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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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睍r舒。 也不是讓他去相親,就是讓他先把個關(guān),他覺得靠譜的男人,她再去見。 時董、夏章桃:“……” 也不是不行。 畢竟,他任得就是這個總裁助理崗位。 - 周三臨下班前。 徐欥進(jìn)來總裁辦公室提醒時舒,今晚有和千禾電池的總裁吳千禾吳總的應(yīng)酬安排。 時舒靜靜地聽他說完,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她不緊不慢地拆了根薄荷味的紙棒糖,舌尖勾著糖塊含在口腔里,但很快,她又三兩下將糖徹底嚼碎,只留著根白色的紙棒挾在指縫間。 她眼尾一抬,窄邊框眼鏡下,一雙橫臥長眉下的狐貍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徐欥:“但……我和方年車企的蔣方年有約在先了?!?/br> 總裁有自己的行程安排很正常,作為助理就是在不斷的溝通和協(xié)調(diào)過程當(dāng)中。徐欥點(diǎn)點(diǎn)腦袋,積極配合道:“時間上有了沖突,那您看是取消和吳千禾吳總的商務(wù)用餐,還是另行更改時間?” “不用改時間?!睍r舒看著他,慢條斯理地開口:“不如,徐助理你替我去???” 徐欥愣了下,但也很快接受:“那也可以。” 徐欥乖乖地應(yīng)下,他說他會以時總的名義和吳千禾吳總先聊個大概框架,然后再整理好關(guān)鍵的合作信息向她匯報。他甚至在很短的時間里列出了聊天的口頭大綱,請時總指點(diǎn)。 “我是說?!睍r舒停頓了須臾,嗓眼里發(fā)出一聲輕笑:“你替我去和蔣方年相親啊?!?/br> “???” “對了?!杯h(huán)保紙棒投進(jìn)垃圾桶里,時舒又補(bǔ)充交待了句:“這回一切從簡,你不用特意布置。” 和這些人的第一次約會,都不值得徐助理花時間、花心思去布置,去考慮所謂的儀式感。 “好的,時總。我知道了?!?/br> …… 徐欥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深深吐了口氣。 他正打算去茶水間洗把臉壓壓驚,卻在寬敞明亮的過道里碰到了高董助。 徐欥于是沖高博笑了下,打了聲招呼。 “董助?!?/br> 可能是打招呼時的笑容多少有點(diǎn)兒勉強(qiáng)和心酸,向來冷淡的高董助難得關(guān)心了他一下:“怎么這種表情?” 徐欥幾番欲言又止后,終于還是沒能忍住:“您有沒有跟別人相過親?” “沒有?!备卟┗卮鸬酶纱唷?/br> 大概是這樣的回答過于置身事外,高博眉頭輕擰:“你不是剛畢業(yè)?” 現(xiàn)在的00后,家里都這么著急嗎? 剛畢業(yè)就給孩子安排相親了? “不是我?!毙鞕鰫灺暤馈?/br> 高博:“那誰?” 徐欥更郁悶了。 時總讓他,替她,去和蔣方年蔣總相親。 “蔣……方年?”高博聽到這個名字后也有些意外:“可他不是……” “是什么?” 高博比徐欥要略略矮個幾厘米,手臂往上一抬,半晌,他才將手搭在徐欥肩上,輕輕拍了拍,動作之下,明顯有幾分不忍。 “哦,沒什么?!彼种匦轮蒙硎峦馄饋恚骸肮庞心咎m替父從軍,今有徐助替總裁相親。加油吧,少年?!?/br> - 浪漫的音樂餐廳,女歌手的靡靡之音將夜晚的氛圍拉扯得朦朧又曖昧。 徐欥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 昏黃迷離的光線里,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無法建立起來的曖昧和繾綣,內(nèi)心只有焦躁和不安。 “你是時舒?”蔣方年先發(fā)制人:“我爸怎么沒跟我說時舒是個男的?” 事先做過心理建設(shè)的徐欥:“……” 他保持著良好的鎮(zhèn)定,禮貌和對方解釋:“您好,時總是女生。我不是時總本人,我只是時總的助理徐欥,您不介意的話,可以稱呼我為徐助理?!?/br> 蔣方年的嘴巴張成0型,他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與其說他覺得驚訝,不如說……他覺得驚喜。 “哦。”蔣方年還是刻意端了下:“那時舒呢,她怎么沒來?怎么讓你一個小小的助理來見我?是不是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徐欥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解釋:“很抱歉。時總臨時有個會議……” 還沒解釋完,便被蔣方年直接打斷:“嘁。你們當(dāng)我傻呀?她就是對我不感興趣唄?!?/br> “巧了,我對她也不感興趣?!笔Y方年和徐欥吐槽:“要不是我爸以停我的信用卡作為交換條件,我才不會來和她相親呢。” “不過嘛?!笔Y方年虎口磨搓著下頜:“見到助理弟弟你,我也不虧?!?/br> 嗯? 比起惱羞成怒,這反應(yīng)卻是在徐欥的預(yù)料之外的。 徐欥打量了蔣方年幾眼。 他將頭發(fā)染成彩虹效果的旋渦模樣,在寒冷的冬天里,旁若無人地穿著無袖衛(wèi)衣,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紋著骷髏島圖案的刺青。 他擁有很特別的個性。 徐欥垂眼看了下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的羽絨服,又重新抬眼,順著他的話道:“那既然您對今晚的相親安排沒有興趣的話,不如我們就提前結(jié)束……” “為什么要提前結(jié)束?” 蔣方年手臂往餐桌上一橫,骷髏島的刺青圖案瞬間湊到面前來。蔣方年打斷他的話:“我是對她沒興趣,可我沒說對你也沒興趣啊?” 徐欥:“?” “喂?!笔Y方年摸出手機(jī):“加個微信啊,助理弟弟,可以經(jīng)常約出來吃飯,一起玩啊。” 徐欥:“……” 湊起來的一小截西裝褲褲腿隨著站起身的動作幅度滑下去,掃過黑色干凈的皮鞋,遮住清瘦的腳踝,徐欥幾乎是落慌而逃。 今晚的經(jīng)歷也未免過于荒唐。 另一邊,時舒和吳千禾的應(yīng)酬卻是愉快契合的。 吳千禾是千禾集團(tuán)的董事長,他年長時舒幾歲,在儲能行業(yè)白手起家并在國內(nèi)深耕多年,待人紳士謙遜,在儲能行業(yè)內(nèi)有不可替代的影響力。 二人圍繞著電池儲能技術(shù)的發(fā)展前景戰(zhàn)略性地聊了整晚,相談甚歡。 果然,非相親性質(zhì)的商務(wù)用餐才會更讓人松弛。 提到相親二字,時舒這時想起徐欥來。 不知道徐助理替她相親相得怎么樣了? 時舒摸出手機(jī)看了眼,沒有任何來自徐助理的電話或微信消息提醒。 嘖,悶不吭聲的。 徐助理難道是生氣了? 他內(nèi)心不愿意替她去相親嗎? 那他怎么不說?不是說好,有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要先溝通么? 纖細(xì)的食指抵上腮。 時舒莫名心生出幾分對徐助理的愧疚來。 這兒離白里弄也不遠(yuǎn)。 時舒看了眼手機(jī)屏幕上的時間,決定臨時去一趟。 她因此拒絕了吳千禾下一場酒會的邀請,也拒絕了吳千禾送她回家的提議。 “我還有事?!睍r舒說:“不便和你同行?!?/br> 說完,時舒鉆進(jìn)駕駛位,并不拖泥帶水。 發(fā)動車子前,她降下車窗,笑了下:“期待和吳總的正式合作。” 因?yàn)樗@么風(fēng)輕云淡的一笑,吳千禾愣在原地走了神,清風(fēng)裹挾著涼月,碎碎的流光映照著她的側(cè)臉,很久很久,他都沒有遇見過如此能讓他心動的女人了。 美貌、學(xué)識、膽魄以及赫赫的家世財(cái)力,這些優(yōu)秀的條件單拎出來的每一樣都令人羨慕不已。 而她,卻集著這一切于一身。 聽說,她在相親? 不知,他是否有這樣的榮光與幸? …… 車子依舊停在教堂的停車場上。 寒月清冷,月色皎潔。 尖細(xì)的高跟鞋踩在長巷子里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片清脆和空曠之音。 爬滿青苔的墻角,幾只貓攢著貓頭分享一碗貓糧,它們好像是胖了一點(diǎn),肚皮圓潤,毛質(zhì)梳長而綿密。 是誰?好心地給它們準(zhǔn)備了貓糧和貓碗。 貓的餐具都是可愛的貓頭形狀。 許是因?yàn)橹昂托熘硗暾刈哌^一遍這條深巷,時舒這趟倒也來得神色如常,似乎每一塊青瓦、每一塊石板,都是走過很多遍的,不是陌生未知的。 輕車熟路。