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玉邊拿起手機走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看到沉清潤臉色坨紅，有點后悔剛才的孟浪，但看到屏幕里的沉清潤濕著眼睛望向自己，聞玉此刻無法自欺，他無比滿足，“寶寶，謝謝你，我好舒服?！背燎鍧櫹氲絼偛怕動裾f的“沒有舒服也沒有不舒服”變成了現(xiàn)在的饜足模樣，接受心下的羞澀釋然地笑了，但臉熱得一時半會無法消散，嬌著嗓音對聞玉說，“我要去換個內(nèi)褲。”就離開了鏡頭。

    聞玉剛釋放過的欲望頃刻間又要站起，也不知道她這種天然的坦率到底對以后的自己是折磨多還是快樂多。沉清潤拉開衣柜抽屜拿了一件內(nèi)褲進了衛(wèi)生間，脫下的內(nèi)褲上有明顯的一灘水漬，沉清潤打開花灑細細沖洗一番下體，沖洗前指尖依然能觸到羞人的濕意。沖洗完畢后將換下的內(nèi)褲浸泡在水盆后關(guān)燈離開。

    等沉清潤回到床上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干透，乖巧躺下替自己掖好被角，背對著僅留的一盞柔和床頭燈躺下，“我困了?！背燎鍧櫞蛄藗€哈欠，睡意猛然襲來，撐著濕潤的眼睛等聞玉說話，“睡吧，明天中午我去找你?！闭f到這事，沉清潤驚覺明日便是除夕，“阿玉，明天別來找我了。”聞玉不解，“為什么？”

    “明天我們?nèi)胰艘黄鹑ベI年貨呢，下午要一起準備團圓飯啦。”說著小心翼翼偷瞄聞玉的臉色，“所以就見不了了?！甭動耠m失落也能理解，自己家里也有很多事，免得她折騰，“好，我知道了，乖，睡吧?！背燎鍧櫟昧寺動竦幕卦?，確保聞玉還是那個看著自己眉目溫柔的少年后，安心睡去。聞玉眼里滿是沉清潤平和的睡顏，手指輕點幾下手機截下幾張圖，沉清潤沉沉睡去后手心的手機漸漸脫力下滑，很快屏幕里透出的恬靜睡顏慢慢滑出畫面，聞玉不舍地掛掉了視頻通話。

    聞玉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轉(zhuǎn)身回衛(wèi)生間收拾殘局。仔細蹲下檢查完沒有遺漏未擦拭的地方，走進淋浴間從頭到腳再一次沖洗身軀。淋浴間霧氣彌漫，聞玉在這片霧氣中回味起沉清潤的呼喚，眼看胯下之物就要氣勢洶洶站起，果斷關(guān)掉熱水，隨意套上一件浴袍坐回床上。

    正要伸手熄燈睡下的聞玉掃到不斷彈出信息的手機，社交軟件里好友不多，除了家人和幾個親近的好友就只剩沉清潤了，想起什么的聞玉點進沉清潤的對話框置頂，這下順眼了。退出時心情頗好點開了群，內(nèi)容沒什么營養(yǎng)，都在討論叁號的聚會要怎么玩，聞玉想起了沉清潤說的明天沒空的事，心里空落落的。

    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聞玉思考著破局的方法，得問清楚沉清潤具體的行程時間，她大塊的空閑時間沒有，總會有間隙閑暇的時間。聞玉不在意也不會對沉清潤生氣，自己主動一些去找她便是，實在不行看她一眼也是好的。聞玉想明白后安穩(wěn)睡下。

    沉清潤這一覺睡得很好，回憶起聞玉一直等著自己睡著才掛的電話，一大早思維還不清晰卻像吃了蜜一般甜?？吹铰動裢砩辖o自己留下的信息，沉清潤清清嗓子回了電話。聞玉很快接起，“寶寶，早上好。”沉清潤邊回話邊在床上活動筋骨準備洗漱，“幾點出門？”沉清潤也不清楚，“沒有定呢，吃了早餐應(yīng)該就會去了，聽mama說要買的東西很多?！甭動裼謫柕攸c，沉清潤沒多想，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一直到沉清潤嘴里塞著牙刷回答聞玉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聞玉才掛了電話。

    沉清潤洗漱好下樓發(fā)現(xiàn)全家都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自己吃早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坐在飯桌前，于思傾伸出掌心摸了摸女兒的皮膚細膩的臉蛋，“水水睡得好嗎？”沉清潤伸手將mama的手拉住，這雙手的帶給自己的溫暖與小時候無二，點點頭回應(yīng)著溫柔的mama。沉遠山早已習(xí)慣這幅母慈女孝的場面，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牛奶放在女兒面前。

    吃過早餐分兩輛車出門采買，老人家都喜歡有年味的市場，想到家里還缺一些新的盆栽裝飾，先去了花市?；ㄊ谐燎鍧櫱耙惶觳藕吐動駚磉^，全程沒表現(xiàn)出多大興致，乖巧挽著外婆的手陪著，于逸夏看出了端倪，照理說沉清潤應(yīng)該最是喜歡這種地方，今天連眼神都規(guī)規(guī)矩矩，又想起昨天從阿姨口中聽說的沉清潤的行蹤，兩相結(jié)合不難猜出其中緣由，看來那面癱還挺會投其所好的。

    一家人走走停停，花市就這樣逛了一上午，期間訂下了好些花一會兒直接讓司機安排送回家里，午飯是在廣式早茶吃的點心。一籠一籠精致新鮮的點心上桌，一上午消耗能量的一家人說著笑著吃了許多，沉清潤注意到坐在自己身邊的于逸夏頻繁看著手機低頭偷偷回信息。

    于家家教嚴格，注重禮儀。像這樣一大家庭吃飯時玩手機的動作是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的，沉清潤已經(jīng)注意到對面舅舅嚴厲的眼神，于逸夏渾然不覺，沉清潤開口打圓場，“哥哥，我給你發(fā)的視頻你怎么現(xiàn)在才看。”說完扯了扯于逸夏桌下的衣角，聽出了沉清潤語氣的異常，“信號不好，現(xiàn)在才收到?！辈粍勇暽珜⑹謾C放回桌面上。

    于思年聽到了沉清潤說的話又看于逸夏放下了手機，別開視線繼續(xù)和爸媽聊天。灼熱的視線抽離，沉清潤壓低聲音詢問，“你怎么敢的呀?！庇谝菹霓D(zhuǎn)動桌面轉(zhuǎn)盤，夾住一個晶瑩剔透的蝦餃送進嘴里，慢條斯理吃完才悠悠反問，“他不給你發(fā)信息？你看到了不想回？”沉清潤氣惱反駁，“哼，早知道不幫你了?！?/br>
    生氣都不會，怎么拿住男朋友？于逸夏也不想太過火，他還沒打算向父母公開自己的感情，這段時間跟著爸爸在公司實習(xí)處理工作占去了絕大部分時間，好不容易今天能偷點閑，于逸夏一下子回信息回得忘了場合?！昂?，還是謝謝水水?！庇谝菹牡脑挼故枪雌鹆顺燎鍧檶β動竦乃寄睿吹搅丝隙ㄏ牖匮?，但是“他都不怎么給我發(fā)信息…”沉清潤生怕被身旁的mama聽見，特意湊近身子回答。這個回答完全符合于逸夏對聞玉的刻板印象，但看著meimei苦著一張臉心里再不情愿也要顧著她的心情安慰，“發(fā)不發(fā)信息不代表什么，面對面對你好對你熱情就行?！背燎鍧櫩嘀哪?biāo)查g回春，“對呀，見面的時候他可照顧我了?！庇谝菹木投嘧煺f這一句，化悲憤為食欲夾起點心填滿嘴巴，不想再回沉清潤的話。

    聞玉原本計劃著今天就帶沉清潤去中醫(yī)館拜訪中醫(yī)，既然她沒時間，這件事只好暫且擱置。一大早起床在爺爺宅子里忙活起來，聞家爺爺是退下來的軍中一把手，教育孩子也沿襲著服役時的習(xí)慣，要求嚴格，過年時的要求更是嚴苛，聞玉的哥哥聞野是長孫，一大早便要起床陪著爺爺回到老家的祠堂去拜年，有記憶以來聞玉都跟著哥哥幫忙。

    中午之前把各處細節(jié)完善好后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午飯，聞野進廚房盛飯時聞玉跟了過去，聞野以為弟弟要盛飯，將手里剛盛好飯的碗遞過去，聞玉沒接，聞野疑惑看著眼前的弟弟，“怎么了？”實在是好奇從來果決的弟弟怎么猶豫不定，聞玉展開皺著的眉，“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兩個小時回來?！?/br>
    聞野雖不解但也點頭應(yīng)好。聞玉如果沒有早早回來便也算了，既然回了老宅露過臉就不能再突然不知所蹤，想來想去還是給聞野打了個預(yù)防針。從聞家老宅到沉清潤家單程需要大概50分鐘，聞玉要在今年結(jié)束之前再去見她一面，親親她，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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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癥說的白天變成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