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9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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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官心中還有些顧慮,但也不好多問,只能換了個話題。 “那……我們接下來呢?” “天都?!?/br> 瑞恩的嘴里吐出了這個詞,而那繃著的嘴角也隨之向上翹起。 “我們?yōu)槭裁匆鹊綂W特萊那家伙拿下了狗州再動手,我們完全可以在他們還在磨磨蹭蹭的時候,直接一舉打穿整個婆羅國?!?/br> 副官聞言精神一振,原本眼神中的顧慮也被那燃燒的戰(zhàn)意取代了。 天都! 婆羅國的都城! 只要打下了那里,這場戰(zhàn)爭基本上就沒什么懸念了。 看著眼中燃燒著戰(zhàn)意的副官,瑞恩萬夫長輕笑著說道。 “……聽說那兒有一艘大的離譜的星艦,我倒是好奇它長什么樣?!?/br> 坐在他對面的副官也笑著說道。 “那種遺產(chǎn)留在這片洼地里簡直是暴殄天物,那幫廢物的文官居然無動于衷,我們說不定能用它造一艘比號角號更大的飛艇?!?/br> 瑞恩萬夫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得看空軍的兄弟有沒有什么表示了,總不能讓他們白撿了這個便宜?!?/br> …… 瓢潑的暴雨下了很久很久,從雄獅城一路下到了天都。 披著雨衣的哨兵正沿著泥濘不堪的道路巡邏,忽然瞧見一匹馬從遠處奔來。 馬上坐著一個人。 大統(tǒng)領(lǐng)早已征收了附近所有馬匹送去了前線,整個牛州都未必能看見幾匹馬。 瞧見那不尋常的身影,哨兵立刻警覺。 他將手中步槍舉起,瞄準(zhǔn)了那匹奔過雨幕的騎手,大喝了一聲。 “站?。 ?/br> 那人不答,只顧向這邊奔來。 哨兵咽了口唾沫,和身旁的同伴正猶豫著要不要扣下扳機,卻見那匹馬忽然力竭了似的,長吁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那人被甩了出去,泥水被濺的飛起,那匹馬在泥濘中胡亂的一陣撲騰,最后口邊吐著白沫去了。 哨兵和身旁的同伴相視一眼,立刻小跑上前去,卻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的那人竟是一名千夫長,嚇得慌忙將他扶起。 “長,長官……” 伊舍爾麻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天都城的方向,一句話不說地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他,一瘸一拐地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也不管那倒在地上匹快咽氣了馬。 他的頭發(fā)像淋濕的稻草一樣粘在臉上,那張毫無生機的臉就像丟了魂一樣。 那哨兵怔怔地看著他,看著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無聲地走遠,最終咬牙將步槍甩在背上,快步追了上去。 “長官,我們的哨所有自行車……我背您去!這樣快點!” 說罷,他將雨衣披在了那人的肩上。 這次伊舍爾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咕噥了一聲謝謝,隨后任由那年輕的小伙子將自己背了起來。 兩道重疊在一起的身影穿過了雨幕,搶進了附近的哨所里。 沒多久,一輛自行車推了出來,那哨兵跨在上面,奮力的蹬著腳踏板,恨不得將那鏈條踩出了火星子。 伊舍爾坐在他的身后,兩眼直直的看著那喧囂的雨幕。 他緊緊攥著手中的包裹,里面放著一只相機,那是一名記者交給他的,相機里存著他在前線拍到的照片。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張張臉。 還有在那場吞沒一切的火…… …… 上萬公里之外,風(fēng)和日麗的云間行省,集萬千恩惠于一身的理想之城。 在那繁榮烏托邦的最高建筑內(nèi),正在就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召開最后一場聽證會。 坐在這里的理事會成員們將做出最終的決議,決定企業(yè)將為阻止軍團繼續(xù)東擴拿出多少預(yù)算。 支持者有支持者的理由,無論是為了拿到軍火訂單,還是為了道義他們都必須做些什么。 不履行的契約毫無意義,一味的綏靖只會讓軍團愈發(fā)囂張。 而反對者也有自己的觀點,畢竟這些預(yù)算最終是由理想城的全體居民買單,他們在過去的兩年里為無關(guān)之人花費的cr已經(jīng)夠多了。 不履行的契約確實毫無意義,但軍團就像打不死又不長記性的小強一樣,他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陪著那幫大鼻子玩“戰(zhàn)爭游戲”。 端點集團的股東在會上發(fā)言,或許他們應(yīng)該換一個能一勞永逸的辦法,比如將這群軍事主義瘋子徹底肢解了,而不是像這樣一波一波的送。 當(dāng)然。 關(guān)于具體怎么肢解軍團,他其實心里也沒什么靠譜的主意。 不過那是可以在另一場會議上討論的事情。 由于那針尖對麥芒的觀點,幾乎可以預(yù)見的是,這場聽證會上的爭吵將無比激烈。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截然相反,那些直到昨天還吵的不可開交的理事們,此刻卻是安靜的可怕。 寬闊的會場中央,立方體形狀的全息屏幕上,一座百萬人口的城市正在烈火中燃燒。 那座聚居地并不比理想城小多少,甚至還大了那么一丁點,雖然前者沒有那些光怪陸離的技術(shù),也沒有那些高聳入云的建筑。 在立方體的前面,立著一道人形的全息光影。 那人正是學(xué)院研究司的李科。 直到這場聽證會之前,他生平最高光的事跡,便是在獵鷹城門口摔的那一跤。 而如今,他的科研船飛到了云間省。 “……以上便是軍團在婆羅行省正在干的事情,理論上它可以發(fā)生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就像它曾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一樣?!?/br> “諸位理事可以繼續(xù)爭論下去,希望我們提供的影像資料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雅興?!?/br> 無需多做言語。 那無聲的影像已經(jīng)替他說完了一切。 李科微微晗首,淡藍色的光影消逝在了寬闊的會場內(nèi)。 坐在席間的眾人鴉雀無聲。 一張張臉上寫著錯愕、憤怒、還有難以置信或不忍直視。 這時候,來自聯(lián)盟的大使書宇站起身來,環(huán)視了一眼在座的理事繼續(xù)說道。 “……我們沒有參與過那份古老契約的談判,但我們很清楚僅靠著一份契約是不足以約束任何人的?!?/br> “除了終結(jié)戰(zhàn)爭本身之外,我們必須對戰(zhàn)犯進行審判,對錯誤進行清算……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類似的悲劇不會再次發(fā)生,就像我們在海涯行省做過的事情一樣?!?/br> 看著竊竊私語的眾理事們,他用莊嚴(yán)的聲音開口說道。 “你們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們,我們不介意為那些受苦難的幸存者們?nèi)紵约??!?/br> “不過相對,我們需要你們的支持,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的支持!” 說完了這些話,他坐回到了椅子上,將時間留給了會議現(xiàn)場。 會議室再次安靜了下來,這次連那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眼神與眼神的交流。 人們似乎失去了爭吵的理由。 在更高等的利益面前,他們計較的那些東西實在是過于渺小。 見沒有人繼續(xù)發(fā)言,會議的主持者舉起了手。 “投票吧?!?/br> 他的話音落下,手便按在了計票器上,投出了自己的一票。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投票結(jié)束了,而且還是驚人的1000:0:0。 在過去的兩個世紀(jì)里,這種事情從未發(fā)生過,竟然連棄權(quán)的人都沒有。 歷史似乎重現(xiàn)了。 就像他們的父輩決定留在這片土地上一樣,他們再一次做出了那不約而同的選擇。 一張張臉上都浮現(xiàn)出詫異的表情,而隨后又是驚喜,甚至就連那會議的主持者,都嘟囔了一聲不可思議。 隨著他手中的錘子落下,一筆預(yù)算無上限的援助方案也在同時獲得了理事會的通過。 他們將向聯(lián)盟提供理想城所能提供的一切幫助,支援他們的盟友將這場戰(zhàn)爭的發(fā)動者送上莊嚴(yán)的法庭! 而就在這筆預(yù)算無上限的援助方案通過的同一時間,一則號外的新聞也在同一時間震動了整個金加侖港。 《雄獅城慘案!南方軍團縱火焚城!》 報紙的標(biāo)題是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紅色的油墨就像人的血。 而那頭條的配圖,則是“號角”號飛艇投放燃燒彈時拍攝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一名《幸存者日報》的記者拍攝,據(jù)說是由一位名叫伊舍爾的千夫長從前線帶了回來。 看著那鐵證如山的暴行,所有幸存者的眼中都燃燒著怒火。 “……狗曰的威蘭特人!” “媽的!老子也去參軍!” “你不是說要去101號營地學(xué)技術(shù)嗎?” “去個屁!要去也等殺光了這幫大鼻子再去!” “特么的……真是畜牲不如的東西!” 瑞恩萬夫長終究還是誤判了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