金庫的權(quán)力。 這也是俞家為何不愿將玉鐲傳給她的原因。 戚笈卿面色登時十分復(fù)雜,唯獨不見喜色,眉頭下意識皺起。 俞朝謹對她的反應(yīng)似乎并不意外,垂著眸看不出情緒,語氣淡淡:“日后若還有想要的,找我便是。” “俞府廚子年事已高,我做主將他徒弟帶過來,你且試試手藝合不合口味?!?/br> “至于孩子的姓氏,我沒意見。” 戚笈卿沉默無言,捏著匣子的手指漸漸泛白,怔松著徐徐道:“早知你是能做主的,我昨日就不必白白折騰了?!?/br> 她合上匣子,一把將其丟回案上,捏著鼻梁平復(fù)情緒,扯了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竟當了真,這勞什子玉鐲我可不敢要,倘若哪天俞府賬上出了問題,我可就洗不清了?!?/br> 說完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外面弦月當空,院子里懸掛的燈籠被夜風(fēng)吹得微微搖晃,照得樹影搖晃,花影斑駁。 俞朝謹瞥了一眼女子決絕的背影,伸手拿起案上的匣子,不緊不慢的打開又合上。 腦中胡亂浮現(xiàn)紛繁往事,戚笈卿繃著臉去拉面前的屋門,動作帶著急躁。 誰知門像是從外面牢牢鎖住了,扯了幾下都紋絲不動。 她心頭浮現(xiàn)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夜風(fēng)將閉緊的窗扉撞得微微顫動,身后傳來俞朝謹不以為意的聲音:“今夜你若是從這里出去,我這個郡馬爺在旁人眼里合該有名無實了?!?/br> 戚笈卿緩緩頓住,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他。 俞朝謹隨手丟下木匣,走至圓桌前,倒了兩杯茶,抬手指了指其中一杯,看向她不容拒絕道:“過來,我們談?wù)劇!?/br> 她后背抵著門深吸一口氣,喉嚨發(fā)緊:“我不想談,你……把門打開?!?/br> 俞朝謹?shù)哪抗饴湓谒c少時變化甚大的臉龐上,聲音諱莫:“理由?!?/br> “……”戚笈卿沉默片刻,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晰,半張臉隱匿在陰影里,對上他迫人的視線,嘲弄道:“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 兩人對視良久,俞朝謹忽然移開目光看向窗外的搖曳的樹影,聲音沉進暮夜里:“這樣么?” 他收回視線,驀地抬腿向她走來。 戚笈卿下意識想后退一步,卻無路可退。 俞朝謹不給她躲避的機會,徑直將她抵在門板上,審視片刻,決議道:“既然你不想談,那我們就做點別的事?!?/br> 下一瞬,天旋地轉(zhuǎn),她被他攔腰抱起,扣在肩頭。 “喂,你做什么!”戚笈卿方寸大亂,胡亂用手拍打他的后背。 俞朝謹繞過屏風(fēng),掀開羅帳,將她整個人丟到床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給過你選擇。” 她撐著床爬起來警惕的瞪著他,右手緩緩摸向腰間,指尖將將觸到軟鞭時,便被某人彎腰攥住手腕。 俞朝謹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一低頭,淬著冷意的薄唇便覆在她的唇上。 戚笈卿徹底僵住,連掙扎都忘記了,呆滯的睜大雙眼,身體控制不住的溢出一陣顫栗,直到被人咬開緊閉的唇瓣,舌尖抵進來,才開始劇烈的掙扎。 俞朝謹不容拒絕的將她的雙手扣在背后,禁錮著她,繼續(xù)加深這個吻。 冰涼的薄唇緊貼上她顫抖的唇辦,舌尖從唇縫間強勢的滑進去,然而緊閉的齒貝阻礙了進一步的深入。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在某處微微用力,牙關(guān)一松,舌便輕易的探了進去。 戚笈卿只能仰著頭被迫接受這個掠奪性的吻,喉嚨中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嗚唔的抗議聲,卻被糾纏得愈發(fā)深入,兩人唇舌交合,唾液交融。 她身體使不上力,腦子也漸漸發(fā)昏,到了最后幾乎任他予取予求。 這般放軟的態(tài)度總算取悅了男人,他放緩攻勢,從她口中退出些,手掌緩緩撫上她透紅的臉,有一搭沒一搭的咬著她被蹂躪得熟透了的唇辦。 戚笈卿靠在他的臂彎里,胸口微微起伏,凌亂的喘息著,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一雙杏眼因為潮氣變得濕漉漉的,氤氳迷蒙,在旁人眼里,幾乎與動情沒什么兩樣。 俞朝謹略略離開,俯身看著她,凜冽的眉眼掠過些許莫名的情緒。 他抽出一只手將她的衣裙解開,連同腰帶一齊丟到榻下,隨后掌著她柔韌的腰肢,將她扣在身下。 戚笈卿被壓在被褥上,身上只剩薄透的中衣,青玉簪掉落一旁,發(fā)髻凌亂散開,青絲如瀑。 她意識到不妙,勉力掙扎,奈何如今心長力弱,落在人眼里,無故多了幾分纖弱易折的姿態(tài)。 “戚元?!庇岢攲⑺膬芍皇挚圩?,壓過頭頂,忽然道:“你最好別亂動?!?/br> 誰知她被他侵略意味十足的目光一掃,心中一惴,反而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俞朝謹意味不明的掃她一眼,單手挑開松散的中衣,摸上那截緊實的腰肢,警告似的掐了一把。 一股熱麻順著腰側(cè)爬了上來,戚笈卿猛的瑟縮了一下,急急道:“等等,我,我們還是談?wù)劙?!?/br> 俞朝謹卻不再理會她的話,貼著皮膚的手掌強勢的往上游走,留下一串guntang的痕跡。隨后那只手摸索到背后,扯開系帶,將繡著鸞鳳的淺黃抹胸徐徐抽出。 直開至腰際的中衣衣領(lǐng)徹底掩蓋不住內(nèi)里失去遮掩的無邊春色,一對挺翹圓潤的rufang半遮半掩的露出來,溝壑一覽無余,兩粒萸尖頂著薄布料,呼之欲出。 這一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架勢,終于讓戚笈卿慌了,她掩耳盜鈴的閉上眼,氣急敗壞的斥道:“俞朝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投誠啊?!表犻L的軀體不容拒絕的壓了上來,隨后耳邊響起某人淡淡的聲音:“總該讓我們郡主身體力行的知道,俞家并非不能上你的船?!?/br> 說罷,他伸手撥開她的中衣,握上其中一團白膩。 ———————————— 今天是為我們小俞搖旗吶喊的一天!超級粗長的一章~~~ 立個小目標,攢到一千珠就把全部存稿放粗來!(當然也有可能沒到一千存稿就追平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