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才拉好的衣襟又被扯開,溫軟的唇碰上鎖骨之際,風(fēng)升身子一軟,往后仰身躲開,而后又推開淮與。 淮與這才回神,她抬手撫上唇,略遺憾。 “怎會有這般矛盾的觸感?!彼袊@道:“骨是硬的,可那層皮rou又軟如水?!?/br> 風(fēng)升已拿被子擋住自己了,她聞聲羞惱,抬手打了下淮與胳膊,嗔怪:“師尊!” 淮與自然曉得她害羞,輕笑一聲剝開被子把風(fēng)升捉出來,“我不鬧,出來?!?/br> 風(fēng)升不情不愿被拽出來,也算不得不情不愿,至多稱得上一句半推半就。 “這個?!被磁c遞給她一冊書。 “啊?!憋L(fēng)升翻開一看,是淮與的字體。 “還有這些?!被磁c又給她幾本,“都是。” “先前答應(yīng)你了,我此前的經(jīng)歷皆在其中。”她看著風(fēng)升的眼睛,眸光有些軟,“與我不在一處時再看,不然你一瞧見我又要哭。” 風(fēng)升一時不上不下,輕輕哼了一聲,“好罷?!?/br> 見她收好了書,淮與除去鞋襪上床,將她撈進懷中,“要與我談何事?” “林意白和今日羽訣門的事?!憋L(fēng)升概括道。 “我總覺得林意白不大對勁,此前一心煩她去了,今日再見總覺得她狀態(tài)不對。” 淮與一直知曉,只是不愿去想,也從不對人和物上心。 “她與我在一處時總提起她母親,前一段才突然回青軒,此前也不見她對我有意見?!彼闹衅鋵嵤智宄斑^段時日我們?nèi)ニ查g居處瞧瞧,查查便曉得了?!?/br> 風(fēng)升點頭,她斜倚在淮與懷中,聞聲仰頭看她,“已有一月之久,師尊竟也放心這么大的未知在身側(cè)?!?/br> “總歸實力不如我,我也不會上心。”淮與如實道,“不想理他們。” 此言略有些任性。風(fēng)升聞聲好笑,“若使陰招呢,師尊對自己總要上心些?!?/br> “嗯?!被磁c答應(yīng),“日后不再是孤身一人,自然會的?!?/br> 她有些忍不住,垂頭在風(fēng)升臉側(cè)輕蹭,“畢竟要對你負(fù)責(zé)?!?/br> 風(fēng)升臉頰被蹭的發(fā)熱,也不知還是那臉皮自個升的溫。她想推開淮與,“師尊~” 淮與反倒湊得更近了些,“阿升好軟。” “……” 51.游離 風(fēng)升轉(zhuǎn)開話題,“羽訣門呢?”她想到淮與給她的那幾本書,是師尊的過往。 遲疑一瞬,她還是選擇坦誠自己的過往,道:“我……其實在羽訣門待過?!?/br> “今日也瞧見了幾位熟人?!被磁c聞聲不再“蹂躪”她,分開了些,“嗯?” “不太好那種。”她抿唇,“那時候就劍髓被當(dāng)作靈根了,但是只能做到引氣入體,沒有微脈學(xué),什么也沒有。三年后毫無進展,就,就被趕出去了?!?/br> 越說,她聲音越小,語速也逐漸加快,“十歲的時候入的羽訣門?!?/br> “他們不識好歹?!被磁c嘆,“若你直接來青軒,定是不同的結(jié)局。” 她不善花言巧語,所言皆是一板一眼發(fā)自內(nèi)心,“劍髓在,我定會尋到你,尋到你便會收你為徒,此后也定會對你生出那種心思?!彼策€記得得彎彎繞繞,不可直言“心悅”二字。 風(fēng)升心中的縮頭烏龜探出腦袋,“那也不一定罷?” 淮與斬釘截鐵道:“一定?!?/br> 縮頭烏龜?shù)菚r被翻了個底朝天。 風(fēng)升失笑,頗為欣喜,身子也微微晃了晃。沉默片刻她轉(zhuǎn)而問:“對了,羽訣門今日突然來青軒,總覺不尋常,您與掌門他們可商討出了什么?” “羽訣門之變與魔有關(guān),和此前青軒那些類似,他們來青軒是因知青軒無魔,旁的還在查,師兄說各門派有打算了?!被磁c言簡意賅,“總而言之,無妨?!?/br> “有打算便好?!憋L(fēng)升微微擰眉,“總覺風(fēng)雨欲來,為劍髓而來的銘胤、無知無覺潛入仙門的魔?!?/br> “誒對。”她忽然想起一事,“江長老應(yīng)當(dāng)不知曉罷?瞧銘胤的境界,想要cao控江長老收她為徒不在話下。” 淮與嗯了聲,“自然,我發(fā)覺后便查探了,江師姐無恙?!?/br> 她回起風(fēng)升前面的話,“無需過多憂心,有師兄他們在,且真大難臨頭我也能帶你離開?!?/br> 這話聽著似無什么對旁人的責(zé)任感。不過對于風(fēng)升,這安慰卻算有理有據(jù)了,而非口頭安慰,“我已是大乘?!?/br> 風(fēng)升一愣,“???” 她眨眨眼,“您十年前說快要突破,我還想著給您拿避雷針,興許有用呢,結(jié)果您不言,我當(dāng)是遇了瓶頸,也沒敢問,怎么就突破了?” 她十分激動,“我此前連朵劫云都沒見啊?” 淮與此前晉升并無感覺,見她興奮模樣,才頭一次生出些飄飄然的喜悅。 “我雷劫威力頗大,若在青軒,怕是整個宗門也無存,去了別處?!?/br> “可我都沒察覺!”風(fēng)升仍是激動,她拉起淮與胳膊,戳了戳,“大乘期誒?!?/br> 淮與無奈,只得見她如研究什么稀奇生物似的,圍著自己看了許久。 “只是渡劫而已,且我不放威壓,渡劫期和大乘期對你而言也無甚差別,自然無法察覺?!?/br> 話是這么說,風(fēng)升依舊十分激動,登時將那羽訣門給拋到了九霄云外。說到底,她和淮與一般,對外事外物并無過多的責(zé)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