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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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去看看包。” 時舒最后提議。” 夏章桃站在鏡子前試一個托特包的上身效果,時舒像先前一樣坐在休息區(qū)等她,目光一抬,被角落里一個簡單大方的雙肩包吸引住了目光。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了徐助理。 這款雙肩包沒有夸張的品牌logo,是簡約風格的黑銀色,小牛皮防水材質(zhì)光滑細膩,雙插扣設計的開合方式,看起來容量很大。 很能裝。 這個包就挺適合他的。 時舒沒有猶豫,她看中了什么就會去買。 “這個也給我包起來。” 夏章桃疑惑:“可這不是男款的雙肩包嗎?” “嗯,我買來送給徐助理。” 時舒很自然地說。 第9章 臨著瀾江而建的法國餐廳,小有名氣的鋼琴家在表演區(qū)域進行鋼琴演奏,歡快的旋律將小資浪漫和氛圍感拉滿。 視野絕佳的江景包間,時舒和夏章桃面對面坐著,夏章桃交待服務員點單的期間,時舒垂眼給徐欥發(fā)了條消息。 ss:【你住哪?】 徐欥秒回。 徐欥:【時總,晚上好。我暫時居住的地址是:白里弄6號?!?/br> 時舒纖長的食指繼續(xù)在手機屏幕上敲著,夏章桃點完單,抵著餐桌稍稍伸長了脖子:“又有工作了嗎?” “我在給徐助理發(fā)消息?!甭牭较恼绿腋f話,時舒翻轉(zhuǎn)手機屏幕給她看:“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 白里弄? 她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夏章桃搖搖頭,表示徐助理作為職場新人,租房可能會選擇比較偏僻的地方居住。 “不過,你是打算現(xiàn)在就把包包送給徐助理嗎?” 畢竟是她將他從長榆帶到瀾城來,他只身一人在這個城市里租了房子,落了腳,她的關(guān)心興許會讓他覺得這個城市的夜晚,也不是那么孤獨。 “嗯。”時舒一邊給徐欥發(fā)消息,一邊回復夏章桃:“順便參觀徐助理住的地方?!?/br> ss:【發(fā)個定位。】 徐欥:【定位】 根據(jù)徐欥發(fā)來的定位,時舒點開地圖,地圖上顯示的白里弄離瀾江邊不遠,在老城區(qū)靠著舊租界的地方,不過,早就沒落掉極少活躍在大眾視野里的巷子,她們確實都沒去過。 服務員上了餐。 夏章桃手捏著刀叉:“我和你一起去?!?/br> 時舒點頭。 “你隨意。” - 白里弄的確是偏,不是偏遠,而是僻靜。 非常有年代感的弄堂,歷史保存度很高,深深的梧桐巷子,灰青色石板路,車體稍微寬一些的車子開不進去,也就時舒今天的這輛跑車開起來沒那么勉強,不過也還是很難提速。 月亮藏在云層里,經(jīng)久失修的路燈,一會兒亮起,一會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然后擺爛式地滅掉,讓視野本就不好的冗長巷子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巷子里時不時躥出來一只野貓,體型干瘦,“喵嗚”“喵嗚”的可憐慘叫聲惹人心憂,碧綠的眼睛卻又露出瘆人的目光。 夏章桃開得一身冷汗,腦袋一偏,看到時舒也閉上了眼睛。 她又樂:“喲,總裁也會怕野貓?。俊?/br> 跑車以極緩慢的速度在弄堂里晃蕩著,直到,白里弄三個字出現(xiàn)在視線里。 跑車順著門牌號往里挪,挪到了白里弄6號。 出乎意料的是,白里弄6號占地面積挺大的,盡管是晚上,借著遠處微弱斷續(xù)的燈光,夏章桃還是分辨出鐵柵欄圍圈起來的院子里有一整棟三層洋房。 看不清洋房本來的面貌,四周墻面長滿了爬山虎,洋房隱沒其中,因為多年未曾修剪過,爬山虎瘋長得雜亂無章,而且,這院子雖大,卻能聞到銹蝕的年代味,半人高的野草在院中叢生。 “這房子,得有十幾年沒住過人了吧?”夏章桃推開車門下車,揮揮手散去鼻尖的鐵銹味:“你確定徐助理不是隨便編了個地址糊弄你嗎?” 眼前的破敗景象也與時舒的預估有些出入,但時舒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不會?!?/br> “好吧?!?/br> 跑車的前照大燈開著,夏章桃又點開手機手電筒,順著手電筒和前照燈的光亮,在滿院子的黑暗中找到另一矩呼應的微光,那是一盞立在院子里的低矮的可移動庭院燈,造型別致美觀。 被庭院燈照亮,那一小塊已經(jīng)修剪過的綠色矮茬中,一道躬下腰身的精瘦線條悄然出現(xiàn),伴著黑夜月色,憑添出幾分清新和脫俗。 他穿著黑色的舊衣服,衣服不合身,袖子和下擺都有些短了、局促了,屈腰時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底衫和袖口的流暢腕骨。 “那里有個俊俏的小農(nóng)民?!毕恼绿已奂獾陌l(fā)現(xiàn)。 “是個粉刷匠。”時舒看到他腦袋上頂著一頂用舊報紙折疊的紙帽子,又看清他手中握著一把刷子,在他身處的那一塊墻壁上涂涂刷刷。 他個子很高,圍墻才剛剛沒過他腦袋的位置,他抬抬手臂就可以在墻壁上隨意涂鴉,旁邊的登高梯子孤零零杵著,略顯得多余。 “我去問問小刷匠是不是這里的房東?”夏章桃邁了步子,準備去敲鐵柵欄的門:“順便問問,徐助理是不是租住在他這兒?” “有沒有可能”,時舒略略擰眉,她似乎對徐助理這處住處不太滿意,“小刷匠就是徐助理?!?/br> 這樣的介紹還是讓夏章桃怔了住。 同時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他來。 這個角度不能完全看清楚徐助理的五官,但能看出來他的身形清雋挺拔,手中的刷子在墻壁上來回刷過,臂部的肌rou線條隨之勾出淺淺的輪廓,夜風裹挾著年輕的清爽氣息,月色將少年感和力量感在他身上巧妙融貫,臨摹在他剛剛才刷好的白色墻壁上。 白幕黑影,他像一幕復古的皮影藝術(shù)。 好乖的男生。 連投影都能傳神地投射出他的乖巧。 這樣的初印象讓夏章桃忍不住打趣道: “小時總可真會做生意,用一份工資請了個多面小助手,既能當助理,又會鋤草刷房子,我看以后呀,西山那片園林,你也就不用請專人打理了,這不有現(xiàn)成的園丁了么?!?/br> 沒等到時舒回應,夏章桃側(cè)過腦袋,看見時舒正手持電話舉至耳朵邊,對著聽筒那頭說:“你就住這?” 夏章桃這才又將視線重新投擲院中,小刷匠也舉著手機擱至耳邊,他轉(zhuǎn)過身來—— 他們的視線在夜晚的冷空氣中碰撞、擦亮。 明亮、驚喜,如煙花轉(zhuǎn)瞬即逝。 徐欥從未想過,時總會親自過來他住的地方。 他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加快了走過來的步伐,然而,他每走一步,心跳就不可抑制地加快節(jié)拍,到了時總跟前了,心臟已鼓動得十分厲害,砰砰直撞,似乎要溢出滿腔胸膛。 他第一次磕磕巴巴的沒組織好語言。 “抱、抱歉,時總?!?/br> 他花了一些時間處理好情緒,調(diào)勻了呼吸:“抱歉時總,我暫時還沒有把房子收拾出來,讓您受驚了?!?/br> “您有需要,該由我趕過去的?!?/br> 時舒沒聽他說話,上下打量他幾眼,蹙著細長的眉:“你這衣服?” 徐欥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腦袋,順手扯掉了頭上用舊報紙疊的紙帽子,熟悉的短茬冒了尖兒,精神又帥氣。 他抱歉地解釋說,因為修整院子難免會弄臟衣服,所以他就穿了以前的舊衣服。 但他也沒有說穿了誰的舊衣服,時舒便以為,他穿的是這戶房子主人留下來的舊衣服。 考慮到他的自尊心,時舒沒再刨根問底。 她向他介紹了自己唯一的好友,也是此行的同伴:“這位是,教化妝的夏章桃。” 夏章桃:“……” 這介紹……她是沒別的特質(zhì)讓她印象深刻了嗎?非要提一茬她那半死不活,沒人氣的直播間嗎? 夏章桃翹著嘴腹誹,徐欥卻禮貌的同她打招呼:“您好,夏老師。” 一個真誠純粹的笑容還不打緊,他還溫溫吞吞,乖乖巧巧稱她一聲夏老師。 夏章桃睜大睜圓眼睛:“夏、夏老師嗎?” 果然是她人窮志短,眼光狹隘得很。 瞧瞧,總裁的說話藝術(shù)以及總裁助理的高級解碼能力,一聲夏老師,直接就把她這個庸俗的小人物捧到了令人尊敬的高度。 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總裁助理的。 夏章桃對時舒的這個助理很滿意。 徐欥靦腆地笑笑,再沒有別的恭維之詞。 他并不擅長社交,那些擅長社交的先生女士常用的詞匯,他也特意學習過,但在第一次見面的人面前肆無忌憚地表達,對他來說,仍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既不做作,也不油膩。 好乖的徐助理。 “那你們先聊著?!边@樣乖巧的年輕助理,夏章桃還是保持形象地端了一下,她識趣的往后退退:“舒舒,我去車里等你哦?!?/br> 時舒無意久留。 夏章桃離開后,她垂在身側(cè)的右手往前伸出來,手提紙袋舉至徐欥的面前,言簡意賅:“我來給你送個包,祝賀你,喬遷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