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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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電機可不便宜,一臺就得1200點籌碼。 相比之下,kv-1動力外骨骼只需要800點籌碼就足夠了,一塊配套的化學(xué)能電池也就150籌碼的事兒。 換一塊電池再貴,也花不到一千多。 而且這玩意兒買了,他打算放哪里呢? 外骨骼還能穿在衣服里面,發(fā)電機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名普通的拾荒者能買得起的。 看穿了李斯特的顧慮,楚光說道。 “放心,我不會把它帶回貝特街?!?/br> “我只是隨口一問,你怎么處理它與我無關(guān),反正就算你說是我賣給你的,我也不會承認,最后倒霉的還是你自己?!崩钏固芈柫寺柤纾戳艘谎鄄贿h處的天色,“時間不早了,后會有期?!?/br> 楚光叫住了他。 “等等,我想問下,我剛才訂購的那些東西打八折么?!?/br> 李斯特哈哈笑了笑,頭也不回地揮了下手。 “你看的價格,就是打折后的。” 楚光:“……%¥#¥%” 你大爺?shù)模?/br> 看老子以后怎么宰你們這幫jian商! 目送著商隊走遠,楚光黑著臉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第15章 動員令 太陽已經(jīng)掛在天邊,時間怕是不早了,現(xiàn)在回去肯定來不及。 楚光寧可在貝特街呆一晚,也不愿在晚上趕夜路。 曾有過幾次不愉快經(jīng)驗的他太清楚那又多危險,能活下來都是老天開眼。 楚光將買來的鐵管步槍纏上塑料袋,和身后那根削尖的水管綁在一起,從外形上沒人能看出來這是把槍。 雖然貝特街并不限制幸存者們攜帶武器,但楚光并不想讓鎮(zhèn)長的眼線,發(fā)現(xiàn)自己和外面商隊私下交易的事情。 50g藍傘菇換只換1點籌碼。 真虧這幫吸血的水蛭能想得出來! 穿過貝特街的大門。 楚光看見,回收站的門口黑壓壓圍著一圈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背上背著編織袋或者框子,手里拎著塑料桶,或別的容器。 他們每天的日常很簡單。 將撿來的垃圾換成籌碼,再用籌碼去換生活的必需品。 “新到貨的肥皂!巨石城化工廠生產(chǎn),只要3點籌碼,就能洗干凈你們身上那些令人作嘔的臭味兒。趕緊買一顆回去給你們老婆用吧,只有30顆,先到先得。” “食用油,別管是什么東西煉的,都是新鮮的好東西,從布朗農(nóng)莊運來的,每升只要10點籌碼……貴了點,但貴有貴的理由,你們最好找人拼一下。” “讓我看看,對了,還有粗鹽!拇指大的一塊只要5點籌碼……別管是怎么來的了,你們還想吃多好的嗎?都來買吧。” “還有煙葉,不管是自己抽,還是用來熏rou都不錯,也是布朗農(nóng)莊……算了,你們自己挑吧,我歇會兒?!?/br> 老查理在門口懶散地吆喝,那態(tài)度一點兒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 事實上,這確實不是做生意,更像是一種主人對仆人的施舍。 別說是貝特街。 這方圓的五里地,很多東西都只能在這兒買到,生活在這兒的人并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還有,別覺得五里地很短。 清泉市雖然坐落在南方大平原,但這里早已經(jīng)變成比森林更危險的鋼筋混凝土墳場…… 老查理擦了擦汗,將收錢的工作交給了店里的伙計,自己則是坐在了一邊,瞇著眼睛休息。 這時候,一位身材干瘦、穿著灰色大衣的年輕人,揮舞著手中的木牌,走到人群前。 “動員令!鎮(zhèn)長大人的動員令!” “月底之前,每戶需上繳100公斤木柴,2方的毛皮。” “互相轉(zhuǎn)告!” 人群一陣sao動。 抱怨聲陣陣,但沒有人出來反抗。 畢竟往年也是這么過的。 貝特街不收稅,但不意味著生活在這里是免費的,除了在交易權(quán)上的軟剝削之外,鎮(zhèn)長總會通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方式征繳一批物資。 而動員令就是其中的一種,每年八九月份都會有。 至于拒絕征收會怎么樣? 懲罰也相當?shù)闹苯亓水敗?/br> 聚居地所有年滿16的男女,不管是否分家獨居,只要沒有婚配,都算獨一戶,婚配后則兩人合一戶。 若是沒繳上物資,登記戶籍的管家會將那戶人的名字從名冊上劃去,并且沒收他在貝特街的窩棚,逐出幸存者據(jù)點。 在這個命比紙還薄的世界,失去了庇護所,和死沒什么區(qū)別。 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 貝特街雖然不富裕,但比起隔壁的布朗農(nóng)莊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生活在這里的幸存者還能擁有一點點可憐的自由。 “看來鎮(zhèn)長是打算趕在今年最后一批商隊來之前再撈一筆,拿著換來的物資過個肥年?!?/br> 楚光心中思忖,卻并沒有將這所謂的動員令當一回事兒。 冬天之前他就會離開這。 到時候不用人趕,他會自己走。 繞開了回收站。 楚光徑直走向自己的窩棚,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門口站著余小魚和一個男的,爭執(zhí)著什么。 那男的約莫十七五六,個頭不高,是個少年。楚光不熟他,只記得好像是王家的三兒子,名字叫王德福。 他的窩棚在聚居地最角落,斜對面是余家,再然后才是王家,一般也不會串門到那里。 也不知是什么事兒,這王家的老三居然找到自己這里。 “讓開?!?/br> 王德福一臉不耐煩,伸手推搡了一把擋在前面的余小魚,小姑娘向后一個踉蹌,但仍然老鷹護小雞似的張著胳膊,沒有讓。 “不讓,這不是你家!” “也不是你家?!?/br> “但他有拜托我?guī)兔醇?!?/br> “死人的家有什么好看的?!?/br> “他沒有死?!庇嘈◆~瞪著他,眼睛像金魚。 “少騙人了,那個外鄉(xiāng)人已經(jīng)有四五天沒回來了?!?/br> 王德福不耐煩地繼續(xù)說著,“你們余家不就是想分一杯羹么,我又沒打算一個人獨吞。這樣,棚子的橫梁和這門歸我,其余的你們拿?!?/br> 死人的房子沒人住,通常會被街坊瓜分了。 沒有一個準信兒說人幾天不回來算死了,但一般好幾天不見有人回來,大家都默認他不是被奴隸販子或者掠奪者抓去,就是被異種叼去喂崽了。 沒有人能在外面連續(xù)熬過幾個夜晚。 即使是經(jīng)驗豐富的獵手也很難做到。 余小魚下嘴唇咬得發(fā)青,眼睛像小金魚一樣瞪著,怎么也不讓開,卻也沒有別的動作。 王德福不想等了,再等下去余家的男人們該回來了,自己一個人討不到好處,于是就準備強行推開她。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誰說我死了?” 王德福渾身汗毛一個激靈,猛地跳到一邊,野獸一樣的目光忌憚地看著楚光。余小魚則是迅速溜到了楚光身后躲著,小聲打報告。 “他昨天就來了,想把你家拆了?!?/br> “謝謝?!?/br> 楚光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德福,接著說道。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 王德福自知理虧,爭辯不過,緊接著瞟了一眼楚光背上那根尖兒上蘸著血污的鋼管,最終默不作聲走了。 他并不怕余家,也不怕這個外鄉(xiāng)人,但沒有人愿意得罪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 尤其是這家伙孤家寡人一個,根本沒有弱點。 看著這人的背影,楚光忽然覺得有些可悲。 有些人雖然活著,但和外面的鬣狗、禿鷲已經(jīng)沒有了區(qū)別。 他曾親眼見過一只變異鬣狗,咬斷受傷同伴的脖子,將它的rou分食。當時他并未多想,只當是自然法則,現(xiàn)在居然有點兒感同身受。 自己只是離開了幾天,這些人就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 躲在楚光背后的余小魚沒走,她覺得再等一等的話,或許能吃到那天吃過的糖果。 她從來沒吃過這么甜的東西,差點兒連塑料棍都一起嚼了。 注意到那雙看著自己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