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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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給我十年就好了,哪怕五年……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那天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發(fā)生,后來又是如何……不管你信也罷,不信也好,你看那水壩就知道,我是想過活著的時候去贖罪的。我走之后,下一個就未必會認了。” 烏迪的眼眶紅了起來,舉著槍的手輕輕的顫抖,一時間竟是忘了自己的使命,歇斯底里地吼道。 “特么的!少在那裝英雄了!你殺了多少人!這是一個交代能解決的問題嗎!還有,你現(xiàn)在特么的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死去的人還能活過來嗎?” “活不過來,活人除了繼續(xù)向前之外別無他法!” 拉西搖搖頭,咳嗽一聲,忽然灑脫地笑了起來。 “你有父母,我本來也有的,可被帝國殺了。起初我只當那是弱rou強食,叢林中的法則,結果后來一個叫尼揚的家伙一聲吶喊喚醒了我?!?/br> “他說……若不消滅帝國,消滅封建,消滅那一千根壓在婆羅人心中的柱子,會有一代又一代的婆羅人前仆后繼地為此而死?!?/br> “你是有父母的,你確實該為他們報仇,現(xiàn)在我把我的命給你,但你得替我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你有那個勇氣嗎?” “……” 烏迪無法回答,也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感覺自己的使命已經出現(xiàn)了動搖。 他甚至覺得,也許等他下去之后,他的父母可能并不會夸贊他……甚至會覺得自己白死了。 可不是白死了嗎?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大洪水來臨之前那天。 不過眼下也沒有回頭的路可走了。 他不想去設想那以后的事情,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最后。 然而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兩盞炫目的光芒忽然在小巷的兩頭爆開,一瞬間將整個小巷點亮成了白晝! 閃光彈! 是沖鋒隊! “砰!!” 被奪去視野的烏迪心中一驚,憑借直覺和本能倉促開槍,摳動食指清空了整個彈夾! 然而因為內心的動搖和胳膊舉了太久,這最后的六發(fā)子彈全都射在了距離拉西不過一掌寬的墻上,甚至還誤傷了一名隊友。 被包圍在小巷中的幫派分子們全都慌了神。 他們只是些逞兇斗狠之徒,平時也就欺負下學生和老實人而已,哪里和特種部隊對上過? 一只只小老鼠都慌了神,還沒開始打就顫抖著丟掉了家伙,從豺狼變回了鼠輩,已經心念電轉地盤算起一會兒被按頭的時候該如何求饒。 烏迪很清楚自己身旁這些小嘍啰是靠不住的,想完成上級的任務只能靠自己了! 用長官教給自己的戰(zhàn)術,他穩(wěn)住心思一邊后退,一邊迅速更換彈夾,然而還沒來得及上膛,就被那呼嘯而來的槍托差點砸歪了下巴。 “啊啊??!” 阿克曼狂怒地吼叫著,這個比烏迪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將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兵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他以前是月族人抵抗軍的少年兵,很久很久以前就跟著拉西北上了。 他還記得在馬州的時候,他們被帝國貴族圈養(yǎng)的士兵像養(yǎng)豬一樣養(yǎng)在大山里,隔三差五就拿他們當土匪練兵! 那些月族人的元老們嘴上喊著要帶著他們推翻帝國,手上拿著海外勞工們的錢,結果仗卻越打越窩囊,逼著他們所有人只能在山里撿野菜根拌紅土! 是拉西帶著他們打出了他們的脊梁! 直到今天他仍然記得,這個狠人一耳光將那個帶著他們打呆仗的隊長抽翻進地里,揍的后者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是他們的領袖…… 這家伙怎么敢的! 阿克曼眼眶通紅地舉著槍托,看著幾乎被揍暈過去的烏迪,恨不得用槍托把那張不陰不陽的臉搗成rou泥喂狗! 但那到底是他的兵,他狂怒的吼了一聲之后,最終還是丟下槍掄起了拳頭。 “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畜生!你殺了我們所有人的家人!你害死了我們所有人!” 他每吼一聲就揍一拳,揍的那張臉青一塊紫一塊,硬生生腫成了豬頭。 烏迪醒過來暈過去,又被重新揍的醒來,直到恍惚中聽到一聲“夠了”。 還在伸著拳頭的阿克曼被兩名沖鋒隊的士兵拉起來架到了一旁。 直到這時烏迪才看清楚,揍自己的那個人正是當初將ld-47步槍塞到自己手中的少年…… 那時的他撿到了站在河邊沒人要的自己,說以后自己就是他的兵了。 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幾乎都快忘記阿克曼當時對自己說了些什么。 不過確實曾有那么一段時間,無依無靠的他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哥哥…… 除了烏迪這個叛徒,還有三十名幫派分子被按在了地上。 眼眶通紅的沙瓦攙扶著拉西從地上站起,想要將他從小巷中帶出去。 然而后者起身之后卻搖搖頭,接著伸出顫抖的手,從懷中取出一只染血的筆記,交到了前者手上。 “我沒時間了……對你的話都在這本子里,你靜下心來慢慢看?!?/br> “至于我的后事,不用大cao大辦,遺骨安在塔桑河下游河畔即可……日后再有水患,先從我淹起,莫怪其他人了?!?/br> “我這條命是借來,到時候該還了……阿賴揚怕是還沒合眼,我聽他在下面喊著,要等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咳……果然,還得是我下去陪他才行。” “對了,我的配槍……請?zhí)嫖疫€給方長先生,感謝他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我們做了這么多事情?!?/br> “這份恩情我下輩子去還?!?/br> 沙瓦沒有說話,只用身體支著他,紅著眼眶聽他說完,隨后眼中噙著淚水點了點頭。 手按在那血色的筆記上,他用哽咽的聲音說道。 “我答應您……” “老子特娘的就是扔下這條命……也要替您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吼了出來。 拉西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撥了下這孩子的劉海。 他沒有孩子也沒有父母,卻沒想到有這么多可以托付遺志的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猛犸國……就交給你了?!?/br> 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是極限了,這點時間根本不夠他躺在醫(yī)院。 那子彈八成是加了什么“萬無一失”的東西。 交代完最后一句拉西終于安詳?shù)睾仙狭搜?,如他期望的那樣站著死去?/br> 沙瓦拖著他的身體站在原地許久,隨后抬頭看向了那涼如水的夜空。 他想到了在大裂谷的時候,那位老先生留給他的意味深長的忠告。 每一個聯(lián)盟的居民都是楚光,每一個婆羅人都是羅威爾—— 如果將這句也看成謎語,這題倒也有另一個解法。 想變天? 你們得殺到換種才行! 淌過胸前的熱血漸漸發(fā)涼,沙瓦的眼神也愈發(fā)的冰涼,終于那冰冷的夜空挪開,落在了那俯首的三十只鼠輩頭頂。 不只是他在看,近百名沖鋒隊士兵也殺氣騰騰的瞪著眼睛,不少紅了眼睛的士兵甚至已經打開了保險,食指扣在了扳機上。 這些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地痞們瑟瑟發(fā)抖著,無論人模狗樣還是歪瓜裂棗,都像老鼠一樣匍匐在地上,完全沒了先前那般喊打喊殺的狠毒模樣。 他們興許是真的怕了,也許是真悔悟了,也沒準只是想等按著他們的人松開掐脖子的手。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沙瓦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用清晰而冰冷的聲音說道。 “我剛問了天意,若這云把月亮遮住,那就是我想錯了答案,可等了半天也沒有?!?/br> 長月當空。 萬里無云。 那話說的云里霧里,卻掩不住鋒芒畢露的殺意! 他要開拉西不敢開的殺戒! 反正他的“父親”已經死了。 他無所謂了。 一只只趴在地上的小老鼠們都慌了神,拼了命的磕頭認錯。 “大,大爺我們錯了!” “是家人會!是家人會騙了我們!” “我們也沒辦法……我們要是不動手,他們說以后沒我們好果子吃??!” “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那哭哭啼啼的聲音非但沒有讓人心軟,還讓一眾將士們覺得惡心。 他們在前線肝腦涂地,竟保護出來這幫沒種的玩意兒! 或許真正的忠誠,早已經死在了前線。 剩下的全是這幫玩意兒! 沙瓦不為所動,只將拉西的遺體交給一旁紅著眼睛的戰(zhàn)士,然后從地上撿起了那把軍刀。 “是老天的意思,下去莫怪我,都是它親口和我說的——” “可殺!” 這次下凡的不是羅威爾,而是比羅威爾還要兇狠的大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