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0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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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徹底的拋棄了……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小跑了過來。 “報告!來自總指揮部的命令——” 聽到那聲音,威德利爾的眼中瞬間浮起了欣喜。 那樣子就像溺水的人面前飄來了一根稻草,即便知道撤退的希望渺茫,他仍舊不顧一切地伸手抓住了那傳令兵的衣領(lǐng)。 “快!快告訴我!格里芬大人說了什么?” 那傳令兵顫顫巍巍地從兜里取出了一張紙,遞到了威德利爾的手中。 從這名傳令兵的臉上察覺到了一絲不妙,威德利爾迅速松開了握著他衣領(lǐng)的手,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紙。 【……即刻起,比斯特要塞守軍將關(guān)閉東面所有哨卡,務(wù)必死守要塞十五日以上,等待援軍到來!】 【備注:情況危機時,需燒毀庫中物資和燃油,允許百夫長及以上軍官在部隊減員百分之九十及以上之后投降?!?/br> 讀完了電報紙上的最后一行,威德利爾的臉色就像是刷了一層白漆,看不見一絲血色。 不會再有人從前線撤回來了。 這里已經(jīng)成了新的前線。 那些威蘭特人徹底拋棄了他們…… 威德利爾的臉色從慘白漸漸變成了絕望,雙手也開始不可控制的顫抖,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不好預(yù)感爬上了他的心頭。 一名傳令兵火急火燎的從東南方向跑來,來不及行禮,那人便匆忙地失聲叫喊。 “坦克!聯(lián)盟的坦克!他們正在從東南方向向我們的陣地前進!” 威德利爾下意識問道。 “多少輛?” “不知道……也許是五十,也許是一百或者更多?!蹦莻髁畋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站在旁邊的眾軍士和士兵們聞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一百輛坦克! 最后一支從這里撤走的部隊幾乎帶走了所有鐵拳火箭筒,他們的反坦克武器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一百發(fā)彈藥! 威德利爾感覺一瞬間失去了心跳,六神無主地站在了原地。 整個比斯特要塞的守軍只有三百人。 就算他把那些沒有接受過軍事訓(xùn)練的勞工也算上,也湊不出一支千人隊! 那些反坦克樁根本擋不住聯(lián)盟的鋼鐵洪流。 那些人甚至不用沖進來,停在外面用坦克炮轟他們幾輪,他們便會死傷慘重…… 站在一旁的副官緊張地看向了威德利爾。 “長官……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我也想問特么的該怎么辦!” 忽然間,威德利爾就像是被扔了煙頭的油桶,在眾人錯愕的視線中突然爆發(fā)了。 “這幫大鼻子畜生,膽小鬼,沒種的玩意兒!關(guān)鍵時刻只會往后撤,讓我們頂前面!” 威德利爾越說心里越是氣憤,情緒愈發(fā)的激動,整張臉都漲紅了。 這場戰(zhàn)爭打到現(xiàn)在,有經(jīng)驗的軍官都被調(diào)去前線了,據(jù)說連扈從都被安上了十夫長、百夫長的軍銜扔進了正規(guī)軍里。 像他這種被拎上來湊數(shù)的后勤大隊長,甚至都沒摸過幾次槍,拿什么和聯(lián)盟的人打?! “……還有那個格里芬!那個滿口謊言的騙子,我們跟著他們過了十幾年的苦日子,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凱旋城的援軍呢?數(shù)以萬計的征服者坦克呢?這就是他口中的戰(zhàn)無不勝?!” 再也不掩飾心中的憤怒,他在一眾扈從們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咒罵著平日里絕對不容冒犯的威蘭特人。 從威蘭特士兵到那個格里芬,能叫住名字的人,他全都咒罵了一圈。要不是唾沫不夠用,他恨不得每個人都呸上兩口。 見一雙雙眼睛瞪著自己,威德利爾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良久后,他鎮(zhèn)定地下達了第一條命令。 “把軍團的旗幟降下來。” 一眾士兵和軍士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動,甚至連腿都沒有挪一下。 威德利爾尷尬地發(fā)現(xiàn),這里完全沒有人聽自己的。 好在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聲密集的悶雷,緊接著嗖嗖嗖的破空聲和爆炸的火光在比斯特鎮(zhèn)東南角的防線上綻放。 正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 那些混凝土反坦克樁和碉堡根本不足以抵擋聯(lián)盟的鋼鐵洪流,聯(lián)盟根本不會把步兵拍上來沖他們的碉堡,而是選擇在射程之外先炸個爽。 也不知道他們在履帶上面扛了個什么玩意兒。 只見那根分叉的炮管上藍色電弧一閃,半米厚的混凝土墻便被轟的只剩下半拉鋼筋掛在石頭上。 蹲在混凝頭墻后面的士兵直接被破碎的混凝土捅成了篩子,更別說架在掩體上的老式機槍了。 下意識低頭避開了飛來的砂子,威德利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倉鼠一樣炸毛了,驚叫著吼道。 “你們還在等什么?威蘭特人已經(jīng)把我們拋棄了,難道你們想和那群懦夫們一起陪葬嗎?看在沙海之靈的份上,快把旗幟降下來……隨便找個什么白的東西掛上去!快!” 面對威德利爾的怒吼,站在旁邊的軍士和士兵們終于動了起來,慌忙著沖向了要塞的最高處,將掛在上面的軍團旗幟扯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降旗的士兵們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根本沒有能充當(dāng)白旗的東西。 這時忽然有人提了一嘴,威德利爾大人的襯衫似乎是白色的,于是他們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回了威德利爾的旁邊,不顧他的反對將他扒了個精光,總算是完成了這位大人的命令。 威蘭特人的督戰(zhàn)官早已經(jīng)跟著最后一趟撤離的部隊撤走了,沒有人阻攔他們的背叛。 之前之所以沒有行動,僅僅是出于軍人的榮耀以及對王室的忠誠…… 至于現(xiàn)在。 連威德利爾這種“視榮耀如生命”的貴族都投降了,他們自然也沒了繼續(xù)堅持下去的理由。 只希望聯(lián)盟確實如傳聞中說的那樣善待俘虜,不要為難他們這些身不由己的小人物…… …… “切,怎么就投了?” 在坦克炮塔上露出了半個身子,手中握著望遠鏡的鼴鼠看見了遠處升起的白旗,不盡興地咂了下舌頭。 前天死亡兵團的人還在論壇上吹牛逼,說是兩小時打下一座城。 從戰(zhàn)地老兄那兒問清楚了比斯特小鎮(zhèn)的戰(zhàn)略部署之后,他本打算帶著弟兄們露一手來著,結(jié)果這才剛打一輪火炮過去對面就舉白旗了。 這也太不禁打了! 不遠處,一名衣冠不整的男人帶著幾名士兵,舉著手從被炸毀的哨卡后面走了出來。 那揮舞著的手勢似乎在懇求他們別開槍。 沒有興趣屠殺手無寸鐵的人,鼴鼠揮了揮手。 三輛披著鋼板的武裝卡車開了過去,停在了那個衣冠不整的男人面前。 端著沖鋒槍的伊蕾娜率先從卡車上跳了下來,剛準(zhǔn)備調(diào)侃眼前那個長官模樣的男人兩句,那人便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面,不顧地上的砂子和灰,在眾人詫異目光的注視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哽咽道。 “……沙海之靈在上,你們可算是來了!” 被他這套流暢的動作給整不會了,伊蕾娜當(dāng)場就愣住了。 到了嘴邊的調(diào)侃咽了回去,他一臉古怪地看向了旁邊的精靈王富貴。 “臥槽,這啥情況?” 富貴兄也是懵逼地看著他。 “不知道……” 下車的玩家們都是一臉懵逼。 這人哭的這般凄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們都不好意思嘲笑這幫家伙了。 威德利爾偷偷看了這些愣住的士兵們一眼,見沒有開槍,心中松了口氣,臉上仍舊是那副悲憤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磕著頭訴苦。 “小的是獵鷹王國的男爵,名字叫威德利爾,祖上世世代代在附近的綠洲經(jīng)營農(nóng)莊,就是個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一直裹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威蘭特人來了這里?!?/br> “那些大鼻子用花言巧語欺騙了我們,挾持了我們的陛下和他的宮廷,霸占了我們的店鋪和莊園,逼迫我們?yōu)樗麄兏苫顑?,為他們征服世界的野心流血……贊美偉大的管理者大人,贊美偉大的?lián)盟,謝天謝地你們終于來了。” 伊蕾娜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干咳了聲說道。 “總之你先起來。” 威德利爾沒有起身,反而頭貼在地上貼的更緊了,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個不停,這回連翻譯器都翻譯不出來他在說些什么了。 站在旁邊的精靈王富貴嘆了口氣,走到他的面前踢了踢這家伙膝蓋,指了指道路的一邊。 “我們沒興趣弄你,你喜歡跪著我們也不反對,不過請到那邊去……別擋著我們的路?!?/br> 聽到前面那句話,威德利爾總算是破涕為笑,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連滾帶爬地退到了路邊。 “謝謝大人開恩!我們這就滾!您……里邊請!” …… 比斯特要塞淪陷。 骷髏兵團并不血刃便拿下了這里,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幾十枚155mm炮彈和幾枚60公斤質(zhì)量彈。 事實上,也就他們開火快了點。 如果晚個幾分鐘,說不準(zhǔn)連炮彈都省了。 駐扎在這里的守軍陸續(xù)走出要塞,將手中的步槍靠在了道路的兩側(cè),然后雙手抱頭蹲在了碉堡外面。 那灰頭土臉的樣子,讓人實在很難恨起來。 通訊頻道中,收押俘虜?shù)囊晾倌认蚋诤竺娴凝B鼠老兄吐槽道。 “好家伙……咱在3號綠洲沒趕上喜迎王師的大場面,倒是在2號綠洲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