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港 第86節(jié)
她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盒子,粉色的包裝設計在她手中顯得很合適。 唐月舒開口:“你覺得我們用不上嗎?” 這句問話很直白, 直白到林川有幾秒都不知怎么去回應她。 肯定和否定的回答。 前者可能顯得他流氓。 后者大概率會讓這段感情快速進入尾聲。 唐月舒耐心等待回復的過程中,腰上忽然被一雙手摟住,她失去平衡的瞬間下意識伸手撐在他身上。 而林川托著她往上掂量一下,唐月舒結(jié)結(jié)實實坐在他的腿上。 近來天氣已經(jīng)偏向暖和,唐月舒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裙, 沒什么特別的圖案,也沒多少帶有心機的小設計, 她是圖舒服穿的這件睡裙。 眼下她手上的粉色盒子掉落在床,只不過無人有心思去注意。 她的睡裙隨著這些動作多了些褶皺,裙擺往上提,大腿露出一片。 林川不由分說和唐月舒吻在一起,混雜著他們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氣,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實實在在落在她大腿上。 她裙下有相當一片皮膚貼著他身上的布料。 “勾我呢?”半晌,林川稍微推開,他看著她輕笑了聲,“我定力沒那么好?!?/br> 話說到這個份上,有些話說不說都一樣。 唐月舒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唇。 林川的唇和想象中的手感差不多,很軟的感覺,唇色看起來也很健康。 只是在她指腹慢慢滑過他唇瓣過程中,她的指尖被含了進去,指腹明顯被濕滑的舌繞了一圈。 搭配上林川那個眼神,很澀氣。 唐月舒的心顫了一下,下意識就將手指縮了回來,換來林川一聲輕笑。 似乎在嘲笑她連這種程度都承受不住,怎么還敢主動去買計生用品的。 唐月舒忽然也來了一句:“我定力也好差的?!?/br> “是嗎?”林川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漫不經(jīng)心,“能有多差?” 這句話之后,唐月舒沉默了一會兒,隨后慢慢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是一句法語。 但是對同樣都精通這門語言的人來說,這句話并沒有顯得委婉,反而更撩撥,更露骨。 那句話直白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做。” 林川的眼神在那一刻變得更加深邃,他沒急著做什么,身體x往后傾了一下,拉開一點距離更好地去看唐月舒的表情。 這個眼神像是化作實質(zhì)般,唐月舒覺得這樣的視線看得她覺得皮膚guntang起來。 但是她的目光并沒有閃躲,依舊和他對視著。 半晌,林川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上衣領口處,輕聲道:“來,你自己解?!?/br> 他想看看她的“想”到底到什么程度。 臥室很安靜,安靜到連扣子解開過程中布料不經(jīng)意摩擦發(fā)出的窸窣聲都能聽見。 燈也足夠明亮,明亮到上衣解開后,她清晰看見男友的身材。 她幾天前甚至觸碰過,但黑燈瞎火時的舉動和眼下不同,她覺得自己臉要燒起來了。 林川很沉靜地看著身上女友的神色,用眼神來鼓勵她繼續(xù)。 唐月舒傾身,先是吻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往下。 他們短時間內(nèi)都沒有說話,反而是林川的呼吸聲在這個空間里格外清晰,落在唐月舒耳中,她心里的那陣悸動更甚。 深夜適合交流,各種意義上的。 林川驀地有了動作,他將唐月舒推倒在床上,吻得很洶涌。 就在他的吻要往下,抓著裙擺的手要往上時,唐月舒及時開口制止道:“林川,燈?!?/br> 她不喜歡這么明亮的燈。 林川的動作硬生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他先是撐著身體看了唐月舒一眼,眼底是欲念。 片刻,他起身,去關了臥室的燈,只不過很快又打開了床頭插著的云朵小夜燈,昏黃的光線落滿整個臥室。 這盞小夜燈是唐月舒剛搬來的時候買的,那時候她剛來到新環(huán)境,對這間屋子也滿是陌生感,晚上睡覺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但開燈睡太影響睡眠。 然后她就買了盞小夜燈,晚上睡覺亮著,這個光線剛好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又不至于影響睡眠。 后來差不多習慣了這邊的時差和生活后,唐月舒忙碌起來每天累成狗,她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盞云朵小夜燈就沒怎么用過了。 她沒想到再一次用起這一盞燈會是這樣的場景。 唐月舒不愿意在明亮的光線下,而林川也不愿意黑燈瞎火摸索。 這是個折中的法子。 但是昏黃光線下,唐月舒反而覺得林川的視線更有存在感了些。 她下意識往后退一下,但是沒什么可退的空間。 …… 頭頂?shù)奶旎ò逶诨椟S中朦朧,恍惚間似乎還隨著光影流轉(zhuǎn)般。 唐月舒難耐蹙眉,她的意識也模糊起來,腳底一開始撐不到實處,直到踩在林川的肩膀上。 一只手的手指插在他發(fā)間抓著,另一只手將床單抓皺了。 林川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紳士在這時候全部都成了假象,他聽不見她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一樣,全然不顧她的抽泣,很專注地想要將她送上陌生的巔峰。 用他的舌。 她的力氣遠不如他。 唐月舒一開始拒絕,但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拒絕還是迎合。 臥室里的風景算得上活色生香。 林川后來想要去吻女友的唇,被她轉(zhuǎn)頭用行動拒絕了。 他笑了聲,笑聲里免不了蕩漾:“自己的東西也嫌棄?!?/br> 唐月舒:“……” 她沒有說話,隨后林川端起床頭柜上的水喝了口,水在他口腔中漱了一下,被他咽下去。 唐月舒覺得自己的腦子又驀地炸了一下,一是他咽下去了,二是那杯水是她的! 林川無論如何也要吻她。 粉色盒子最外層的透明包裝被撕開,里面的獨立包裝被撕開的聲音緊接著又響起。 唐月舒被抵著,林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舒,現(xiàn)在還可以停下的,你要停嗎?” 他伸手拂了一下她額前的發(fā),剛剛沁出了不少汗。 在這一步,他反而又磨磨蹭蹭詢問起她的意見來,但是他的身體遠比他這張還秉持什么紳士原則的嘴要誠實很多。 他的溫度仿佛要將唐月舒燙熟了。 “你快點,要做就做,不做就滾。”她沒什么耐心了。 林川的輕笑聲落在耳畔,之后唐月舒就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正如唐月舒剛才的想法一樣,他嘴上說的話再溫和,但動作不是那樣的。 她哭濕了枕頭。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林川摸索著怎么讓她體驗到樂趣,這導致在這種時刻,他時不時就開口問她問題,像學生向老師請教那樣。 每一個問題都羞恥得讓她開不了口。 唐月舒被纏著說話,有時候回答他問題的聲音根本組不成句,他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壞。 這個夜晚變得漫長起來,好學的學生終于學會如何讓女友也品嘗到樂趣。 “月舒,你喜歡我嗎?”他問。 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足夠長,說愛又顯得太沉重,似乎還不到他們這段感情可以肩負得起的程度。 “喜歡?!?/br> 臥室的云朵小夜燈亮了很久。 一片凌亂。 —— 唐月舒醒來時,腿間的不適感明顯。 她翻了個身,被子下的腿直接和被子的布料摩擦著,她大腦放空了好半晌,才想起來昨晚在這張床上發(fā)生過什么。 昨晚熬了個大夜。 唐月舒后面累得不行,她不得不和林川商量著快點結(jié)束。 他確實是個初學者,一開始看得出青澀,但第一次結(jié)束之后很快卷土重來。 而且,他大概率是有點天賦,很快就掌握要領。 唐月舒身下的床單和身上蓋的被子并不是一套,昨晚睡前,林川從她的衣柜里找到了另一套四件套,只換了床單。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臥室里是一片昏暗,窗簾拉著,外面的光線透不進來,臥室門沒關緊,隱約能聽到外面?zhèn)鱽硇﹦屿o,但透進來的光線并不多。 旁邊的被窩還是溫的,林川應該也剛起沒多久。 她撐著坐了起來,動作緩慢地下床,腳踩到實地那一刻,不適感更加明顯。 “……” 隨手抓了幾把頭發(fā),捋順了點。 唐月舒走到房門,打開,視野一下子開闊了些,她倚在臥室門口旁,一眼望出去,看到了洗衣機旁的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