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shí)了 第20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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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這一種解釋了…… 聰明人都跑得一干二凈,剩下的要么是腦子混的,要么是還不清醒的,又或者是太清醒的。 看著守在一樓的打手死的死,逃的逃,莫爾斯咧了咧嘴角,也沒有追上去,只是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掃了一梭子,然后便離開了掩體,帶著一群小弟們跨過滿地的尸體走向樓梯。 然而也許是太飄了,也許是熱血上頭的他放松了警惕,以至于當(dāng)他察覺到一旁柜子后面?zhèn)鱽淼拇⒙晻r(shí),一個年齡不大的小伙子已經(jīng)端著pu-9沖鋒槍沖了出來。 “啊啊啊??!” 用叫喊聲驅(qū)散了恐懼,他一邊叫喊著,一邊扣著扳機(jī)掃射。 那毫無章法的射擊倒是起了點(diǎn)效,猝不及防之下,好幾枚子彈都射在了莫爾斯的胸口。 然而9毫米的子彈根本打不穿套在后者身上的軍用防彈甲。 那個被他刮到一梭子的瘋子只是晃了下身子,踉蹌幾步靠在了掩體上。 與此同時(shí),跟在莫爾斯身旁的小弟們?nèi)挤磻?yīng)了過來,朝著那個不開眼的楞頭青一頓突突,將他直接打成了篩子。 約克最先沖到了莫爾斯的旁邊,緊張地問道。 “老大!你沒事吧!” 莫爾斯咧了咧嘴角,抓著他的胳膊從地上站起來。 “沒事兒。” 說著,他的手背在胸前掃了掃,只見那幾顆碎掉的彈頭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見到老大一點(diǎn)事沒有,周圍的小弟們都?xì)g呼著吹起了口哨。 莫爾斯咧嘴一笑,沖著空蕩蕩的樓梯間扯開嗓門喊道。 “湯尼!你的人都死光了!你打算躲到什么時(shí)候?哈哈哈,你可別自己了結(jié)了,我還想和你聊聊來著?!?/br> 樓上沒有回應(yīng)。 莫爾斯也不廢話,揮了下手,領(lǐng)著一眾小弟向前走去。 先前向他開火的那個小伙子正躺在一片血泊中,像擱淺的金魚一樣抽動著嘴。 約克拔出手槍給了他一個痛快,而看著那雙漸漸空洞的眼睛,莫爾斯卻是皺了皺眉。 太像了。 這小伙子的眼神像極了從前的他。 那時(shí)候他也是個楞頭青,除了野心和一身狠勁兒之外什么也沒有,整天想著的就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在老大面前表現(xiàn)一番,豁出命混出個名堂。 唯一不像的是,這家伙開槍的時(shí)候閉上了眼睛,而這也是坐在賭桌上最不該做的事情。 所以,賭贏了的自己站在了這里,而他注定只能躺在地上。 包括樓上的湯尼。 眉心又抽經(jīng)似的跳動起來,莫爾斯沒做任何停留,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湯尼并沒有躲起來,而是一臉絕望地站在二樓的大廳。 “你瘋了……莫爾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我們都完蛋了。” 莫爾斯輕輕抬了下眉毛冷笑了一聲說道。 “完蛋的是你……今夜之后,我會成為黑水巷的新主宰?!?/br> “呵呵,我居然輸給了一個瘋子……呵呵呵……啊啊?。 ?/br> 湯尼忽然笑出了聲來,但很快他便笑不出來,捂著血流如注的大腿倒在了地上。 手槍冒著青煙,約克朝著地上呸了口唾沫,滿臉橫rou的臉瞪著倒在地上扭動的湯尼。 “少特么裝蒜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br> 像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的湯尼沒有說話,蒼白的嘴唇也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話來,只剩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動。 那一發(fā)子彈射穿了他的動脈,幾個呼吸的時(shí)間血已經(jīng)浸紅了他的褲子。 “給他包扎一下,我和我的朋友們還要問他一些話。記住了,我要活的?!?/br> 朝著一旁的小弟扔下了這句話,莫爾斯朝著樓上繼續(xù)走去。 整場戰(zhàn)斗如教科書一般輕松,他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捏死了鐵手幫,并且甚至都沒死幾個弟兄。 而今晚之后,他會成為整個黑水巷的傳奇,所有人都會記住他的名字,以及記住他究竟是在為誰做事。 至于湯尼的靠山是誰,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那只幕后的黑手既然將他送到了這里,自然會替他將后面的麻煩擺平。 不過,莫爾斯的心中還藏著另一個困惑,那便是為什么湯尼沒有逃跑,而是選擇站在那里等死。 他不相信那個狡猾的家伙沒有給自己留后路,這都賭場里一定藏著不止一條逃生通道。 除非—— 那個自大的家伙壓根就沒想過自己可能會輸,或者有無論如何也不能逃跑的理由。 懷著好奇的心情,他拎著機(jī)槍向樓上走去,挨個房間檢查,終于找到了一間鎖著的門。 他禮貌的敲了敲門,房間里沒有動靜,然而從門縫中飄出的尼古丁味兒卻暴露了里面藏著人。 跟在他身后的約克和其他小弟們相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里面的那家伙還有心思抽煙。 這是壓根兒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貴賓包房?!?/br> 莫爾斯回頭看了一眼,沖著自己的小弟們咧嘴一笑,隨后一腳踹開了那緊閉的房門。 只聽砰的一聲,那房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拎著機(jī)槍踏著門板走了進(jìn)去,只見那正前方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嘴上叼著煙的男人。 那是個威蘭特人。 他的表情有些驚訝,卻沒有半分的懼怕,甚至還摘下煙頭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煙灰。 那上位者的處變不驚令莫爾斯隱隱感到了一絲畏懼,但很快那畏懼的情緒便被一股躁動不安的怒氣取代了。 這家伙憑什么一點(diǎn)都不害怕! 憑什么用看一條狗的眼神看他! “打的不錯?!?/br> 點(diǎn)落了煙頭上的煙灰,彼得看向莫爾斯的眼神忽然帶上了幾分欣賞。 “我忽然有些中意你了?!?/br> 莫爾斯微微瞇起了眼睛,隨后繃緊著嘴角微微上揚(yáng),挪開了冒著煙的槍管,微微的俯身頷首像個體面的紳士一樣。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彼得輕輕笑了笑,用不咸不淡的語氣說道。 “湯尼從不問這么愚蠢的問題,他只做他該做的事情,知道我們讓他知道的事情,然后拿走屬于他的那一份。” 莫爾斯輕輕嘖著舌頭,搖著頭。 “嘖嘖嘖,那家伙老慘了,現(xiàn)在躺在地板上像條蛆一樣扭著?!?/br> 聽聞湯尼的慘狀,彼得卻是漠不關(guān)心的表情,甚至淡淡笑了笑。 “是嗎?沒想到他還挺忠心的,雖然人廢物了些?!?/br> 莫爾斯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眼神就像毒蛇吐出的信一樣。 “……廢物?” “可不是嗎?”彼得聳了聳肩膀,用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道,“一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被衛(wèi)戍隊(duì)養(yǎng)的狗咬斷了脖子,就像一塊糊不上墻的泥巴,我的耐心差不多也消失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饒有興趣打量著站在門口的莫爾斯。 “我發(fā)現(xiàn)你比湯尼要有本事,就是腦子沒他好使……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其實(shí)并不重要,要考慮一下為我們做事嗎?” “為……你們做事兒?”莫爾斯愣住了,忽然笑出了聲來,“然后像下面那條死狗一樣嗎?別逗了伙計(jì),老子是啟蒙會的人,你算個球???” 彼得微微瞇起了眼睛,一抹殺意從眼縫中放了出來。 除了狄更斯萬夫長,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啟蒙會……那又是個什么玩意兒,我聽都沒聽說過。” 莫爾斯冷笑了一聲,揶揄了一句道。 “你的級別太低了,當(dāng)然不會聽說過……知道為什么外面鬧出這么大動靜,衛(wèi)戍隊(duì)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么?” 看著一臉錯愕的彼得,莫爾斯不等他回答,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道。 “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幕后cao縱著一切,以你的眼界甚至都看不到它的存在……當(dāng)然,只是門徒的我也只能窺見冰山一角,但即便是這顯露出的冰山一角,壓死你們也足夠了?!?/br> 彼得愣愣的看著他,哭笑不得道。 “你在說什么東西?你特么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忽然對準(zhǔn)過來的槍口便噴出了火舌。 根本沒料到對方會開火,身中數(shù)槍的彼得悶哼一聲便向后翻了過去,連同屁股下面的沙發(fā)一起被打成了馬蜂窩。 槍口隨著后座力上揚(yáng),子彈一路掃到了天花板上,莫爾斯才松開了扣著的班機(jī)。 他獰笑著走到那具尸體的旁邊,撿起了那沾著血的煙頭,叼在了自己的嘴上。 “抱歉,走火了?!?/br> 約克也跟在他身后走了進(jìn)來,沖著躺地上的那個“血人”呸了口唾沫。 “活膩了的玩意兒,誰允許你這么和我老大講話了!” 仰面朝天的彼得瞪大著眼睛,胸口一片血rou模糊。 他到死也不敢相信,這群混球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而且還是在威蘭特人的地盤上。 沒空搭理這家伙,莫爾斯在他的身上翻找了一下,什么關(guān)于身份的信息都沒找到,于是撇撇嘴將他丟在了一旁。 從今往后,這間“最后一局”就是他莫爾斯的產(chǎn)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