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當(dāng)下找到鐘林晚最為緊要,林旸曉得輕重緩急,便不再問,三人接著往深處走,這次林旸死死扣著白霽肩膀,生怕這人再次悄無聲息地跑了,如此行了將近半個時辰,走在中央的洛淵忽然停下腳步,同時拽住兩人,“到了?!?/br> 林旸抬手向前一探,果然觸到一片粗糙涼意,將好一臂距離,摸著像是一道銅門,嘗試著推了推,銅門紋絲不動,應(yīng)是早便被封死了。 林旸面色立時變得有些難看,按照墓xue布局,這里應(yīng)當(dāng)便是最深處了,門既未被打開過,里面必定無人,那鐘林晚又去了何處?柴青云、郭勝還有那只怪物呢? “開門?!?/br> 身側(cè)低冷語聲傳來,林旸看不清白霽面色,對方身上的肅冷氣息卻感知得分明,便抬臂將人向后一隔,活動了一下肩膀,“你就莫開了,我和小美人來?!?/br> —————————————— 來勒!白洛名場面!hhhhhhh 第98章 道別 銅門不甚厚重,摸上去凹凸不平,應(yīng)是刻有浮雕,兩扇門頁間嚴(yán)絲合縫,連劍刃都無法伸入。 林旸于左側(cè)門扇前站定,緩緩?fù)录{,雙臂運起力來,偏頭去看洛淵,對方卻一派淡然沉靜,身體微側(cè),像是亦在看著自己,林旸覺得好笑,抬手拍了下門,“啪”的一聲于寂靜中甚是突兀,便見對方好似回應(yīng)般乖乖將手放在了門上。 林旸唇角忍不住笑,這般看著她道:“我數(shù)三二一,我們一同發(fā)力?!?/br> “好?!?/br> 輕緩溫淡的語聲傳來,莫名叫林旸覺得溫馴,忍不住想要好好抱抱她,“門開時許會觸發(fā)機關(guān),小心些。” “知曉了?!?/br> 林旸單方面被撩得心頭火熱,想到這時鐘林晚仍在危險之中,趕忙令自己沉下心來,左腿后撤,雙手抵住銅門,“準(zhǔn)備好了,三,二,一,推!” 兩人同時發(fā)力,銅門很快便傳出吱嘎細(xì)響,越來越大,然而推了許久,門卻毫無轉(zhuǎn)動跡象,連縫隙也未松動,林旸一口丹田氣已提到胸口,終于先松了勁。 “不應(yīng)該啊,這門應(yīng)是沒這么難開才對?!绷謺D喘了口氣,懷疑地順著門摸索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不對,按照她的推想,此門應(yīng)是門軸處設(shè)有機關(guān),開啟后便會自動上彈鎖死,常人是無法開啟,她與洛淵兩人的力道卻足以從外破壞。 林旸納悶地摸了摸下巴,待要再推,身后便傳來白霽清冷淡漠的低語,“我來助你們?!?/br> 林旸立刻回頭瞪她一眼,“助什么,你能助什么,你和你這姓洛的友人就只會逞強為難自己!” 洛淵無辜被好友波及,無奈搖了搖頭,林旸氣沖沖轉(zhuǎn)回頭來,上下打量著眼前黑暗,“啪啪”又用力拍了兩下,“墓主豢養(yǎng)這兩只鎮(zhèn)墓妖獸,當(dāng)是有大本事才對,怎不自己起來接待客人,不懂禮數(shù)?!?/br> 話音未落,便聽門內(nèi)驀地傳出一聲響動,轉(zhuǎn)瞬即逝。 林旸動作一僵,心道你怎么這么不禁激,驚魂未定地等了一陣,那聲音卻短得像是幻覺,徹底消弭無聲。 “里面有動靜?!?/br> 身側(cè)兩人一動不動,應(yīng)是也關(guān)注到了異樣,林旸心中擔(dān)憂,仍是對兩人做了口型提醒,未得到回應(yīng),才想起她們看不清口型。 林旸:……算了。 等了良久,門內(nèi)一片死寂,再無聲響傳來,林旸有些不耐煩,仗著對方不能隔著門咬她,再度囂張地拍起門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門內(nèi)很快便傳來動靜,咚的一聲,好似回應(yīng),林旸尚未來得及驚訝,一聲模糊不清的低語便隔著門板傳了出來,“林jiejie?” “小哭包?真的是你?”林旸驚訝地睜大雙眼,幾乎不敢置信,這銅門如何堅固嚴(yán)密,她是親手推過的,鐘林晚便是插上翅膀也飛不進去才是。 白霽一步上前,單手觸上冰冷的門板,語聲中竟帶著微不可察的起伏,“阿晚,你現(xiàn)下如何,傷到哪里了么?” “小白?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鐘林晚的聲音朦朦朧朧,但隔得極近,想來正竭力貼著門板與白霽說話。 白霽眉目間的冷凝消散了些,聲線低緩沉定,“你后退些,莫走得遠(yuǎn)了,我這便設(shè)法開門?!?/br> 林旸見鐘林晚無事,一直高懸的心終于落地,提起興致調(diào)侃起白霽來,“先莫急著哄人,我和小美人推不開這門,要進去便還需費些功夫?!?/br> 白霽循聲看向林旸,卻是沉默不語,林旸很快便猜出這人心思,好整以暇地?fù)P起眉來,“你可莫說要搭手幫忙,人家小哭包好不容易替你壓制住傷勢,若再吐血我可不會替你隱瞞,還是等那冤大頭來了再做打算?!?/br> 等待的功夫林旸也未閑著,為免鐘林晚獨處害怕,隔著門沒話找話地與她閑聊起來,“小哭包,你是如何進到這門里去的?” “我……”鐘林晚想起自己信誓旦旦地對白霽作出不會亂走的承諾,聲線不自覺便低了下去,“我沒想走遠(yuǎn)的,我見包起的藥泥上沾了些黑色粉末,擔(dān)心是那只類吞吐的毒氣所帶,便想去那堆陪葬品中尋個干凈器物沖洗一下,結(jié)果不知觸到了什么,腳下一空,便掉了下去……” 林旸抱臂背倚著門板,聞言自顧點了點頭,她們那時也是急昏了頭,一見鐘林晚消失便急著向外去尋,倒忘了先將那間耳室檢查一遍,看來是有密道與主室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