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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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擔(dān)心什么越來什么。 “你干嘛???”祝寶棋緊張的抱著自己的被子,渾身肌rou緊繃,眼睛死死盯著緩緩靠近的寧子蹇,厲聲道:“不許過來!” 寧子蹇只穿著里衣站在屋中,大開的衣領(lǐng)可以清晰的看清內(nèi)里,那雙幽深狹長的眼中翻涌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欲|望,整個人宛若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只要尋到機會便會撲向看中的獵物,一擊必殺。 他眼里的東西太讓人心驚,祝寶棋害怕的微微發(fā)抖,企圖往后挪動身子,可身后冰涼的墻壁已然提醒他退無可退,他完全暴露在眼前人的視線中,無處可藏。 “我忍不住了?!睂幾渝块_口,說上兩句話就要停頓,仿佛在與理智做斗爭,“你不肯原諒我,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等?!?/br> “在那之前……”他說著伸出手,毫不費力一把拽住祝寶棋細(xì)弱的胳膊將他拖拽過來,隨后整個人壓了上去,“我只是,抱抱而已?!?/br> 他嘴上說只是抱抱,可行動卻毫不猶豫的出賣了他,桎梏他的力道大得驚人,祝寶棋感到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被撕碎。 “你敢???”祝寶棋心神俱裂,高聲歇斯底里的罵他:“你敢動我,我永遠(yuǎn)不原諒你!” 這句話對寧子蹇來說的確有那么幾分威懾力,但也僅僅只是幾分。很快寧子蹇又開始了動作,并且手上越來越急切,眼睛赤紅一片。 祝寶棋被死死壓著透不過氣,內(nèi)心充滿絕望。 那種事情上腦的男人通常警戒心會降到最低,所以寧子蹇壓根沒察覺到身后的危險,他才剛要準(zhǔn)備脫衣,忽然頭上傳來一陣劇痛,來不及回頭就倒了下去,閉著雙眼不省人事。 緊接著他的身體被人拎著丟開,祝寶棋得以解脫,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猛地咳了幾聲,這才看清來人。 “蘭、蘭美人?” 阿日斯蘭嫌棄的一腳蹬開寧子蹇,幾步上前扶起祝寶棋問:“沒事吧?” 祝寶棋身上的衣衫破得差不多了,只剩個褲衩還完好,靠在阿日斯蘭身上稍稍平復(fù)情緒后,這才有空盤問:“你怎么在這兒?” “好幾天沒見你,想你?!卑⑷账固m誠懇回答,“還好,來得及?!?/br> 這些天因為寧子蹇一直留宿上清宮,阿日斯蘭尋不到機會來找祝寶棋,在延春殿忍了幾天后還是打算偷偷來看一眼,前些天趁著新年他讓阿萊去軍營大鬧一場,寧子蹇縱然神通廣大也沒懷疑到他頭上,可惜寧子蹇很快就穩(wěn)住了形勢,回頭又開始圍在祝寶棋身邊。 今天他來的時候恰好在屋頂上看到這一幕,氣得顧不上其他,直接下來一棒槌敲暈寧子蹇。 幸好他來了。 祝寶棋看了一眼地上滿頭鮮血的寧子蹇,又看了看理直氣壯甚至還想上去踢兩腳的阿日斯蘭,忽然感覺頭又開始疼了。 有人來救他,他當(dāng)然開心。 但……接下來要怎么辦? 一想起寧子蹇醒來后會發(fā)瘋,祝寶棋心驚的同時,又擔(dān)心起阿日斯蘭:“他這人報復(fù)心強,如果他查出是你做的,不會放過你的。” 阿日斯蘭全然不在乎,“我不怕?!?/br> 說著他拔出腰間匕首,盯著昏迷的寧子蹇冷笑:“只要殺了他,一切就解決了?!?/br> “不行!”祝寶棋上前按住他的手,“絕對不行?!?/br> 阿日斯蘭滿臉不可思議:“你,愛他?” “不愛了?!弊毱甯纱嗟恼f,“我不讓你殺他是有原因的。” 寧子蹇不是個好人,可實在是個好君主。前世有他坐鎮(zhèn),邊境的幾個小國才沒敢作亂,大業(yè)太平了幾十年,民間欣欣向榮生機勃勃,比他在位時好了不知多少倍。 況且祝寶棋打定主意要走,可是畢竟前世為了大業(yè)付出了心血,他不想讓大業(yè)陷入動亂分崩離析,這樣就算他走了也不安心。 “所以,他不能死,你明白嗎?” 將利弊分析給阿日斯蘭聽,祝寶棋也沒抱多大希望。第戎與大業(yè)本就水火不容,他們也許巴不得寧子蹇死,可他必須這么做。 阿日斯蘭聽懂了。 這些事他比祝寶棋更知道,也明白寧子蹇活著對第戎沒有好處,可當(dāng)他對上祝寶棋誠懇認(rèn)真的目光時,他的想法動搖了。 誰能想到草原上那個殺伐果斷陰險狡詐的家伙竟是個無藥可救的戀愛腦,眼里除了他的心肝寶貝,什么都容不下。 于是他聽話的放下匕首,抱著祝寶棋蹭了兩下,宛若只撒嬌的大貓。 第36章 “所以……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祝寶棋焦慮的團團轉(zhuǎn), “你先走,等他醒過來看到你就不好了!” “我?guī)阕?。”阿日斯蘭不同意,上前一把拉住他,固執(zhí)的說:“你和我一起?!?/br> 是有點感動的。 祝寶棋默默想著, 然后毅然決然的推開他:“不行。” “至少不是現(xiàn)在。” 或許他可以真的這么不管不顧的離開, 可接下來的爛攤子又要怎么辦?何況福順還在宮里,他不能留下他一個人在這。 阿日斯蘭不明白他為什么心里那么多牽掛, 既要顧及這個, 也要想著那個, 白白犧牲自己。 “我知道我很蠢?!弊毱蹇闯鏊南敕ǎ謸狭藫狭鑱y的長發(fā), 嘆息著說:“我當(dāng)然知道,趁著現(xiàn)在,殺了他才是最優(yōu)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