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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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美人能讓那位使者自信拍胸表示他一定會喜歡,要知道后宮那三個男人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除非第戎真把天上的神仙請下來,否則應(yīng)該沒什么顏值再讓他驚艷了吧? 祝寶棋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延春殿外。 “陛下,您小心些。”福順上前彎腰扶著他走下來。 下轎后,祝寶棋被眼前的景象嚇一跳。之前只聽說延春殿荒涼,到如今真的親眼看到他才知道荒成什么樣。斑駁掉漆的朱紅大門門前雜草叢生,兩根柱子腐朽斑斑生了裂紋,頂上寫著“延春殿”三個字的牌匾搖搖欲墜在風(fēng)中搖曳,青天白日一個鬼影都看不見,比冷宮都寂寥。 “第戎安排來的美人就住這里?”祝寶棋皺眉,“這地方能住人嗎?” 尚春上前命人將雜草清掉弄出一條路,聞言回道:“內(nèi)務(wù)府那邊說,這是皇后娘娘特意安排的。” 他著重強調(diào)“特意”兩個字,祝寶棋想想皇后那霸道不講理的性子,無奈嘆氣:“算了?!?/br> 讓宮人在外等候,祝寶棋己帶著尚春上前推開那扇巨大的紅色木門,因年久失修,門軸干澀得發(fā)出一聲“吱呀”,宛若恐怖電影里的慘叫。他探頭看了看里頭黑洞洞的一片,又摸摸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入。 門外荒涼,門內(nèi)更甚。入目所及皆是半人高的雜草叢,仿若一眼望不到頭,一陣陰風(fēng)刮過,大夏天的也讓祝寶棋覺得遍體生寒。恰好兩只渾身漆黑的烏鴉應(yīng)景的飛過,發(fā)出的聲響嚇得尚春一哆嗦,險些拂塵都扔了。 看來這位美人的待遇確實很慘,破地方別說住個妃子,連宮女太監(jiān)們都不肯來,他站這半天也不見有人通傳,真不知道那位嬌滴滴的美人該怎么活。 祝寶棋腦中不自覺浮出一個身姿柔弱婀娜纖細(xì)的美人在枯燈下對影垂淚的景象,心中的同情加劇,想著回去后必須要重新?lián)Q個地方,就算他不喜歡人家也不能這么虐待。 正想著,一個人影如鬼魅般忽然閃現(xiàn),緊接著一把金色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涼的刀鋒制鐵祝寶棋的脖頸,那人cao著一口生硬的漢話冷聲問: “哪里來的?” 尚春一見小皇帝被人擒拿,怒從心頭起,大吼道:“大膽!放肆!” “你敢拿著刀對著陛下!” 祝寶棋想看看這位敢在皇宮劫持他的勇士是哪位,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充滿異域風(fēng)格的臉,眉深鼻高,頭上還梳著滿頭小辮子,正一臉殺氣的看著他們。 誰知聽到尚春的話,那刺客眼神一晃表情瞬間凝固,頃刻間說話都磕巴了:“陛下?你、你是中原狗……皇帝?” 祝寶棋:“……” 倒也不用當(dāng)面直呼他的外號。 就在這時,陰森森的庭院里又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阿萊,把刀放下?!?/br> 那人的口音同樣生硬,顯然剛學(xué)漢話不久,還夾著別扭的聲調(diào),祝寶棋循聲望去。 幾步遠(yuǎn)的草叢里又鉆出一個男人。 他赤膊著上身,左手持刀右手拎著一捆割下來的雜草,就這么大喇喇的的站在烈日之下。額上的汗珠順著古銅色的肌膚流淌,從鼓起的胸膛再順著腹肌流下去。他微微卷曲的黑色長頭發(fā)也因沾了汗水濕漉漉的貼在脖頸處,五官深邃俊美如壁畫里的神使,眼睛在陽光下看像是翠綠的寶石,而他脫下來的上衣就這么松垮垮的束在腰間,隱約還能看到人魚線。 這幅畫面實在太有沖擊性,祝寶棋頓時口干舌燥,只覺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雄性荷爾蒙的氣味,熏得他幾乎窒息。 猛男帥哥拍拍手,把那捆雜草丟下大步走過來,那雙翠綠翠綠的眼睛不客氣的盯著祝寶棋上下打量,半信半疑的問:“你,真的是中原皇帝?” 等他走到近前,祝寶棋才驚覺這人有多高,他甚至必須要狠狠仰頭才能對上他的目光。在心里估算了下,這家伙至少也要一米九以上,甚至一米八多的寧子蹇到他面前都得算得上‘嬌小’。 他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發(fā)呆,一時忘了回話。 從驚嚇中回神的尚春不滿意了:“你是哪里來的野漢子?在宮里穿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你們主子也不管管???他人呢?趕緊讓出來接駕!” 男人的眼睛依舊盯著祝寶棋看,似乎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微微歪頭好奇地問:“接駕?” 這么大個的男人做這個動作竟然有點點可愛。祝寶棋在腿上狠狠捏了一把,提醒自己不能被美|色沖昏頭腦,解釋道:“朕正是當(dāng)今天子,聽說你們的美人前兩日進(jìn)宮了,今日特意來見他,你先帶朕進(jìn)去。” 聽了他的話,那男人眨眨眼,然后在尚春驚恐的眼神中抬手指了指自己,一字一句的回道:“美人,我。” “我,你的?!?/br> 祝寶棋:“……”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五秒鐘后。 他揉了揉耳朵,轉(zhuǎn)頭看尚春。 尚春顯然已經(jīng)震驚得靈魂出竅了。 沒出息。 祝寶棋,艱難的又問了一遍:“你初來乍到,可能漢話還不太好,朕的意思是——把你家主人叫來,朕是來看他的。” “知道。”男人再次點頭,英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小狗似的歡喜羞澀,綠眼睛一片純稚,忙不迭點頭說:“我,一直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