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7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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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br> 看著眼神懵懂的茵茵,它用柔和的聲音繼續(xù)說道。 “……等到了那時候,我們再把他們趕走一次就行了。” …… 就在燃燒兵團與軍團第37萬人隊在海北市舊址會師的同一時間,從另一個方向朝著海岸線腹地進發(fā)的叢林兵團也終于行進至了羅松山一帶,并與從北線挺進海涯行省的風暴兵團順利會師。 看著那個胸前焊著鋼板的大個子迎面走來,心情不錯的泉水哈哈笑著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說道。 “你們不行啊,雞兄,我們這都快打完了你們才剛剛上岸。” 午夜殺雞憨厚笑了笑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我們上岸了,你們才推得這么快?!?/br> 泉水指揮官笑著擺了下手。 “嗐,不存在的,就這些綠皮牲口也能擋住老子的37mm炮?倒是你們,要是再晚幾天登陸,恐怕連口湯都喝不到了?!?/br> 午夜殺雞翻了個白眼。 “吹吧你!” “哈哈哈!” 倆人笑著寒暄了幾句,絲毫沒有正身處于戰(zhàn)場最前線的緊張感,哪怕火炬的裁判庭小隊以及變種人的斥候就活躍在近在咫尺的那片山區(qū)。 風暴兵團旗下的多支偵查連已經(jīng)深入到火炬殘黨實際控制的區(qū)域,并對火炬的戰(zhàn)略設施以及疑似戰(zhàn)略設施進行了標記。 就在兩軍會師的同一時間,風暴兵團的炮兵陣地已經(jīng)準備完畢。 只待一聲令下,立刻便能將火炬殘黨的陣地化作一片火海! 而另一邊,退守至羅松山一帶的火炬殘黨卻是士氣低迷,絲毫沒有了之前在錦川、河谷行省行動時的囂張。 能夠逃到這里的人,無論是使徒還是裁判庭,亦或者變種人,都至少吃了三場以上的敗仗,在正面戰(zhàn)場上被聯(lián)軍打的暈頭轉向。 不止是如此。 就在他們向南轉移的這一路上,聯(lián)盟的飛機隔三差五便從他們的頭頂飛過,并時不時地扔一枚航彈下來聽個響。 這一路上他們沒少挨炸彈和機炮,不少人都被那飛機的引擎聲嚇破了膽,一聽到天上傳來動靜便慌忙的尋找掩體。 羅松山上雖然地勢險要,但不可能比十峰山一帶更險峻。 站在亂石嶙峋的山頭上,人皇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遠處聯(lián)盟的陣地,心中漸漸升起一絲悲涼。 即便他心中有一萬個不甘,也不得不承認海涯行省的天國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時刻。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意識到這最后的時刻即將來臨時,他卻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平靜。 就好像已經(jīng)接受了最后的結局。 這時,笨重的腳步聲從上山的方向傳來,一名穿著動力裝甲的使徒在他身后停下了腳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尊敬的先行者大人,我們在海北市的基地失去了聯(lián)絡……我先前嘗試與指揮部取得聯(lián)系,但圣子的信號似乎消失了。” 他的名字叫巴斯金,是一名服役于“鐵鋒”騎士團的使徒,同時也是這支騎士團的團長。 退守至羅松山一帶的使徒總共只有677人,這其中還包括了417名裁判庭的裁判,以及少量非戰(zhàn)斗研究人員。 作為目前編制相對最完整的一支騎士團,“鐵峰”騎士團也僅僅只剩下120人已經(jīng)很難再支撐一場戰(zhàn)役的消耗。 雖然前線的變種人還有4000多只,但光靠那些炮灰想翻盤是不可能的。 他們需要更多的增援! 無論是人員還是裝備,哪怕只是一點武器彈藥也好! 他想從人皇那里得知圣子的下落,他相信無所不能的圣子大人一定還有著其他底牌! 然而令他失望——乃至于絕望的是,在聽聞圣子失蹤的消息之后,站在他面前的人皇卻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我知道了?!?/br>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周圍的空氣重新回歸了安靜。 看著無動于衷的人皇,巴斯金愣住了,眼中也罕見的浮起了一絲焦急。 “大人……” 人皇轉過身,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還有什么事嗎?” 對于圣子的離去,他沒有任何意外,唯一意外的僅僅是那家伙竟然走在了自己前面。 看來聯(lián)盟從其他地方弄到了情報,在解決掉自己之前先找到了20號避難所。 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此刻便是最后的時刻。 從那平靜的眼神中感到了一絲前途未卜的恐懼,巴斯金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從喉嚨里擠出一句顫抖的話來。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 聽到那因為絕望而顫抖的聲音,人皇古井無波的臉上也不禁浮起了一絲苦澀。 他也想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然而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無論做什么似乎都只是徒勞。 有那么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那些追隨自己的人們。 他曾許諾要帶他們去往天國,然而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那沉重的引力拉回了地上。 天國的崩塌已經(jīng)不可避免,他們其實沒必要和自己一起溺死在水里。 人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 “從這兒逃走吧。” 巴斯金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人皇,似乎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里說出的話。 然而那位令他尊敬的先行者卻繼續(xù)說著那大逆不道的話。 “去廢土上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找個聯(lián)盟找不到你們的地方,把你們的理想、名字還有過去全都埋進土里,然后隱姓埋名的過完一生——” “不!” 巴斯金忽然憤怒地咆哮了一聲,打斷了人皇說到一半的話。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傷的野獸,通紅的雙目滲著駭人的血絲。 死死的瞪著面無表情的人皇,他握緊著雙拳,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向您尋求的是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的辦法,而不是如何茍且度過一生。如果是那樣屈辱的結局,我寧可在天國沉淪的最后一刻死去!” 將這位使徒的話聽到了最后,人皇沉默了許久,輕輕嘆了一聲。 “是么……那我尊重你的選擇,我承認你是真正的勇士,你為你的理想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 巴斯金的嘴唇抽動了下,看著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的先行者,用帶著一絲哀求的聲音說道。 “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嗎?” 人皇搖了搖頭。 “……大概是沒有了?!?/br>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緩緩抬起頭,將目光投向前方的天空,嘴里輕輕默念了一聲。 來了…… 那話音似乎剛剛落下,遠處的天空便如約而至地浮現(xiàn)了一道巍峨的身影。 只見那堅不可摧的艦艏劈開了云層,露出了那碩大的400毫米炮管,以及那覆蓋著鋼鐵的裝甲輪廓。 鋼鐵之心號! 那聲拖長了音的氣笛聲,似乎已經(jīng)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注視著那艘緩緩駛入戰(zhàn)場的飛艇,人皇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經(jīng)繃著的心弦也松弛了一抹釋然。 這一刻終于來了。 一切都結束了…… 此刻他的心中沒有瘋狂,也沒有絕望,只剩如釋重負的解脫…… 同一時間,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巴斯金,爬滿血絲的瞳孔則露出了一絲驚恐。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400毫米主炮炮口炸裂的火光,他只感覺雙目被那耀眼的火光灼傷,全身的血管都沸騰了起來,仿佛灌入了guntang的巖漿。 “準備戰(zhàn)斗??!”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了一聲嘶吼,隨即便驅動全身的力量奔向了距離最近的掩體。 他絕不會承認火炬的失敗! 絕不! 幾乎就在他跳進防炮洞的一瞬間,那從天而降的炮彈便落在了山頭上,那炙熱的沖擊波裹挾著滾滾濃煙瞬間掃蕩了整個戰(zhàn)場! “轟!??!” 那沸騰的火焰猶如噴發(fā)的巖漿,橫掃之處皆是一片焦土! 從洞口灌入的泥土和碎石渣險些將躲進防炮洞里的巴斯金給活埋了。 而他還算是幸運的。 那些位于炮彈落點附近的使徒,尤其是沒來得及跑進防炮洞里的使徒,直接被那毀天滅地的火焰轟的連渣都不剩下! 巴斯金掙扎著推開壓在身上的碎石塊和泥土,勉強從防炮洞里爬了出來,眼神驚恐地環(huán)顧看下四周。 也就在這時,那令他此生難忘的一幕,映入了他雙絕望的雙眼。 “嗚——?。?!” 密密麻麻的火雨遮蔽了天空,呼嘯的火箭彈甚至在空中連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