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傻子呢! 第97節(jié)
鐘嘉柔有些惱羞成怒,目光中已帶有些恨意。 蕭青棠眉頭一皺,急忙起身,上前一步將姜溶護(hù)在身后,緩緩道:“我們今日并非是來跟你炫耀,也并未要挑釁你,只是希望好聚好散。先前圣旨無法拒絕,現(xiàn)下得了陛下首肯,為何還非要待在一塊兒?” “那我耽擱的三年呢!我明明可以選得一門好親事,誰來賠我那三年!”鐘嘉柔突然大吼。 蕭青棠不徐不疾道:“那三年并非我耽擱的,想必你也清楚,陛下下旨后我當(dāng)場便拒絕了,甚至還叫你一起去求情,可最后是我拒絕不成。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你已耽擱三年,難道要為了這三年將這一輩子都搭進(jìn)去嗎?” 鐘嘉柔緊握手帕,垂著眼沒有說話。 蕭青棠又道:“我想你也知曉我的脾氣,我不愿的事任何人相逼都無用。若你不愿與我和離,我大不了便是再不回侯府,對我能有何影響?至多不過被人非議幾句,可我這些年又何曾懼怕過非議? 而你,你獨(dú)自一人在侯府后院,家不歸你管,人員安置你也插不上手,只是被囚在這里一輩子罷了,又是何苦? 可你若是愿意與我和離,我先前說過了,你要回家便回家,要獨(dú)立門戶便獨(dú)立門戶,也不必?fù)?dān)憂會(huì)遭什么禍患,只要平南侯府在一日,便有你一日安穩(wěn),更何況本朝和離并不是什么罕見之事?!?/br> 鐘嘉柔仍垂著眼,臉上的淚珠被風(fēng)吹干了,也不知有沒有聽進(jìn)去。 蕭青棠不再勸說,牽著姜溶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br> 出了院子,姜溶掙脫,不許他牽著。 “怎么了?”蕭青棠跟上去。 “我生氣了?!彼П燮沧?。 蕭青棠好笑:“生什么氣?” “她喊你夫君了?!?/br> “不是我叫她喊的,她自己要喊,我總不能縫了她的嘴。” “哼?!?/br> 蕭青棠攬住她:“走,去兄長那里坐坐?!?/br> 她不想在別人跟前吵架,瞅他一眼,暫且按捺住了。 蕭長聿和徐氏都在家中,聽聞了他們回來的消息,只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坐?!?/br> 蕭青棠牽著姜溶走進(jìn),還沒坐穩(wěn),便聽他問:“去鐘氏處了?” “是,去和她談和離的事,剛說罷?!笔捛嗵拇?。 “她也是無辜,你和她說清楚,態(tài)度要放好些,莫說些不中聽的……” “二郎沒對她態(tài)度不好,都說給她補(bǔ)償?shù)模 苯芡蝗淮驍唷?/br> 蕭長聿微愣,徐氏也微愣,隨后微微起身,笑著問:“這是怎么了?瞧著不大開心?” 姜溶抿了抿唇,嘟囔一句:“弄得像我們做錯(cuò)什么了似的。” “自然不是你的錯(cuò),也算不上是二郎的錯(cuò),鐘家娘子亦無錯(cuò),故而此事才復(fù)雜,得仔細(xì)處置妥當(dāng),否則以后會(huì)留有禍患?!毙焓暇徛暟矒?,“兄長沒弄清便教訓(xùn)二郎是他的錯(cuò),但他也是為二郎擔(dān)憂?!?/br> 姜溶垂著頭,不說話了。 徐氏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笑著看向蕭長聿。 蕭長聿接著問:“你是如何跟她的說的。” 蕭青棠將處理的法子說了一遍,蕭長聿微微頷首,還算滿意:“伯爵府勢力也不小,你從前沒有牽掛,想如何任性便如何任性,旁人也拿你沒法。可現(xiàn)下不同了,他們對付不了你,還針對不了區(qū)區(qū)一個(gè)姜家嗎?” “是?!笔捛嗵妮p輕垂眸。 “待此事了結(jié),便叫你嫂子去和姜夫人談清楚,讓你和弟妹早些完婚,不要再拖了?!?/br> “是?!?/br> “鬧了這么一通,也算是合了你的意,你也不是小孩了,以后莫要再胡鬧了,好好cao持你手里的產(chǎn)業(yè),也夠你和弟妹用的。” “是。” 他這般好說話,蕭長聿一時(shí)頓住,倒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徐氏接上話:“你們走后,我原想差人去給你們送些銀子,可你兄長說若你們真安心受了我們的東西,往后陛下回過神后反而會(huì)更加嚴(yán)厲處置你們,故而我們也只是打探了,知曉你們無事便未輕舉妄動(dòng)。 你們不在家的這段時(shí)日,沒人動(dòng)過烏金院,現(xiàn)下安心歇息在那處便是。不過你柴房里關(guān)著的那個(gè)叫素雨的侍女,我安排去當(dāng)粗使丫頭了,你看看要如何處置?” 他早忘了這事,略思索一息后,淡淡道:“那便讓她去做粗使丫頭罷。” 姜溶看他一眼沒說話,在蕭長聿他們院里用完晚膳出來后,蕭青棠主動(dòng)提起了。 “那個(gè)什么素雨,雖是未來得及害過你,可此人心思極深,罰她去做粗使丫頭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甚至?yīng)當(dāng)直接拖出去發(fā)賣了才是。 姜溶瞥他一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沒錯(cuò),她會(huì)來盯著你嗎?” 他張了張口,緩緩道:“我沒為自己開脫,我知曉我自己有錯(cuò),我就不該讓她們進(jìn)烏金院,我是混賬??伤娌皇鞘裁春脰|西,從前是我自己心虛,不知如何與你說,現(xiàn)下能說了,我一定要說,你莫要再相信她了?!?/br> “她壞,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這個(gè)臭蛋!”姜溶磨了磨牙,瞪他一眼,“不過她說了,她沒跟你睡過?!?/br> 蕭青棠牽住她的手:“我跟你保證,我對她們未曾動(dòng)過半分心思,我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也不是見色眼開的人。總歸,你想自己處置她也行,只是莫要留她在身邊了?!?/br> “我知道了?!彼白?,接著道,“她說,要我討你歡心,跟鐘家娘子爭寵,早點(diǎn)生下孩子,好有理由來管錢?!?/br> “她這般說不過也是為了私心,不過是看我喜歡你,想要你做主母,以后好控制你謀得好處。她明知我不是什么好人,若真為你好,怎么會(huì)將你往我身邊推?” “嗯。”姜溶點(diǎn)點(diǎn)頭,“可若不是她說,我就不會(huì)知道后院里的女人是做什么的?!?/br> 蕭青棠啞口無言。 “算了,給她點(diǎn)兒錢,放她離開吧。” 蕭青棠稍松了口氣:“好,你只別留她在身旁就好。” “嗯。”姜溶又掙脫他的手。 他急忙追上去,重新牽上:“怎么了?” “我一想起你后院那么多人,我就生氣?!苯芷馔蝗簧蟻?,一把甩開他的手,先一步進(jìn)了房門,“我就覺得,不該原諒你?!?/br> 蕭青棠心里咯噔一聲,急忙追上:“我錯(cuò)了,我真錯(cuò)了,我這幾年是不是表現(xiàn)挺好的?一直和你在一塊兒,哪兒也沒去……” “我知道,但我還是生氣?!苯苷驹诖采?,“所以,你今天不許睡床?!?/br> 蕭青棠松了口氣:“好、好,我睡腳踏,你莫說方才那樣的話便好。” 他轉(zhuǎn)身便要去抱被褥,姜溶叉著腰喊住他:“慢著!你聽我罵完再走!” “好,我聽著。”他回頭,站在床下,仰著頭看她。 “還有就是,那個(gè)鐘家娘子喊你夫君!” 他有些無奈:“這總不能怪我頭上?!?/br> “那我怪誰?我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姜溶在他胸膛上踩了好幾腳。 他沒動(dòng),任由她踩:“好好好,怪我怪我?!?/br> 姜溶指著他罵:“你!不許睡床!以后都不許睡床!” 他有些心塞,但知曉這是在氣頭上,只能順著些:“好好,我都聽你的,你說要如何便如何?!?/br> “哼!”姜溶一掀被子,往里一趟,“睡覺!” 蕭青棠無奈嘆息一聲,默默抱著被褥躺在腳踏上。 他很不習(xí)慣,懷里少了點(diǎn)什么,獨(dú)自一人在寒英閣住了那樣長的時(shí)日,每夜都想抱著她,可現(xiàn)下回來了人就在身旁,卻不能抱。 “溶寶?!彼⑽⒆?,輕喚一聲,“想不想我。” 姜溶閉著眼:“你不就在我身邊兒?想什么想?” 他伸手,放在她腰上:“不是這個(gè)想,是這個(gè)想……” 姜溶緩緩睜眼望他:“做什么?” “不想嗎?”他啞聲問。 姜溶咽了口唾液,拂開他的手:“不想!” “寶寶,沒必要忍著,弄完我再回腳踏上睡就是?!彼吐曅M惑。 姜溶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行吧,那你上來?!?/br> 蕭青棠勾了勾唇,迅速爬上去,抱著便要吻她,卻被她攔住。蕭青棠不解:“怎么了?” “不親嘴?!?/br> “什么?”蕭青棠懵了。 姜溶雙肘撐在身后,微微仰起身,發(fā)絲垂落在身后的褥子上:“就光弄,不許親嘴?!?/br> 蕭青棠覺得荒謬得好笑:“那我成什么了?男娼?” “你弄不弄?不弄下去?!?/br> “弄?!笔捛嗵膿溥^去,一口叼住她的脖頸上的軟rou,四處親吻。 她這會(huì)兒倒是不推拒了,瞇著眼睛舒舒坦坦享受起來。 蕭青棠盯著她,看她眼神已亂得不行了,低頭便去吻她,誰知她一下捂了住嘴,眼睛一下亮起來。 “干嘛!” 蕭青棠笑了:“不干嘛,罷了,你說不親便不親罷?!?/br> “噢?!彼痔苫厝?,到激動(dòng)時(shí)抱著啃蕭青棠的臉也不肯親他,在他臉上留下一圈牙印。 他悶哼幾聲,將人松開,側(cè)臥在一旁:“去洗洗?” “擦擦就好了?!苯芾鄣瞄]著眼。 蕭青棠起身,給她擦完后,不動(dòng)聲色往床上一趟。 “你干嘛?”姜溶立即睜開眼。 蕭青棠微微抬頭:“嗯?” 姜溶皺著眉看他:“你不是說弄完了就睡腳踏的嗎?” “還記得呢?” “你說話不算數(shù)?” “算、算?!?/br> 蕭青棠無可奈何,只得躺到腳踏上去??伤恢?,雙眼睜睜合合半晌,想喚她時(shí),人已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