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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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向遲瞥了一眼,并沒有在意。飛速在畫室中掃了一圈后,迅速坐在了畫板前。 他提筆,實驗室背景下的白大褂男人一揮而就。 看著畫紙上的人,寧向遲的呼吸略微急促。 他忐忑地握著筆,小心注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幾度掙扎后,他緩緩伸出了手。 紙面很光滑,卻不是暖玉的手感。 寧向遲有些疑惑,思索一瞬,他重新?lián)Q下畫紙又畫了一幅。 紙面依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出現(xiàn)。 寧向遲四處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情況,不死心又接連畫了好幾幅,只是依舊沒有變化。 “是我畫的不對嗎?”他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畫室中憑空刮起一陣?yán)滹L(fēng),降低了畫室內(nèi)本就不高的溫度。 一道聽不出任何情感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 “你是在找我嗎?” 第227章 我在燈火闌珊處等你 4 “你是在找我嗎?” 冰冷的氣息從身后籠罩而來,寧向遲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炭筆。 他側(cè)身看去,男人已經(jīng)俯下了身,好看的側(cè)臉距離他的肩膀只有短短的幾厘米便能碰到。 鉛灰色的瞳孔淡然與他對視,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 五道山。 蕭問正拜別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父,下山游歷。 白胡子老者定定看著蕭問,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直到蕭問離開五道山后,老者這才重重嘆了一口氣。 他端起桌上早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無奈地?fù)u了搖頭:“此劫……難度啊?!?/br> 對于這些,早已離開的蕭問并不知道,他順著平坦瀝青路走了大半天,這才運氣好搭上了一個順風(fēng)車順利進(jìn)了縣城。 只是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摸著空空蕩蕩沒有一個銅板的口袋,他有些犯難。 漫無目的地轉(zhuǎn)悠一圈下來后,蕭問的目光看向了縣城的一處高樓,那里怨氣彌漫。 雖然沒有師父十成十的本事,但蕭問認(rèn)為,這么多年的耳聾目染之下他還是知道一些皮毛的。 這么想著,他面向怨氣彌漫的高樓,準(zhǔn)確地來到了一家住戶門前。 “這位兄弟,我觀你印堂發(fā)黑,精血有損,近日,恐有血光之災(zāi)……” “你他媽有病吧,還印堂發(fā)黑,精血有損,有血光之災(zāi)。我他媽看你才是印堂發(fā)黑,精血有損有血光之災(zāi)!” 話落,男人‘嘭’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 蕭問急忙向后退了一步,這才避免了與門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又聽到門內(nèi)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蕭問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初入紅塵,自認(rèn)不凡的蕭問自是心高氣傲。他冷哼一聲,大步就轉(zhuǎn)身離開。 “哼!愚昧無知?!?/br> 雖然碰了一鼻子灰心下不爽,但蕭問覺得問題不大。 他離開高樓后打算故伎重演。 只是最后都以失敗告終。 一天下來,蕭問饑腸轆轆,大事沒干成一件,反而把自己餓的夠嗆。 他頗為煩躁郁悶的坐在小河橋頭旁。 “一群魚目,活該惹上厲鬼?!?/br> “以后有得你們求我?!?/br> “……” 憤憤不平一陣后,他摸了摸自己咕嚕咕嚕的肚子,看向了路旁賣煎餅果子的小攤販。 想著去討要一個煎餅果子,又有些拉不下臉面,只能干坐著嗅著煎餅果子的香味不停咽口水。 該死的,等他有錢了,就買兩個煎餅果子,吃一個扔一個。 就這么想著的時候,一個熱騰騰的煎餅果子遞到了蕭問的面前。 “小伙子,怎么坐在這橋頭,不回家呢?!?/br> 平平無奇的中年婦女雖然面容滄桑,心地卻很好。 蕭問定定看著,沒伸手拿。 大娘催促道:“我看你一直往攤鋪上看,想必也是餓了??煨┠弥?,我還得去照顧攤子?!?/br> 蕭問雙臉發(fā)燙,略帶局促地開口道謝:“謝、謝謝……” “謝什么呀?!?/br> 大娘笑了笑,回到了攤子前。 蕭問囫圇吞棗吃完手中的煎餅果子,忍受不了內(nèi)心的譴責(zé),覺得平白吃人家東西不好,最終從身上掏了兩張保平安的符紙給了大娘。 入夜,縣城高樓的一處住房內(nèi)。 張樹群心癢難耐地看著明艷動人的女人。 她穿著一條吊帶裙,有一頭烏黑透亮的長發(fā)。 香肩畢露,酥胸半遮半掩,兩條大長腿又白又直…… 那挺翹的臀,盈盈一握的腰肢,看得人血氣上涌。 張樹群迫不及待站起身,將人往那床上一扔,猴急猴急地?fù)淞松先ァ?/br> “哎呀……” 女子嬌嗔一聲,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沒過多久,張樹群大喝一聲,趴在了女子身上便不再動彈。 女子輕聲細(xì)語喚了兩聲,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yīng)后,一腳將人給踹下了床。 張樹群哼哼兩聲,便沉沉睡去,像一頭死豬睡得昏天黑地。 女子緩緩坐起身,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坐在了鏡子前。 她僵硬地拿起桌上的化妝品,開始細(xì)細(xì)打理著自己的臉。 兩日后。 張樹群臉色蠟黃,雙目無神地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