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9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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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麥克倫聞言卻是不怒反笑,豁達(dá)地哈哈笑了聲說道。 “我也是這么覺得那群文官教不了他什么東西,讓他跟著他們是屈才了……不過話雖如此,我對于能帶出如此優(yōu)秀部下的自己還是挺自豪的,他沒有辜負(fù)我對他期望?!?/br> 優(yōu)秀? 古里昂略微詫異地抬了下眉毛,側(cè)目瞥了麥克倫一眼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覺得他還有翻盤的機會?” “翻盤?”麥克倫也側(cè)目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古里昂將軍,您好歹等贏了之后再說這句話吧?!?/br> 古里昂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把視線從這個嘴硬的家伙身上挪開了。 等贏了再說這句話? 笑話! 整個法庭上都是他的人,那個甚至都不是威蘭特人的家伙拿什么去贏! 見古里昂沒再說話,麥克倫也不再言語,只是微笑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法庭。 一雙雙視線都在那法庭的正中央聚焦,等待著那莊嚴(yán)的審判正式開始。 并不算冗長的開庭儀式結(jié)束,隨著一聲木錘的輕響,站在原告席上的訴方代表摞了摞桌上的文件,用慷慨激昂的腔調(diào)宣言道。 “穿山甲千夫長!我代表南方軍團以及全體威蘭特人向你發(fā)起訴訟!” “西帆港慘案歷歷在目,甚至就在我腳下的這片石磚上,就有威蘭特人的鮮血灑在這里……三千人!超過三千人被歹徒屠戮!而這些兇手們卻依然逍遙法外!甚至沐猴而冠地坐上了本屬于我們盟友的王位!” “而你!被我們授予威蘭特人榮耀的你卻做了什么?” 公訴人看了一眼法官,看了一眼身后人頭攢動的陪審席,接著又看向了站在被告席上的穿山甲,義正辭嚴(yán)地說道。 “當(dāng)我們?yōu)橥m特人的命運而戰(zhàn)的時候,你擅自代表凱旋城的威蘭特人,去承認(rèn)了一個殘暴的、骯臟的、并且屠戮了威蘭特人的非法政權(quán)的合法地位!” “這不僅僅是對凱旋城的背叛,更是對軍團,對全體威蘭特人,乃至對元帥大人的背叛!” “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感謝律法的仁慈吧,我們寬恕了你的死罪!不過相對的,我們將剝奪你的榮譽、榮譽身份以及軍銜,并判處你無限期的監(jiān)禁?!?/br> “你將在沒有窗戶的監(jiān)牢中懺悔,看著自己綏靖帶來的惡果在正義的火焰中灰飛煙滅,并在黑暗中懊悔著度過余生……這將是對你最好的懲罰?!?/br> 訴方代表說完之后,還朝著這個“榮譽威蘭特人”挑釁的抬了抬眉毛。 不過,戰(zhàn)地氣氛組并沒有看他,只是看著站在庭上的法官,等待著自己的回合。 法官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那個原告,只是輕輕敲了敲木槌。 “肅靜!裁定刑責(zé)是我的責(zé)任,原告方只需要陳述被告方的犯罪事實?!?/br>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站在原告席上的公訴人笑了笑解釋。 “抱歉,是我情緒太激動了……請理解我身為一名威蘭特人,對叛徒的憤怒。” “那也請你理解法庭的莊嚴(yán)。” 雖然審判的結(jié)果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但主法官還是這么說了一句,并接著看向了那個叫穿山甲的男人,走流程地說道。 “……那么,就如訴方的陳述,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戰(zhàn)地氣氛組原本是不太想做多余的辯護的。 一來是他知道這沒什么用。 法官和原告都是古里昂將軍的人,他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無非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兒。 二來是他確實也不是很擅長嘴炮,也根本不懂軍團的法律,說的太多反而容易犯錯。 一句不認(rèn)罪然后閉上嘴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到不了凱旋城的法庭上,他說再多的話也是浪費時間,無非是招來一番羞辱。 就比如此刻這座法院甚至都沒有替他安排一名辯護律師。 不過就在他打算糊弄一下把這段劇情“skip”的時候,卻從那陪審席上瞥見了一張擔(dān)心的臉…… 算了。 復(fù)活三天也難得等,而且讓別人來決定他的生死也不是他的風(fēng)格。 戰(zhàn)地氣氛組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努力一把,于是在醞釀了片刻情緒之后,抬頭看向了法官,語氣平靜地說道。 “法官先生,我沒有任何話想說?!?/br> 主法官愣住了。 坐在審判席上的另外四名法官也是一樣,交換著詫異的視線。 遠(yuǎn)處的陪審席上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似乎都沒想到他竟然連辯解都懶得做一下。 潘妮更是驚訝地瞪著眼睛,恨不得翻過圍欄沖上去搖醒他。 羅斯千夫長微微瞇起了眼睛,忽然有點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古里昂將軍則是向麥克倫將軍投去了勝利的視線,把想說的話都寫在了眼睛里。 至于麥克倫,則是無動于衷,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那個一臉平靜的家伙。 能夠單槍匹馬深入險境,說服阿布賽克跳反,這家伙絕非等閑之輩。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這家伙拎著死爪之母的腦袋回來的時候,可也是這副表情。 站在原告席上的公訴人與古里昂將軍一樣,臉上已經(jīng)露出勝利的表情。 “看來被告已經(jīng)無話可說,我想我們可以做出判決了?!?/br> 主法官定了定神,盯著站在被告席上的戰(zhàn)地氣氛組說道。 “你這是認(rèn)罪的意思嗎?” 戰(zhàn)地佬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br> 頓了頓,他又說道。 “只是,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任何義務(wù),需要向一群‘只為一己私欲、便將同胞性命當(dāng)成籌碼的家伙’去解釋什么?!?/br> “該站在這里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他并未說出那家伙的名字,不過言下所指卻很明了——無非是坐在陪審席上,等待著他做出解釋的那些人。 至少是其中的部分人!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陪審席上頓時一片嘩然。 南方軍團的軍官們紛紛炸了毛似的,接二連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大多是十夫長或者百夫長,也有一些士官或者士兵。 他們不但年輕,而且血氣方剛。 面對那赤果果的挑釁,他們毫不客氣的當(dāng)場罵了回去……而這也算是威蘭特人的傳統(tǒng)之一了。 “你這家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為一己私欲將同胞性命當(dāng)成籌碼!” “將同胞性命棄之不顧的不正是你們這群文官嗎!” “文官的走狗!呸!” “懦弱無能的玩意兒!” “判他死刑!” “肅靜!肅靜!” 主法官用力敲著手中的木槌,示意陪審席上的人安靜。 戰(zhàn)地佬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站在被告席上,沐浴著一旁公訴人詫異的視線,對身后的怒火滔天充耳不聞。 等到法庭終于安靜下來,主法官惱怒地盯著穿山甲說道。 “穿山甲千夫長,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本法庭在審判的時候會酌情參考陪審席的意見,你在庭上提出的所有無關(guān)指控,都只會加重自己的罪行。” “無關(guān)的指控!” 戰(zhàn)地佬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位主法官,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接著又轉(zhuǎn)身面向了陪審席,那原本淡定的表情此刻離奇的憤怒。 “當(dāng)我孤身一人深入天王軍腹地尋找真相的時候,你們這些站起來的人在做什么?和手無寸鐵的平民交火?” 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回蕩,一時壓下了那滿場的嘈雜。 眾人寂靜無聲,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兩百個人!” 戰(zhàn)地氣氛組豎起了兩根手指,一根食指一根中指。 那一刻,他仿佛真正的威蘭特人,高傲的仰起了他的頭顱和鼻梁。 “兩百個平民……他們在叛軍的土地上擔(dān)驚受怕,不敢發(fā)出聲音,并且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你們做了什么?替死去的三千人復(fù)仇?你們明明知道真正殺死他們的人在哪里,但你們卻按兵不動!” 站在一旁的公訴人聽不下去,咳嗽了一聲想要插嘴。 “我得插一句嘴……并不是南方軍團沒有作為,而是因為那場浩劫的幸存者隱瞞了部分真相,我們并不知道還有人活著——” “你給我閉嘴!” 戰(zhàn)地佬突然吼了一聲,那兇狠的眼神令公訴人一愣,腳底像生了根似的,腿肚子輕輕顫動。 那眼神就如一頭兇狠的野獸,嗜血的氣息令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動搖的眼神中寫著一絲惶恐。 和在法庭上搬弄嘴皮子的他不同。 這家伙是真正的士兵,是從那尸山骨海中爬出來的厲鬼! “……我沒讓你說話,法官也沒有讓你插嘴,就請你把你的嘴閉上,現(xiàn)在是我的發(fā)言時間?!睉?zhàn)地佬忽然放輕了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肩膀上的壓力驟然一松,那公訴人緊張地點了點頭,然而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被牽著鼻子走了,隨即惱火的瞪著他。 戰(zhàn)地佬卻不再看他,再一次面向了那座無虛席的陪審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