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guntang的柔軟沿著鎖骨一寸寸向上侵襲,白霽將薄唇抿得微微泛白,長睫垂下,遮去了眼底情緒,終是在那柔軟觸及耳垂之前按住了鐘林晚的肩膀,鐘林晚急促地低聲 喘著,不時從唇齒間溢出一兩聲低 吟,可見實是燒得極為痛苦。 “我去找大夫。”白霽俯在鐘林晚耳邊輕輕吐息,語聲輕緩柔和,鐘林晚緊閉著雙眼未作聲,頭漸漸低垂了下去,然而等白霽一撐起肩膀,鐘林晚卻又明顯顫抖了起來,掙扎著抓緊她的衣衫,語聲沙啞得難以聽清,“別……小白,別走……” “不走?!卑嘴V輕輕撫著鐘林晚,目光中些許沉色,鐘林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貼在她身上,過分急促的心跳由單薄的胸口傳遞過來,仿佛要沖破束縛跳脫而出。 “我替你倒些水來,你渴了?!?/br> 鐘林晚身上的軟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頸側凌亂地沾濕了幾縷細發(fā),連呼出的氣息都熱得發(fā)燙,然而卻半分不肯松開懷中之人,白霽輕聲哄了幾句,發(fā)覺鐘林晚已全然聽不進去,便欲自行起身,一滴guntang便在這時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白霽神情微怔,動作一瞬停滯,被鐘林晚重新壓倒了下去,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床幃上方渾濁的黑暗,久久不動,落在頸側的淚仿佛沒有止境,沿著美人骨清越優(yōu)美的線條緩緩滑落,懸懸地在肩窩停留一瞬,而后向衣襟深處流淌下去,燙得人心口燒灼般的疼。 鐘林晚緊緊攥著白霽領口,身體抖得愈發(fā)厲害,埋在白霽肩上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我看到……師父了……”鐘林晚好像有了些意識,又像是完全不清醒,許是生病后身體和意志都太過薄弱,這些年累積的孤獨恐懼終于在這時一股腦地發(fā)xiele出來,鐘林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著抱緊了身側的唯一一處依靠。 “師父說,自己一個人守在家里好怕,沒有人去看她,家里的藥圃都給雜草長滿了,也沒有人清理……她問我過得好不好,在外面有沒有叫人欺負……” 白霽仰面躺著,胸口的衣衫被淚水不斷濡濕,緩緩滲入了心里,原來除了受傷,心也是會疼的,而且比受傷時疼得要厲害多了。 “你師父放心不下你,自然要來見你一面?!卑嘴V闔了闔眼,長睫隨著眨動微微顫動,掩去了眼底密密匝匝的痛意,雙臂緩緩收緊,將身前羸弱的身體擁入懷里,眼底的光忽明忽暗,“她見你好好的,沒有受欺負,便能安心走了?!?/br> 鐘林晚渾身燒得厲害,不時掙扎著想要將身上的被子掀開,然而被白霽抱在懷里卻根本無法動彈,抽噎了一陣,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似乎哭得累了,氣息亦漸趨平穩(wěn)。 白霽將她抱得安穩(wěn),被子不露縫隙地覆在身上,不多時便又發(fā)了一身的汗,渾像從水里將撈出來一般,抱在懷里格外惹人憐愛。白霽微微轉過身子,將她放在床上好讓她睡舒服些,鐘林晚這次未再掙扎,只是落在榻上時蹙起眉頭小聲嗚咽了一聲,一滴淚水順著眼角又滑落下來,“師父說……以后便不再來了……” 白霽眸子里融著夜色,于黑暗中靜靜注視著鐘林晚,良久,沉沉地嘆了一聲,指尖緩緩撫上胸口,“莫哭了,再哭我便要疼死了。” 鐘林晚清早醒來時,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酸疼的,她仍困得難受,半瞇著眼睛不愿睜開,意識也昏沉沉的,在溫軟中順心遂意地賴了半晌,腦中的混沌好歹減輕了些,睜開眼睛便望見了瑩潤精致的鎖骨,帶著淡淡香氣停在她眼前不足一寸之處,好看得讓她怔神了一陣。 鐘林晚眨了眨眼睛,遲鈍地回憶了一番,卻連昨晚如何睡過去的都給忘了,她的眼睛忍不住地往那美人骨上瞧,越瞧越舍不得移開,身前的人一動不動,想來是仍未睡醒,鐘林晚心中生出了罪惡感,悄悄抬起手來想將那半敞的衣襟闔上,手臂一抬卻忽然覺得酸重得很,指尖不小心便觸到了衣襟內柔軟微涼的肌膚,白瓷一般,鐘林晚手上一抖,竟反將衣襟扯得更開了,直直敞到了胸口下方,兩團瑩潤的柔白在松垮的衣料下若隱若現,鐘林晚呼吸一滯,立時便不能動了,瞪著眼睛怔看了許久,忽然感覺頭頂上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心跳忽然變得異常劇烈,抬頭的幾息功夫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鐘林晚毫無防備地撞入了一雙異常冷淡的眸子,那雙眸子里還清楚地倒映出一個小姑娘羞愧怔然的臉。 白霽垂眸靜默地注視著她,半晌,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幾字:“小登徒子?!?/br> ————————————— 鐘白牌搖搖車,看過都說好! 第179章 吃虧 “我……”鐘林晚急著想要解釋,只說了一字便自己梗住了,喉嚨干渴得要命,一說話便火燒火燎地疼,鐘林晚忍不住低下頭去,壓抑著輕聲咳了兩聲。 身前傳來窸窣的輕響,似是對方已經起身,繞過她下了床去,鐘林晚撫著胸口偷偷喘息兩聲,頸后忽而給人輕輕抬起,扶著她倚入了一個柔軟懷抱,唇邊接著貼上一抹清涼。 鐘林晚實在渴得很了,小口抿著將一杯清水全喝了下去,喉嚨里的灼痛好歹緩解了些,小心翼翼地從杯口偷瞥了白霽一眼,見她眉眼間未見著生氣神色才放心了些,視線收回時卻又掃到了白霽胸前,凌亂的衣襟已被好好闔上,變回了原來矜持不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