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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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束了,不該再有人為這場愚蠢的戰(zhàn)爭去死。 他要救下他們! 就當是贖罪…… 東帝國的士兵明顯也懵了一下,聽完身旁軍官的詢問撓了撓后腦勺。 “倒是……也沒說不行我好像看長官帶人上過船?!?/br> 羅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灰狼軍士兵,看見了那已經(jīng)打開的保險,隨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男女。 喉結動了動他看向一旁的士兵,聲音冷峻的說道。 “……我是個萬夫長,生活起居得有人照料。從現(xiàn)在起這幾位是我的仆人,讓他們和我一起上船……你長官那邊,我會自己去解釋?!?/br> 士兵還在為難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匆匆扯出了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塞到了那士兵的手中。 “軍爺……您就行行好吧?!?/br> 看到幾張百元銀幣大鈔,那士兵瞬間不再糾結,嬉皮笑臉地揮了揮手。 “上去吧?!?/br> 顯然他壓根就不為難。 只是和前輩們有樣學樣,順手從這些肥羊身上薅一點毛而已。 看著那個一臉卑微的父親轉而又抓出一把鈔票想獻給自己,羅斯搖了搖頭。 “你們跟緊我……那畢竟是我們的船?!?/br> 見恩人不要錢,那父親愣了下,但還是反應很快地匆匆點頭稱謝,隨后拉扯著自己一家人跟在了恩人的身后,去了碼頭旁,遠離了那個瞪著他們背影的餓狼。 一行人登上了輪船,帶著幾個婆羅人的羅斯本有些緊張,可上了甲板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緊張壓根兒是在自作多情。 站在夾板上的男男女女只有一半是威蘭特人,其他的都是婆羅人。 看他們那劫后余生的笑容,倒不像是逃難,反倒像是在開慶祝勝利的趴體。 好家伙。 這下看來連解釋都省了…… 羅斯忽然意識到自己格局太小,忘記了人也是財富,甚至于是最大的財富。 東帝國的皇帝怎么可能只帶走機器,而忘掉了南方軍團培養(yǎng)出的人才呢? 那些留在岸上的東西,包括他從岸上撿來的一戶人家,只不過是陛下認為不值得帶走的破爛罷了…… 那個年紀最小的女孩眨著眼睛,躲在父親的身后偷偷觀察著恩人的臉。 讀不出那張僵硬的臉上是何種表情,她小聲糯糯地說道。 “……我們不會給您添麻煩,爸爸帶了一些干糧,我們會自己找個角落躲著……” 忽然想到爸爸不讓自己說出來干糧的事情,她慌張的捂住了嘴。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心疼。 羅斯從僵硬的臉上擠出一個很久都沒有過的溫和笑容,伸手揉了揉那孩子蓬松的頭發(fā)。 “不麻煩,你們跟著我就行了,我會帶你們上岸的……” “說起來,我也有個孩子,他和你差不多大,可能比你矮一點點……但可能再過幾年就不一樣了,他至少能長到我這么高?!?/br> 女孩的眼睛一亮,一時間居然忘記了父親平時的訓誡——無論如何也不能冒犯威蘭特人, “真的嗎?可以和我說說他的事情嗎?”她用脆生生的聲音說著,那無邪的聲音就像百靈鳥一樣悅耳。 “當然,”羅斯笑著點了點頭,俯下身蹲在了地上,“如果你們認識的話,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成為要好的朋友?!?/br> …… 另一邊,狼州的曠野。 趁著蒙蒙亮的天色,坐在敞篷越野車上的灰狼軍總指揮戈帕爾嘴上叼著雪茄,騎著那一字長蛇的鋼鐵洪流沿著南方軍團修建的公路穿過狼州故鄉(xiāng),向著天都的方向挺進。 世人只知“鐵將”格羅夫,卻不知“鐵將”只不過是他麾下的一條狗。 扎伊德看那格羅夫看得很準,那家伙就是個空有大志、自作聰明的匹夫,北風行動的時候“挾盟自重”,不聽指揮向前冒進,以為自己使的那點小花招沒人看得透,其實只是沒人說罷了。 那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破綻。 所幸南方軍團早被打沒了脾氣,才沒有壞了整盤棋。 不過處理格羅夫的事情可以放一放,這尊“rou圣”得將它捧起來再狠狠地摔地上。 也正是因此,他派格羅夫去接手西帆港以及南方軍團的裝備和東帝國的援助,而自己則帶著真正的精銳揮師向東直取婆羅國的心臟! 戈帕爾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冷冽的笑容,心中忽然愈發(fā)佩服那位尊敬的圣雄大人了。 西帆港的一把火燒出了一進天都的投名狀,而如今猛犸城的一把火又燒出了拉西和阿布賽克的兩敗俱傷。 即便兩人沒打起來,只是精兵悍將各自坐在了各自的邊境上,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們埋在猛犸城的眼線已經(jīng)搭上了月族人抵抗軍的線,趁著拉西分身乏術發(fā)動兵變簡直輕而易舉。 哪怕兵變不成也無妨,等收拾了婆羅國再去收拾元氣大傷離心離德的拉西也不遲。 而他們尊敬的家長大人之所以用月族人抵抗軍這枚棋子,也正是看準了這群烏合之眾的費拉。 無論他們輸贏與否輸贏,這步棋都能將拉西將死在棋盤上! 至于天都,對他們來說更是囊中之物了。 隨著南部軍團的節(jié)節(jié)敗退,聯(lián)盟的部隊已經(jīng)轉移到了大荒漠,準備接手大荒漠沿岸以及巴托亞行省的遺產去了。 且不說阿布賽克不在天都,整個天都聯(lián)合會群蟲無首,就算他在那里也根本不重要了。 此人從教育到經(jīng)濟的一系列大刀闊斧改革已經(jīng)引起了軍中的不滿。 之前的“大考”就已經(jīng)露出苗頭了。 每想起這事戈帕爾就想笑。 不給在保衛(wèi)天都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屠夫”皮克利安排倆女學生就得了,居然還讓他的寶貝兒子去和那些泥腿子們的孩子爭“大考”的排名! 這家伙可真敢想! 也不怕半夜在自家浴室里背后身中七槍? 雖然此昏招出自卡巴哈爵士之手,并不是大統(tǒng)領親自部署,但這教育委員的人事任命總是你大統(tǒng)領親自部署的吧? 其他委員就更不必提,卡巴哈爵士好歹只是犯了一碗水端平的錯,還有一些偷偷往自己杯子里倒水的家伙。 不過,后者的實際危害以及對家人會的“恩情”其實遠不如前者大的,雖然以后宣傳的時候得反著來一下就是了。 總之,天都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 還在做著當上大統(tǒng)領美夢的沙魯克已經(jīng)替他們策反了尼格利和杜瓦塔,并幻想著此刻的一切就和當初阿布賽克為了對付亞努什連夜召見他們時一樣。 他以為自己能復制阿布賽克的成功,將亞努什一槍打死在人生巔峰然后取而代之。 然而殊不知,真正的“阿布賽克二世”另有其人,并且早已將藏在臺下的槍上膛。 戈帕爾正意氣風發(fā)地望著天都的方向,一旁的副官忽然接到家人會下線組織傳來的消息,湊近他耳邊低語。 “根據(jù)我們眼線的消息,伊舍爾率領的第三萬人隊離開了羊州前線,正在向最近的火車站急行軍……他們可能看出來了?!?/br> 戈帕爾的眉毛輕揚。 喲。 是個人才啊。 可惜了這盤棋已經(jīng)下到了最后。 這顆小卒子要是真聰明,就該干他曾經(jīng)在西帆港干過一次的事情。 至于往回拱……呵呵。 這家伙也是昏了頭,真以為自己是那坐在宮里的“帥”了。 別說一只叢林小老鼠,就是整個北方野戰(zhàn)軍壓上來,在他的鋼鐵洪流面前也得被碾成紅土,更別說如今的北方野戰(zhàn)軍已經(jīng)被家人會滲透的千瘡百孔。 無論是勢力還是實力,他們早就不是當初那條躲在馬州角落茍延殘喘的灰狼了。 “炸掉北邊鐵路,然后讓格羅夫……”戈帕爾摸了摸下巴,心生一計,笑著說道,“算了,還是讓約卡勒帶著他的第十一萬人隊去吧?!?/br> “鐵將”格羅夫還得活上一會兒,畢竟那可是他的嫡系,就算要洗澡也不是現(xiàn)在洗。 至于約卡勒…… 雖然也是家人,也算幫了他們些忙,但畢竟是給阿布賽克干活的家人。 就讓這塊臟抹布再替他們擦擦墻上的灰吧! “是!”坐在一旁的軍官恭敬領命,看向戈帕爾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尊神一樣。 運籌帷幄之間已決勝千里! 什么“叢林之鼠”,簡直弱爆了! 分明這才是“阿賴揚二世”!婆羅國當之無愧的第一軍神! …… 婆羅行省風起云涌,大裂谷的人類會議也是群英薈萃的激蕩。 不過有一說一,這兒的“英杰”們加起來還真未必有馳騁在婆羅行省大地上的梟雄們有手段和伎倆。 那片土地就像被“四小販之jian奇”詛咒過一樣,一個二個都聰明過頭了。 反倒是坐在這間會議廳里的人們更像是人,各有各的人樣,也各有各的抽象。 人類會議開始不到半小時,坐在會議大廳內的薩倫就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 他的表情可是很寶貴的,一個眼神就能搬空整個西帆港的電瓶車和冰箱。 有這時間干嘛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呢? 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對小輩們各抒己見抱有任何期待。 這幫人根本不是來討論問題的。 而是來許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