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怎么那么沒有教養(yǎng)?。∷t著眼睛控訴道,我和戚主編正說著話呢,你為什么要沖上來把我拉走,這難道是重光集團(tuán)繼承人應(yīng)該有的素質(zhì)嗎? 陳思綿是真的生氣了。要換在前世,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么同楊熙成說話。但如果是被他間接害死過一次,知道他給曾經(jīng)的自己種下了怎樣的苦果,對他有些心灰意冷,還在剛剛抓到這人與冉佳琪的jian 更別說楊熙成剛才還硬生生地把她從與《沫蕾》產(chǎn)生交集的機(jī)會拽開了。 不輕易動怒的陳思綿這回是真的氣得頭腦發(fā)昏,特別想不顧后果地沖楊熙成臉上來一巴掌。 冷靜啊,陳思綿。她默默地想道。不要輕率地與別人撕破臉,尤其是楊熙成家里還握著你父母的遺產(chǎn) 楊熙成明顯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陳思綿剛剛居然指責(zé)了他。 不過陳思綿就算是生氣,也就是跟只紅眼睛兔子似的,說話吐字清清楚楚、一板一眼的,就連潑婦罵街的那點(diǎn)水準(zhǔn)都沒達(dá)到。楊熙成冷笑了一下,雙手握住她的腦袋兩側(cè)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低下頭逼視著她,蘊(yùn)含著怒火的目光將陳思綿嚇得一瑟縮。 陳思綿,我在醫(yī)院里提醒過你什么,你居然給我忘了?他沉沉地說,還是說,你故意要與我對著干? 陳思綿抽噎了一下,倔強(qiáng)地鼓起勇氣瞪了回去。 我沒答應(yīng)你!她說,你插手經(jīng)紀(jì)公司停了我的活動,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最擅長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認(rèn)栽了。但是這次的車展是我憑著我自己的人脈和實(shí)力參加的,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阻攔我。 她依舊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格外清晰,語速也就比平時講話稍微快了那么一點(diǎn),聽起來甚至是心平氣和的,完全不像在頂撞人。但她話中的內(nèi)容卻格外的直白,楊熙成一聽差點(diǎn)就氣瘋了。 你是不是更想當(dāng)個花瓶,不愿做楊家的未婚妻了? 在你的認(rèn)知里,模特就是花瓶嗎? 怎么不是?楊熙成嗤笑道,模特,藝人,演員我在公司見慣了這些諂媚的花瓶,回到家里還要見到你這樣的花瓶,他冷冷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陳思綿,面露輕蔑的神情,你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樣,楊家的未婚妻就是這么個賤貨! 我不是楊家的未婚妻,陳思綿的氣到了極點(diǎn),反倒冷靜了下來,我就是楊家的保姆。 你說什么?! 我就是楊家的保姆,你去娶別的花瓶吧,陳思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聲音細(xì)細(xì)的,冉佳琪和我同一個公司,她和你真配,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楊熙成粗暴地拽著她的手臂,你他媽在胡說什么,你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胡亂造謠的嘴? 陳思綿內(nèi)心一陣好笑,一陣哀戚。 他在裝。 他居然以為她沒看到他和冉佳琪在一起,他居然在裝。 裝得還那么理直氣壯的,她真想給他鼓掌。 *** 晨曦?cái)Q著眉毛趕著一只羊跑出了會展中心。 她剛才看見陳思綿下了臺,然后就被一群閑雜人等圍住了。晨曦懶得跟上去,就坐回了休息區(qū)等陳思綿自行回來。想不到左等右等,人沒回來,連人影都沒了。 展臺上的音樂重新開始,該amy上場了。amy本來還幫陳思綿看著包,可是陳思綿沒見人,她只好將包留在椅子上,脫掉身上的外套蓋住它,然后上了展臺。 正巧,陳思綿的手機(jī)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晨曦坐在一邊煩不勝煩,干脆撩開amy的外套拿起陳思綿的包出去找人。 這時,她忽然想起別人看不見自己,而自己又曾答應(yīng)過陳思綿不再搞出諸如一個包在空中飛的靈異事件,于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閃身進(jìn)到了手鏈里。 手鏈里的世界一切如常。 十點(diǎn)鐘的光景,藍(lán)天白云綠草地,一群白綿羊在山腳下一邊吃草一邊掉毛,絨絨的毛屑被風(fēng)一吹,在牧草尖上愉快地撒著歡。 一片白色中,有一團(tuán)漆黑格外的顯眼。那頭黑綿羊的身體比周圍白羊要小一圈,圓滾滾的跟個黑團(tuán)子似的。然而它正在干一件與它的迷你外型分外不符的事它正兇巴巴地沖撞著旁邊的白綿羊,將它們趕出自己身周的這片草地。 趕完了白羊,黑綿羊得意地咩咩了兩聲,悠然自得地獨(dú)享起了這片牧草。 然后它就被晨曦揪著兩邊羊角提起來了黑綿羊驚慌地咩咩叫著,前面的雙蹄被揪得離開地面差不多兩厘米。仙珠芙 兇???晨曦用綠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黑綿羊。 黑綿羊的前蹄在空中掙扎了一下,然后綠光一閃,它被晨曦帶出了手鏈,來到了會展中心里。 一只羊,一只圓滾滾的黑綿羊,正站在舉辦著車展的會展中心展廳。 羊迷茫地咩了兩聲,然后它的脖子被人掛上了一個女孩用的白色小包,晨曦往它的屁股上頂了一膝蓋,往前走! 羊被驚到了,咩咩叫著向前跑去。 它一路跑,晨曦跟在后面一路趕。黑綿羊的脖子上掛著顯眼的白色小包,仿佛后面有狼追著那樣,從跑過寬闊的展廳一路跑過去,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