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電影是高雅的藝術(shù)電影,黃沙漫天、大牌云集。然而再精彩的表演,都及不上美人在懷,動情又好不收斂的模樣。 既然同睡,怎么可能睡素的?借著酒意,慕長洲每做什么,都要和她商量。 從凌晨到黎明,寧安心知肚明這一份故意,卻溺在一腔的溫柔里。雨夜中的回憶,又清晰又朦朧,和今晚的情動交織在一起。 她終于沒能回答慕長洲在耳邊的話,臉頰紅紅的,唇瓣也有些腫,縮在慕長洲懷里,幾乎是半秒,就沉入夢鄉(xiāng)。 6.春水泡梨花(6) 春水泡梨花(6)清水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誕,下了雪。 一夜旖旎,寧安竟然是餓醒的。坐起來的時候,腹中空空,腦袋更是空空。 陌生的房間,電視機(jī)里不知播到了哪里,光影交映,將舊時光流淌到了眼下。窗簾全部拉上了,她辨別不出黑夜亦或是白天。 寧安想起了酒吧到酒店的過程。幾乎是一瞬,她伸出胳膊去找,在床的邊緣摸到了慕長洲的脊背。 和兩年前如出一轍的睡姿,只是頭發(fā)沒有挑染了,是純正的黑色?;蛟S等她醒來,還會炸成個雞窩? 心悸緩緩提醒著寧安,她卻舍不得伸手去觸碰,放輕手腳悄悄下了床,在沙發(fā)上找到了散落的浴袍,重新披在身上。心境是完全不一樣了。寧安找到自己的包,取出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因?yàn)闆]電關(guān)了機(jī)。 拿著房中的電話鉆進(jìn)衛(wèi)生間關(guān)好門,寧安叫了餐,又請客房服務(wù)送充電器上來,才顧得上洗漱。 她掐算著時間,一直站在門口,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先拉開門。餐車不曾推入,寧安自己端著一碗云吞一碗炒飯進(jìn)來,又去拿了餐具和充電線,道了謝。 她沒有叫醒慕長洲的打算,只是云吞吃了一半,床上的人嗅著飯香,自己坐了起來。 只需要半分鐘,慕長洲就恢復(fù)了神智,皺著眉揉了揉發(fā)脹的腦勺,一開口喉嚨都是啞的:“不好意思,時差,很晚了吧?你應(yīng)該叫我起來的?!?/br> 寧安咽下一口面,搖頭說:“才十點(diǎn),要么吃完了你再去睡?” 這人好像完全不知羞的,光著走過來,仍是睡眼惺忪,在地上撿起了浴袍穿上,四下找尋了,才問:“我的眼鏡呢?” 最后是在床上摸到的,質(zhì)量不錯沒有壞掉。慕長洲戴上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說:“寧安,這里下雪了?!?/br> 個高的人去洗漱,用了涼水狠狠澆了臉,才覺得清醒過來。慕長洲抬起頭,鏡子里的人,短發(fā)有些炸毛,眼鏡后的眼睛還算清澈,沒有因?yàn)榭v欲顯現(xiàn)出疲態(tài)。她想起昨夜,寧安幾次失控,徹底渙散掉的眼神,緊緊鉗著自己腰間的腿,和揉在發(fā)間的、痙攣般顫抖的手。 “寧安……” 慕長洲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她知道自己是不管不顧的,可寧安沒有,扣住了后背,也不曾露出過指甲。 這一瞬,慕長洲決定,起碼這三個月,要努努力,這個女朋友不能當(dāng)?shù)奶顒帕恕?/br> 這樣子將來寧安的回憶中,起碼不會太恨她吧。 走出洗手間,慕長洲端起已經(jīng)有些冷的炒飯,隨筆扒拉了兩口,恢復(fù)了血糖,也叫自己能顯得從容些。 寧安還沒吃完,看過來的時候,有些閃躲。 慕長洲抽了紙擦嘴,不等開口,手機(jī)開始連響帶震。她從電視下的地板上拿起手機(jī),接聽了先離自己的耳朵遠(yuǎn)遠(yuǎn)的。 “交待吧?那位大美女是誰?”easter仍是活力四射,隔了這么遠(yuǎn)寧安都能聽得見。 慕長洲坐在了寧安身邊,干脆點(diǎn)了免提,清了清喉嚨才回答:“女朋友,別的無可奉告?!?/br> “少來?!比绻泻脑挘琫aster反倒有些信,這么肯定的回答,她只當(dāng)是慕長洲口嗨,轉(zhuǎn)了話題:“公寓后天就能入駐,一月五號上午十點(diǎn)會議,你別忘了?!?/br> “好?!蹦介L洲利落地結(jié)束對話,隨后歪著身體躺在寧安的腿上,將手機(jī)遞給她,問:“能給我你的號碼么,女朋友?” 寧安本有問問那個女人是誰,有了這一出,先接過了手機(jī),存號碼的時候,只是輸入了姓名。 慕長洲閉著眼,懶散上了身,閉上眼睛輕聲說:“社交什么的,你自己添加。解鎖密碼565656,其余的都是tyusasterhj479,小寫?!?/br> “還是想睡覺么?”寧安實(shí)在沒想到慕長洲的密碼會這么的草率,但撥通了自己的號碼后,就放在了茶幾上。 “不睡了。”慕長洲睜開眼,眼鏡被她自己挪開,架在額頭上,和幾縷劉?;煸诹艘黄稹?/br> “我平時叫她easter,是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同學(xué),分在了一組。她從小在中國長大,英國人,家境很好。畢業(yè)后自己開公司,邀請我去,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同事。酒吧她是最大的股東,很愛玩,你別理她。”一長串的話,解了寧安心底的疑惑。 “她會想方設(shè)法找到你的?!蹦介L洲下了定論,又笑了起來,叮囑寧安:“臉皮特別厚的人,你不用搭理?!?/br> “你身邊有個這樣的朋友,我很意外?!睂幇驳椭^,追隨自己的心,伸手拿開了眼鏡,撫摸她的眉眼。 “算是朋友吧,畢竟是公司老板,還指著她混飯吃?!蹦介L洲據(jù)實(shí)回答,兩道眉感受著寧安的指尖,笑得很無辜:“這句話就不要告訴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