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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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謹皺眉,擔憂道:“不會大家就等我一個了吧?” “沒有,怕你不自在,所以讓我專門給你帶了吃食過來?!弊蟀捕Y從背后拿出一樣東西。 白謹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食盒。 左安禮提著它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揭開蓋子,熱騰騰的飯菜香氣就逸散在空氣中,勾起白謹?shù)酿捪x。 他從上午一覺睡到現(xiàn)在,錯過了午食,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左安禮現(xiàn)在把飯給他親手送過來,簡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這他不感動才怪呢。 白謹猶豫了兩下,就順從本心坐在凳子上開始炫飯,至于在老攻面前的偶像包袱,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這玩意兒。 “京城有宵禁,吃完了睡不著就看看書,要是想要我陪你聊天的話也可以。”左安禮撐著下巴,直直地看著白謹干飯。 他們家小時候就挺喜歡看對方吃飯,吃得很香,老是能讓他們看餓,接著就多吃了幾碗,現(xiàn)在也不例外。 至于是食欲上的餓,還是其他方面的餓,那就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白謹將口中的飯咽下,撓了撓臉蛋,不好意思但又分外堅定地說:“我想讓你陪我說話?!?/br> 左安禮笑得格外燦爛:“好?!?/br> 白謹用過飯,一張帕子就遞到了他手上,左安禮照顧白謹?shù)男那椋瑳]有自作主張?zhí)嫠敛劣秃鹾醯男∽臁?/br> 他在收拾白謹剛才用過的碗筷,裝進食盒里,動作慢條斯理,舉止文雅。 白謹擦了擦嘴,覺得好像有個這樣溫柔的人陪伴一生也不是特別差。 雖然是年下,但除了在親親抱抱方面沖動莽撞、熱情奔放了點,其他方面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對他也很溫柔體貼。 細數(shù)左安禮的優(yōu)點,白謹一時間都還說不完,眸子水潤潤地盯著左安禮看。 “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青奴,別這么看我?!弊蟀捕Y眸色微暗,聲音充斥著危險。 白謹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羞怯地小聲說:“那個,大晚上的應該沒人會看見,親一下明天早上就消了。你……要親嘛?” 說完他就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對面人是何種情態(tài),卻沒聽見動靜。 白謹抬頭不解,卻被對方狠狠地拉進了懷中,動作竟是難得的粗暴。 在月色朦朧下,在漫天星光下,他們接了一個在晉江不允許描寫的吻。 * 白謹早上起來照鏡子,竟然發(fā)現(xiàn)嘴唇仍舊是紅腫的,左安禮昨天的兇狠簡直一言難盡。 他甩了甩腦袋,將那些羞恥的事情都從自己的腦海中驅(qū)除。 今日他就要去看看皇帝賞賜給自己的那棟宅邸了,順便找?guī)讉€匠人來修繕一下房屋,自己稍微改造一下格局,之后他就可以搬進去了。 這時候就該call一下許久不曾說話的系統(tǒng)了,還真應了對方的那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br> 【說吧,你找我干嘛?】系統(tǒng)的語氣還是很溫和的,畢竟白謹每次問它就意味著要花積分換東西了,也就是說它又有提成可以拿。 哪知道白謹下一句就是:【統(tǒng)哥,你看,咱們都認識這么久了,我定親你還沒給我送禮呢?!?/br> 系統(tǒng)直接掛斷電話并表示我們不熟。 白謹:【……等等等等,你可真小氣。】 他嘀咕了兩句,才說起了正事:【你那里有沒有關于兩進兩出小院的設計圖,我要選一張好看的自己來改造?!?/br> 系統(tǒng)調(diào)出商場,琳瑯滿目的設計圖任他挑選。 【也不是很貴啊,真的不能送我嗎?】白謹嘴巴皮子都快說干了。 系統(tǒng)總算是受不了他“熱情”的糾纏,不情不愿地把定親禮送了,最后還警告他:【下回成親可別又厚著臉皮讓我送禮,我是絕對不會再認的?!?/br> 能從系統(tǒng)這里薅到羊毛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事了,白謹哪還會強求什么自行車呀。 設計圖是給了,還得白謹自己用現(xiàn)在的畫風給轉(zhuǎn)換過來,也要變成這個時代能看懂才行。 幸好他還跟著從前的劉先生學過兩手,不然現(xiàn)在必抓瞎。 左安禮去國子監(jiān)上學了,進了這里正式學習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很多不足,許多學官老師同時也在朝廷中任職,他們的經(jīng)驗就不是單純的教書先生能比的。 祭酒更是當世大儒,同時也兼任太子太傅一職,每月都會為太子劉玄度上兩堂課。 說起太子,白謹就頭疼得緊,這家伙得知他們?nèi)刖┖?,非要盡地主之誼,邀請他們在十五的時候一起去賞花。 長公主,也就是太子的姑母特地舉辦的,請柬也給了太子不少,專門讓她的好侄子可以邀請友人,順便結交一些朋友。 原本這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后來聽左夫人解釋了才知道,原來這次的賞花宴是為了讓太子相看姑娘,尋個合適的太子妃才舉辦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就劉玄度看似被蒙在鼓里了。 白謹還想起幾年前他們在柳城的時候,太子說的那句戲言“你可愿做孤的太子良娣?” 很難弄清那家伙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意欲何為? 太子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左安禮定親的事情,不至于揣著明白裝糊涂吧。 想破腦殼都想不通,白謹干脆就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他還是先把自己的宅邸給布置好,這可是在京城的房子,還占地寬闊,在后世他可是連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