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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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蘭委委屈屈的跟著他,高出一個頭的體格非要往祝寶棋身邊湊,不滿的說:“他脾氣那么壞,棋棋干嘛理他!” 祝寶棋怎么聽不出這話里nongnong的醋味,心中好笑的同時,不免又開始煩惱。 送走一個寧子蹇,又來一個阿日斯蘭,他難道天生就要到處欠男人的情債嗎? 第50章 他們在這個小小的鎮(zhèn)子上一待就是半個月, 祝寶棋每天早睡早醒按時吃飯,給幾個傷患熬好藥后,無事可做的他通常會選擇去街上溜達(dá)一圈,就算什么都不買也覺著心情好, 一來二去的, 鎮(zhèn)上的許多人便認(rèn)識了這位外地來的小哥,有些商販偶爾還會免費贈送一些小吃食送他, 弄得祝寶棋挺不好意思。 “世道變了, 聽說上頭的皇帝又換了?!?/br> 坐在樹蔭下乘涼的時候, 祝寶棋無意間聽到身邊的幾人聊天談起的話題。這個鎮(zhèn)子靠近碼頭,因此午間時候總有許多打短工的工人在此歇息, 有時還會聊天打發(fā)一下初夏悶熱的時間,今天不知怎的說起了改朝換代的事。 有了起頭的人,很快話題就繼續(xù)了下去。 另一個年輕些的漢子瞪大眼睛,驚訝的說:“啥?俺咋記著之前那皇帝才坐沒幾年???又換人了?” “這有什么稀奇?!蹦觊L些的男人笑他, “你但凡多聽些說書的就該知道, 這天家變換最是無常,還有那龍椅都沒坐熱就駕崩的呢?!?/br> 都是些鄉(xiāng)野粗漢子, 在一起聊敏|感話題也沒什么人關(guān)注, 祝寶棋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扯,安靜聽了許久, 終于忍不住問:“那你們覺得,當(dāng)今圣上如何?” 他的話打斷了幾個漢子的閑聊, 不過沒人怪他, 反而笑呵呵的將他接納進(jìn)來。其中一個老頭叼著水煙頭枕在胳膊上, 優(yōu)哉游哉的回道:“當(dāng)今圣上?誰知道呢, 咱又沒見過他?!?/br> “倒是聽說他下了圣旨要減免賦稅,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br> 年輕些的漢子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嵌惸苌傩?,俺就不用成天苦哈哈的出來做苦力,回家種地去了?!?/br> “要我說,誰當(dāng)皇帝都一樣。”之前的中年漢子老氣橫秋的摳腳,一臉無畏:“咱們能有口飯吃就成了,管他誰當(dāng)皇帝。” 幾人說說笑笑,祝寶棋被他們歡快的情緒感染,不由也跟著笑了。 確實。對真正活在塵埃中的苦難大眾來說,龍椅上坐的人是誰并不打緊,只要能真正為他們帶來安寧生活,在他們心里就是好皇帝,無關(guān)出身。 寧子蹇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好人,但他一定會是大眾意義上的好皇帝。 ———— 晚些時候,祝寶棋在外逛得心滿意足回到客棧,剛好看到阿日斯蘭和應(yīng)棠又在劍拔弩張不知吵些什么,阿萊見他回來,救星似的跑來:“小公子,你快管管他倆,都打了一輪了!” 祝寶棋無奈至極,隨口問:“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這樣的事近來半月時有發(fā)生,也真是奇了怪了,為難時候這兩人尚且一致對外,一旦安寧下來便又處處針對,也不知抽得哪門子風(fēng)。 他走上前去試圖勸架,好言好語問了半天才明白,原來爭端開頭不過是為了一盤他留下來的糖糕。糖糕是他親手做的,因為阿日斯蘭嫌藥苦,總不肯好好喝藥,有時還會偷偷倒掉,祝寶棋發(fā)現(xiàn)后就借用了客棧后廚給他熬糖做糕點,手藝不算好,賣相也不佳,可是阿日斯蘭特別賞光,從那以后吃藥就很配合,前提是每天都有糖糕吃。 “這點事也值得你倆鬧?”他是真頭疼,勉強擺起架子訓(xùn)完這個訓(xùn)那個,愈發(fā)有種自己是幼兒園老師的錯覺。 應(yīng)棠氣鼓鼓的叉腰瞪他,質(zhì)問道:“為什么他有我沒有???” “你也沒說要?!弊毱迦嘀X門,“再說你跟他爭什么,咱們這一路吃穿用度都靠他,沒有他,你連藥錢都沒有?!?/br> 這話說得應(yīng)棠啞口無言,氣勢頓時萎靡下來,阿日斯蘭卻氣焰囂張,得意的一把攬過祝寶棋肩膀,邀功似的說:“我的錢,都給棋棋?!?/br> 祝寶棋輕拍他的手,轉(zhuǎn)身問:“今天有好好喝藥嗎?” “當(dāng)然?!卑⑷账固m捋起衣袖給他看,“都好了?!?/br> 祝寶棋捧著他的胳膊仔細(xì)檢查,天氣炎熱紗布實在包不住,所以那塊傷口每天只用酒精簡單消毒,經(jīng)過這些天的靜養(yǎng)早就結(jié)痂了,愈合情況很不錯,依稀能看到里面粉|嫩的新rou已經(jīng)長了出來,估摸著再有半個月就能徹底愈合。 “那就好?!彼判狞c頭,“不過還是不要亂來,萬一你倆打架再磕著碰著傷口開裂,又得重頭來過了?!?/br> 應(yīng)棠沒眼看他倆莫名黏糊的勁,氣得轉(zhuǎn)身上樓,重重的關(guān)了房門。 這家伙真的是…… 祝寶棋對壞脾氣的應(yīng)棠無可奈何,又狠不下心趕他,更不明白他為什么對阿日斯蘭橫看豎看不順眼,明明也沒見他多喜歡自己,真是奇怪。 阿日斯蘭見他注意力放在應(yīng)棠身上,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委屈的說:“阿萊說我臭,你聞。” 說著他把祝寶棋扯著往懷里拉了拉,將他嬌|小的身子整個包裹住,一邊毫不留情的把阿萊出賣,阿萊在心里罵了兩句,配合的立刻閃人,跑的無影無蹤。 被忽然拉進(jìn)懷里,祝寶棋起初有些臉紅,可是一陣濃郁的體味竄入鼻子后便沒了那股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