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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018節(jié)

    有一說一,這群威蘭特人的裝備不錯,又是外骨骼又是防彈甲,要不是十夫長手槍的穿透力還不錯,光靠一把pu-9,他還真不一定是那群人的對手。

    然而說到戰(zhàn)斗素養(yǎng),他們卻比婆羅行省前線的士兵差了不止一點(diǎn),換成后者指不定會更讓他感到棘手。

    當(dāng)然,即便他對自己的戰(zhàn)斗力有著充分的自信,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絕對的數(shù)量差距面前,他的失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康德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那家伙不愿和自己的同胞戰(zhàn)斗,而且一心求死。

    他勸不動那家伙,也不知道該怎么勸,甚至心里也隱隱覺得,這或許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掙扎些什么。

    英雄以英雄的身份死去,是英雄的榮譽(yù)。

    至少今晚他已經(jīng)活在了永夜港人民的心里,而且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被忘記。

    然而一想到這游戲里的npc是不能復(fù)活的,塔蘭又后悔這么去想了。

    他不想這家伙就這么死了。

    玩了這么久的游戲,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么對胃口的npc。

    看著分別從前后門摸來的三支隊伍,他輕輕吸了口氣,咧嘴笑了笑。

    “……搞了半天那裝甲車就是個擺設(shè)。”

    也許是在市區(qū)里的緣故,那群威蘭特人也不好放開手腳,裝甲車停在外面也不朝著他開火,光是把步兵派上來拱。

    一腳踹開了一處房門,塔蘭伸手抓住一只柜子,像拎小雞似的提了出去,接著扔在了樓梯的入口處。

    咔的一聲將步槍上膛深呼吸一口氣的他再次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并在那密集的腳步聲沖進(jìn)樓梯間的一瞬間扣下了扳機(jī)。

    “突突突——!”

    電光石火之間短兵相接的廝殺再次開始!

    和初次的交火不同這次威蘭特人的攻勢明顯要謹(jǐn)慎的多,而塔蘭這邊的狀況也要明顯比之前吃力了不少。

    看著那閃爍的火光從2樓推進(jìn)到了3樓,站在廣播站外面的百夫長,嘴角終于翹起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和他預(yù)料中的一樣。

    困獸終究只是困獸。

    而與此同時,就在他旁邊不遠(yuǎn)處,衛(wèi)戍隊的總長官威洛比萬夫長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雖然此刻的他恨不得手撕了那個給他開直播的康德,但他很清楚那家伙的死活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善后。

    現(xiàn)在大半個永夜港的威蘭特人都知道了,總務(wù)部下屬部門后勤處發(fā)給退伍老兵們的安慰藥是什么玩意兒了,而那些大人物們又是如何通過那些昂貴卻沒有任何治療效果的致幻劑里,從傷兵的保險里面撈錢。

    為什么那些受傷的士兵們無法得到妥善的安置,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因為他們的錢被花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最后流進(jìn)了即得利益者的口袋。

    那些流行在永夜港黑市的小藥片壓根不是因為聯(lián)盟的“戰(zhàn)略傾銷”,而是因為市面上泛濫成災(zāi)的“沙侖”。

    幫派分子們從老兵們的手上回收那些過剩的安慰藥,同時也從后勤部門那里拿貨,用來制成藥效更強(qiáng)的“蛇油”,榨干永夜港幸存者身上最后一滴油水。

    無論是威蘭特人還是黑水巷中的異族,所有人都是這系統(tǒng)性剝削下的受害者!

    看著神色愈發(fā)不善的亞輝總督,威洛比的臉色也越發(fā)絕望了。

    或許都用不著等到明天的太陽升起,他就得丟掉腦袋上的帽子了。

    不知不覺中,街上忽然多了許多與這場sao動無關(guān)的人。

    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威蘭特人,其中有喝的醉醺醺的酒鬼,也有從家中走出來的市民。

    起初威洛比只以為這些家伙都是來看熱鬧的,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聚集在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寫在一張張臉上的表情也愈發(fā)的不友善起來,威洛比這才猛然間意識到,更大的麻煩恐怕要來了。

    看著亞輝向自己使來的眼神,威洛比只能喊上幾名衛(wèi)兵跟著自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沖著越聚越多的人群喊話道。

    “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這不是看熱鬧的地方,快回你們家里去!”

    那聲音并沒有將人群驅(qū)散,反而讓人群越聚越攏了。

    一名退伍的老兵走上前去,用那紅彤彤的酒糟鼻指著威洛比,用質(zhì)問的語氣說道。

    “你就是威洛比。”

    換做是平時,威洛比絕不會向一個酒鬼低頭,然而周圍擠滿的人群卻讓他不得不放低了姿態(tài),用溝通的語氣說道。

    “是我……怎么了?”

    那老兵指著他的鼻子,用毫不客氣的語氣問道。

    “那我問你,你說的都是實話嗎?!?/br>
    威洛比的神色一僵,豆大的汗珠從兩鬢冒了出來,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解釋道。

    “……那是情勢所迫,是那個蠢貨逼我說的,你要是開著廣播的話應(yīng)該聽到了,他用炸彈威脅我……威脅自己的上司?!?/br>
    那老兵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沒有否認(rèn),所以是實話對嗎?”

    “我——”

    威洛比剛想辯解,一只酒瓶便從人群中飛了出來,差點(diǎn)砸到了他的腦袋。

    跟在他身后的衛(wèi)兵慌忙上前,攔住了越來越激動的人群。

    而與此同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叫喊。

    “叛徒!你背叛了威蘭特人!也背叛了我們的元帥!”

    “我沒——”

    “那就把里面的人放了!你們再公開的對峙一次!”

    “沒錯!把人放了!”

    怒吼的聲音就像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拍打著那群衛(wèi)兵們的胸膛。

    面對著義憤填膺的同胞,衛(wèi)兵們的臉上都露出猶豫的表情。

    他們也是威蘭特人。

    不止如此,他們之中不少人都和那康德一樣,也都是從一線退下來的老兵。

    而康德在廣播中問出的那些問題,也都是他們在心里揣了好多年的疑問。

    與其說他們提不起面對人群的勇氣,倒不如說他們心中更煎熬著自己為什么會站在同胞們的對立面,而不是和他們站在一起。

    看著步步緊逼的人群,威洛比百口莫辯,心中更是愈發(fā)的惶恐。

    他毫不懷疑。

    若是自己被這群家伙逮到,肯定得被他們撕成碎片!

    而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五輛運(yùn)兵卡在一輛裝甲車的開道護(hù)送下殺到了人群的邊緣。

    他們是趕來增援的城防軍第二百人隊。

    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廣播站竟然這么能守,一支百人隊的兵力啃了十幾分鐘,愣是沒把那棟大樓給啃下來。

    迫于來自總務(wù)部的壓力,城防軍長官又調(diào)遣了一支百人隊過來,并且準(zhǔn)許他們在必要時用炸藥對大樓進(jìn)行爆破。

    被堵在人群外面的裝甲車上探出了一只腦袋,握著喇叭朝人群喊道。

    “前面看熱鬧的人讓一下!你們把路給堵住了!”

    蹲在裝甲車?yán)锏陌俜蜷L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

    他這不喊不要緊,話剛一喊出口,圍在周圍的人群瞬間沸騰了,擠在裝甲車前更加不讓道了。

    看著胡亂扔來的垃圾和酒瓶,那百夫長趕忙蓋上了裝甲車炮塔的頂蓋,縮回了載具里面。

    “停火!”

    “放人??!”

    震耳欲聾的吼聲透過了車體,震的鋼板隱隱發(fā)顫。

    看著觀察窗外那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裝甲車?yán)锏妮d具成員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彼此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媽的……”

    “這幫家伙瘋了嗎?!”

    錯愕的不止是趕來增援的士兵們,還有在前線僵持住的士兵們。

    他們可以確信,他們的對手只有一個人。

    然而就是那個瘋子,愣是靠著手里搶來的兩把突擊步槍,打退了他們的進(jìn)攻足足五次!

    如果說他們一開始確實輕視了那家伙,有放水的嫌疑,然而后來的幾輪進(jìn)攻他們?nèi)寄贸隽苏姹臼拢瑓s依舊沒能攻上三樓。

    戰(zhàn)況一時間竟是僵持住了。

    看著那群垂頭喪氣的傷員,坐鎮(zhèn)指揮的百夫長鼻子都要?dú)馔崃恕?/br>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威洛比萬夫長的面前,也顧不上什么級別不級別的了,沖著他大聲吼道。

    “讓你的衛(wèi)兵把那群礙事的家伙趕走!我們的增援進(jìn)不到現(xiàn)場!”

    被一個百夫長指著鼻子吼,威洛比心中直冒火,卻是毫無辦法。

    誰要對方是軍隊的呢?

    而他只是個衛(wèi)戍隊,被編在地方部門,甚至連地方軍都算不上。

    憋著心中的那團(tuán)火,他低沉的嗓音吼道。

    “我知道,我特么已經(jīng)下命令了……但我那點(diǎn)人手根本不夠,你知道外面街上擠著多少人嗎?!”

    百夫長:“那就再調(diào)點(diǎn)人過來!”

    威洛比怒道。

    “我他媽只是個萬夫長,又不是手上真有一萬號人!我已經(jīng)把全城的衛(wèi)兵都調(diào)過來了,他們一樣被堵在外面進(jìn)不來!你沖著我發(fā)火,不如問你的上司想想辦法!”

    聚在外面的市民少說也有兩三萬人。

    起初他們只是堵了一條街,現(xiàn)在都堵到臨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