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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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回頭,正好跟墻頭上瑟瑟發(fā)抖的福順對上目光。 “救命!”福順淚眼汪汪。 “麻煩?!卑⑷R嘴上念叨,腳尖一點飛身上墻,單手拎著福順下來,滿頭小辮子精神奕奕。 再坐回烤架前已經(jīng)是四個人了。福順本想站著伺候,卻被祝寶棋生拉硬拽著坐下,“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嘛,你站著干嘛?” “嗯?!卑⑷账固m笑瞇瞇的,拿了把小刀遞給祝寶棋:“多吃。” 祝寶棋拿著小刀目光灼灼盯著羊腿,磨刀霍霍肚子咕咕叫。 阿萊默默數(shù)了數(shù)羊圈里剩的幾頭羊,危機感大升。 不妙,他家殿下本來就是個能吃的,再加上小皇帝…… 怕是他的羊就快沒了! 第17章 等到上清宮的其他宮人發(fā)現(xiàn)陛下不見了,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的事了。 不管外頭如何找得人仰馬翻,延春殿內(nèi)一派熱鬧。 “我還要喝。”福順喝了點阿萊給的馬奶酒上頭了,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拿著酒杯不依不饒的扯著他的小辮子要酒。 “輕點輕點!”阿萊把自己的頭發(fā)拽回來,看了一眼臉上陀紅的福順,估摸著這小子肯定是醉了。 祝寶棋在旁噗嗤一笑。各人口味不同,阿日斯蘭之前也總盛情邀請他品嘗他們那里的馬奶酒,說是如何如何好,吹得仿佛人間第一美味,可惜祝寶棋嘗了一口后差點原地去世,只能說各花入各眼吧。 沒想到福順居然還挺喜歡,令人意外。 “吃。” 阿日斯蘭戳了戳他凹下去的臉頰,提醒他趕緊把盤子里的吃完,又補充道:“太瘦了?!?/br> “瘦點好?!弊毱逡е萺ou含糊不清的回他,“健康?!?/br> 阿日斯蘭沉默的凝望著他吃東西的側(cè)臉,終究還是沒忍住,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那地方原本rou嘟嘟的臉頰rou都沒了,這樣捏著就剩一層皮,看著令人心驚。 那一瞬間,阿日斯蘭心底涌出了一股強烈的沖動—— 他想保護小小的中原皇帝。 大約是自小被阿姆教導(dǎo)的緣故,阿日斯蘭心底深處有著某種執(zhí)念,在看到小皇帝坐在自己身邊安靜吃東西的時候,這種執(zhí)念被激發(fā)了出來。 同樣是自幼失去母親的關(guān)愛,阿日斯蘭非常明白一個幼童無人庇護的痛處。草原上的人不像中原人愛勾心斗角,生存法則卻更為殘酷,如果不是有兄長的愛護,他或許不能平安長大,甚至成為草原第一的勇士。 小皇帝也是一個人,但他面對的環(huán)境比草原更為兇險。應(yīng)太后,尚春,世家,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那么弱小,要如何在那些吃人的豺狼中活下去? 就好比這次中毒,看似是解了,誰又能保證他下一次仍舊能逃脫? 察覺到阿日斯蘭的目光長久落在身上,祝寶棋扭頭滿臉不解:“怎么了?” “……你,怕嗎?”阿日斯蘭不加掩飾的問出了心中所想,也不管對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盡管他并沒有指名是什么,祝寶棋神奇的領(lǐng)會到了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笑道:“不怕。” 他臉上的笑容毫無破綻,完美到有些虛假,阿日斯蘭直勾勾的盯著瞧,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真假。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朕真的不怕?!?/br> 像是知道他的困惑,祝寶棋維持著臉上的微笑,語氣輕快的說:“別忘了,我也是個大人。” 阿日斯蘭隱約覺得他的表情哪里不對,可又實在說不出。他不像兄長那樣善于洞察人心,只能靠著野獸般的直覺行事。 小皇帝明明看上去很真誠,可他還是能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防備。 嘴里的rou忽然不香了。 阿萊無聲翻白眼。 看他家殿下那眼巴巴盯著人看的不值錢的德性!要是讓汗王知道了,非得氣得當(dāng)場去見薩利女神。 ———— 等到寧子蹇終于排查到延春殿的時候,祝寶棋正跟阿日斯蘭分享最后一塊羊心rou,小臉上是被火烤出來的紅暈,身上也暖洋洋的。 “祝寶棋——!” 寧子蹇氣得咬緊牙關(guān),眼睛都瞪紅了,像是馬上要吃人:“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皇宮都掀翻了?” “皇后?”祝寶棋看清來人,忙討好的露出笑容,把最后一口rou吃進肚子里,解釋道:“朕只是來看看蘭美人?!?/br> “閉嘴!” 寧子蹇看來是氣瘋了。無人能理解他在聽宮人匯報說陛下不見了的時候那種恐慌,以為太后神通京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綁走,一想起那種可能他就渾身冷汗,當(dāng)時就從軍營里掉了幾隊精兵找人,還將太厚的壽光殿也圍住了。 在宮里擅自帶兵有違宮規(guī),那些文臣肯定又要借機大肆做文章,寧子蹇仍舊一意孤行。在他看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找不到祝寶棋,他今天就要血洗壽光殿。 他兩步上前一把攥住祝寶棋的手腕將他生硬提起來,冷著連說:“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福順嚇哭了。 阿日斯蘭皺眉起身,劈手奪過祝寶棋的手將他護在后頭,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微微俯視著寧子蹇,沉聲道:“放肆。” 他的官話在這一刻似乎流利了不少,“他是帝王,你,是臣子?!?/br> “那又如何?”寧子蹇輕蔑的回望這個異域青年,“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蠻子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